魏尧乾十分欣慰,自家儿子太懂事了。
唐远铭起身告辞,五王爷,你好好养伤,我们就先走了。
魏尧乾点点头,慢走。
大街上,小正瑜耍赖不想走路了,大哥抱。
徐正峰这个宠弟魔二话不说把小家伙抱了起来,腿走疼了?
小正瑜倒也是老实,奶声奶气说道,没有,我就是不想走路了。
徐正峰啼笑皆非,小赖皮。
唐远铭扭过头来问他,你在哪里找到小天赐的?
在白虎那里。
小天赐这么亲近白虎?
嗯。
唐远铭怎么也想不通,小天赐怎么那么亲近一只妖?
这个问题无解。
大家都答不上来,唐远铭便转移了话题,大家想不想去酒楼吃饭?
小正瑜眼睛一亮,第一个响应,好啊,我们回去接小和尚和胖和尚,一起去。
唐远铭自然是答应的,好,满足小馋猫。
酒楼里,他们人多,要了一个包间。
点上菜,美美地吃了一顿。
小正瑜把筷子放下,看了看大家,然后小大人地问道,大家吃饱了没?
大家非常给面子地回答,吃饱了。
小正瑜不知怎么的,特意把脸扭向胖和尚,问道,胖和尚,你还吃吗?
胖和尚慈眉善目,乐呵呵道,小正瑜关心和尚,让人高兴,不过和尚已经吃饱了。
小正瑜一双眼睛明亮灵动,十分讨喜,挥了挥手,那咱们就走吧。
付钱后,一行人离开酒楼,缓步走到了街道上。
还没走多远,几人不约而同停下脚步,看着迎面走来的几人。
七王爷。
魏尧懿俊颜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起来心情不错,正巧,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用扇子指着旁边的漂亮姑娘,她叫苏若,苏大学士的女儿,文采斐然,琴舞双绝,要是有机会让她给你们展示展示。
魏尧懿继续介绍,苏若,他就是唐大师,旁边那个是他的夫郎,那两个是他们的弟弟,另外两个是他们家收养的孤儿,那位是忘尘大师,旁边的是他的师父。
说忘尘的时候没有任何一点儿特殊,就像说一个没什么交集的普通人。
魏尧懿似乎很看中苏若,一一都给她介绍了。
唐远铭几人打招呼,苏姑娘。
苏若还礼。
不愧是大家闺秀的才女,礼仪举止得体端庄,让人心生好感。
唐远铭用眼神给魏尧懿示意,什么情况?
魏尧懿只是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他,几位,我跟苏若去前面有事,改天再聚。
是。
待魏尧懿带着苏若和赤阳走远后,胖和尚伸手拍了拍忘尘的肩膀,徒弟,喜欢要去争取,知道吗?
徐正峰点头表示赞同,和尚,京城想嫁给王爷的人数不胜数,你要是不争取,说不定哪天他就娶别人了。
忘尘望着魏尧懿的背影,眸色很深很深
刚才魏尧懿看他的眼神没有任何一丝特殊,轻轻略过,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再也没有之前的神采,难道他真的一点儿都不在意他了?
我知道,我会找个机会去跟他坦白。
徐正峰鼓励,我们都支持你。
嗯。有这样几位朋友,是他最幸运的事。
皇宫。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太阳在天际的另一边沉了下去,浓浓暮色笼罩着整座皇宫。
魏尧启批完最后一本奏折,放下笔,揉了揉眉心,有些疲惫。
张公公走来,恭敬小声道,皇上,汤池已经备好了。
朕知道了。
张公公躬着身体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魏尧启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皇宫中,距离魏尧启寝宫旁边的一处阁子里,专门为他准备了洗澡的汤池。
汤池十分豪华,也特别大,足以容纳十来个人,不过从建成到现在,就只有魏尧启和蓝铭钰在这里沐浴过。
阁子里沐浴的东西都备着,一应俱全。
魏尧启脱了衣服往汤池里走去,然后靠着池壁坐下来,闭目养神。
一会儿后,一双手贴上了他的太阳穴,轻轻给他揉着。
铭钰,你来了?魏尧启以为是宫里蓝铭钰来了,只有蓝铭钰敢不经过通传直接进来,也无人拦他。
没人回答,但是按摩的手没有停止。
在温柔地按摩下,魏尧启身体放松,昏昏欲睡。
大概一刻钟后,身后的人收回了手,往池里缓缓走来,靠到了魏尧启的身上。
第301章总有些人不自量力
魏尧启感觉不对,一下睁开眼睛,愤怒的风暴瞬间在眼睛里酝酿,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蓝铭钰刚走进来,就听到这样的一声怒喝,脚步一顿,随后视线落到了两人的身上。
第一反应,以为魏尧启在喊他滚,第二反应,原来是有人勾引魏尧启,有意思。
发生什么事了?
魏尧启听到蓝铭钰独特的清润嗓音,暗道一声糟。
怎么被铭钰撞个正着,希望他不要误会了。
想的同时也从汤池里出来,披上浴袍走到蓝铭钰的面前,坦然直视,什么事也没发生。
蓝铭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魏尧启,然后走去了汤池边。
居高临下看了一会儿汤池里的少年后蹲下身,抬起少年的下巴,这张脸年轻,俊美,白皙,跟我有几分相似。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想取代我?
荀非堂不知怎么回事,身体瑟缩了一下,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从心底冒出来,贵君事忙,我来伺候皇上沐浴并没有错。
蓝铭钰睥睨着,清俊的脸庞沉如水,伺候皇上没有错,错就错在你试图勾引。
荀非堂心底发虚,蓝铭钰看着挺与世无争的一个人,怎么现在感觉那么让人恐怖?
我没有,我一直在给皇上按摩太阳穴,并没有任何界越的举动。
蓝铭钰扭头去看魏尧启,他说的可是真的?
你进来之前他一直在替朕按摩太阳穴,朕以为是你,后来他下到汤池靠到朕身上,察觉到不对,让他走,你就进来了。
魏尧启走过去斜斜地靠在躺椅上,铭钰没有误会他,还听他解释,没事了。
蓝铭钰凌厉的视线扫向荀非堂,怎么样,可还有辩解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