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 / 2)

怦然为你 闵然 6233 字 2021-01-09

时懿没说话。

分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傅斯恬了,简鹿和、陈熙竹好像都为了她和傅斯恬大吵过一架,但是傅斯恬铁了心要走,谁都劝不回她,所以后来就再也没人会在她面前提傅斯恬了。毕业很久以后,她才知道,傅斯恬切断了所有人的联系,连陈熙竹也找不到她了。

她只当傅斯恬想结婚生子,想彻底抹掉这些过去,过不被打扰的全新生活了。

可没结婚吗?

没结婚她哪里来的背景、哪里来的人脉、哪里来的资金在这寸土寸金的海城开这样一个中高档的独栋餐厅。

时懿情绪起伏。

偏偏靳明若还在火上浇油:你干嘛问这个?啧,时懿懿,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动心了,见色起意哦。

时懿的性取向在她朋友圈里不是秘密。

时懿觑她一眼:你自己走回去吧。

靳明若:???她也不废话了,火速拉开车门上车:呜呜呜,时懿,外面这么大雨,你忍心吗?送我回去吧。

时懿装作无动于衷。

车子驶到了一处好打车的路口,靳明若自觉让时懿把她放下了。时懿等会儿还有应酬,和她家也不顺路,她也不好意思让时懿真的绕一大圈送她回去。

时懿心里装着事,也没客气,放下她就走了。

一路上,她一直在想傅斯恬。

想过去的她,想刚刚的她,想她的手表,想她的戒指,想到甚至想就地停车,取出手机查一查,傅斯恬到底怎么回事。

可到底只是想想而已。

她按捺住自己,一路心神不宁却一刻不停地开回了家。

没必要。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互相都已经是彼此生命中无关紧要的人了。

她结没结婚、离没离婚,怎么开起的餐厅,关她什么事?

她把自己扔进床榻里,抬起手遮住眼睛。

第123章

时懿,我会很难缠的、宝宝,我属于你,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时懿,你不想进来吗?、时懿,我想为你疼

时懿宝宝时时懿

低唤声又柔又媚,傅斯恬坐着,攀着她的背,眼眸含情,两颊绯红,皓齿轻咬红唇,玉颈上香汗淋漓。

时懿在久违的满足中醒来。

夜凉如水,满室清寂,枕边,是冷冰冰的空虚。

时懿侧过头,怔怔地看着那个本该有着一个枕头的位置好一会儿,就着夜色下床,打开衣柜,拿了一条干净的内裤的进到浴室。

冷水当头而下,她仰起头,闭着眼,心烦意乱。

无关其他,只是欲|望。她开解自己。

时过经年,她已经过了刚分手时憎恨傅斯恬、靠在脑中不断催眠自己、丑化傅斯恬才能让自己好过一点的阶段了。现在,她可以客观地承认,傅斯恬就是漂亮,就是迷人,就是对她有非凡的吸引力。从前是,现在,也是。

这不过是一种生|理本能,不代表什么的。

时懿关掉花洒,擦干脸上的水,说服了自己。

吹干头发,时间刚过三点,距离天亮还早。夜雨在窗外滴滴答答地响着,时懿躺在床上,数着雨声,毫无睡意。这些年来,她睡眠质量一直不好,早些年一度又要靠着安眠药才能睡着,是从公司建立以后,她整个人忙得像陀螺一样,身体累到了极致,才慢慢有了自然的睡眠。

她干脆坐起来,下了床去书房办公。这一坐,就忘了时间,直接坐到了上午的开会时间。

早饭也没吃,她化好妆、换好衣服出门,直接去到了公司准备开会。开会前,助理乔漫告知完时懿今天的行程安排,顺口询问她:时总,今天中午还是南原餐厅吗?

时懿签字的笔顿了一下,随即淡声回:不用,换一家。

乔漫略感惊奇地看了时懿一眼,迟疑道:噢,好,那就昨宴?

时懿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乔漫带上门出去,一边准备在手机上提前预定午餐,一边在心里嘀咕:老板总算是吃腻了吗?

平日里时懿一般是不管她点哪家店的,她好像全部心神都在工作上了,对吃食并不讲究。但这家店是个例外,时懿吃过后特意问了名字,并表示:以后可以多点。这一点,就点了两个月。中间也换过一两次别的餐厅的,但时懿都没什么胃口,乔漫就懂事地又换回来了。

没想到,她刚兴致勃勃地在工位上挑好新菜品,准备下单,内线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是时懿办公室的电话,时懿说:还是南原吧。

乔漫:这家餐厅到底有什么魔力?乔漫微笑地答应:好的,时总。

她觉得她可以建议时总考虑一下和南原餐厅签订长期送餐的服务了。

中午会议结束,南原餐厅的午餐在预定时间准时送达,乔漫把午餐送进时懿办公室。

时懿并不着急的模样,翻着报表,头也不抬地说:谢谢,先放那吧。

乔漫看不见清她的表情,但直觉时懿气压有点低,想了想,还是没说那个建议,退了出去。

门被轻轻地合上了,时懿又翻了两下报表,手下动作突兀地停了下来。她目光投向茶几上的外卖盒。

吃过这么多次了,她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地打量这个外卖的包装与餐厅装修格调一致的浅胡桃色木质餐盒,木筷子、木勺,精致得像随时可以送出的礼品。

仔细想来,这个餐盒,还有昨天在店里看到过的餐盘、餐具,和当年她们刚同居时,她见傅斯恬喜欢便执意买下的一套餐具风格很是接近。

这方面的审美倒是挺长情的。时懿冷嗤。

她盖上钢笔帽,起身到茶几旁的沙发上坐下,打开餐盒。

菜还是常点的那几道菜,看着它们的心境却不再是平常吃它们的那个心境了。

时懿拾起筷子,捡了一小口饭,挑一筷子虾球,细嚼慢咽。咬了两口,咀嚼的动作迟疑了起来,她伸手又夹了一只虾球,而后,夹向葱爆羔羊肉、黑蒜炖排骨,眉头渐渐蹙起。

是错觉吗?她怎么觉得每道菜的味道,和先前吃的味道都有几分微妙的不同。

虾球更甜了、羔羊肉肉感更干一些了、炖排骨的味道更淡一点了每道菜,都比原来的合口味更合口味了。

时懿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自己的味蕾。这个档位的餐厅,品控一般都很严格,几乎不可能出现味道偏差的。有那么一秒钟,她脑海里浮过一个猜想。

但下一秒,她马上把这个猜想给打消了。

她一丁点都不想像个傻子一样自作多情。

昨天,傅斯恬表现得可不像她们有一丁点旧情的样子。

时懿木然地又吃了两口,忽然没了胃口,放下筷子,回到办公桌前打电话:再叫一份餐,嗯,对,胃有点疼,叫昨宴的面吧。

她挂掉电话,靠在椅背上,目光冷峻地遥望着那份还散发着香气的饭菜,心思乱七八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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