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驰笑了一下没说话,凑近,忽然吻了唐蘅的嘴唇。这下就真的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像一场铺天盖地的雪,淹没了所有画面。
他轻声说: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谈恋爱但是别人都这样做,我就也想和你做。
唐蘅知道自己的脸一定烧起来了,没眼看,幸好周围都是黑的。
你,你选的什么电影啊?唐蘅磕磕巴巴地问。
随便选的。
嗯?
名字好听,我就选了,他凑在唐蘅耳边,用气音说,《爱情万岁》。
电影的确只播了五分钟。
只是五分钟,唐蘅感觉自己的嘴唇肿了,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去排练不,不对,这不是最关键的。
李月驰锁好放映室的门,走下台阶,低声说:我们回去吧?
李月驰,唐蘅咬牙问他,你今晚还有别的事吗?
有几份作业要看。
能明天再看吗?
唐蘅
我带了身份证,唐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单这么说还不够,他甚至从兜里摸出钱包,亮出那张薄薄的卡片,我们可以可以住外面。
李月驰沉默两秒,说:再等我几天。
为什么?
等我发工资。
啊?唐蘅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发工资?李月驰没钱?可是那件事花得了多少钱呢?开房,买套子,也许还需要一瓶润滑液就没了吧?
我,我有钱,太羞耻了,唐蘅垂下脑袋,不敢看李月驰的脸,不过我还没买那些我们可以现在去
李月驰却说:那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他没有回答,转而靠过来,伸手在唐蘅后背上抚了抚,像安慰似的。唐蘅知道自己没出息地硬了,刚才接吻的时候就硬了。夜色像雾气一样包裹着他们,四下安静得只剩风吹树叶的声音。
李月驰说:其实我还有点私心。
发工资那天是我生日,他的声音变得低哑,大概也艰难地忍耐着什么,这样我每次过生日,都会想起那天的事。
第65章渺小的恋人
十一月初的武汉,温度仍然捉摸不定。明明前一天还是烈日当头,唐蘅开着窗户睡了一夜,早上竟是被冻醒的。
周五没课,唐蘅蜷缩在空调被里,感觉身体都睡软了,不想动。
七点钟时李月驰发短信说他出门了,没说去干什么。下一条是洪山区气象局的降温预警短信,最高气温十八度,最低气温十度。
总算有点正儿八经的秋天的样子。
唐蘅回李月驰的短信:能接电话吗?
几秒后他的电话打进来,唐蘅一手抓着手机,一手伸进被窝里,挑开睡裤的裤腰。
你今天上午不是没课么?唐蘅觉得嗓子有些干。
去打工。李月驰那边很嘈杂,像是在大街上。
打什么工啊?
辅导班发广告。
给你们那个青木考研?唐蘅蜷起双腿。
不是,另一家。
累不累啊?动作越来越快,气息也变得有些急促。
不累李月驰顿了两秒,低声问,你在干什么?
唐蘅被他吓得打个哆嗦,闷哼道:躺着呢。
只是躺着?
嗯
李月驰大概知道了,笑着说,还有三天,你再忍忍。
唐蘅把手从被子里抽回来,长吁一口气:您真能忍。
你怎么知道我能忍?
你都不不着急的么。
着急了。
看不出来。
唐蘅,李月驰轻叹,语气略带无奈,我在大街上。
哦,唐蘅心里舒服了,把他的话如数奉还,你再忍忍。
挂掉电话,唐蘅起身抓了几张纸巾擦手,然后脱掉内裤,赤着双腿走进浴室。还有三天就是李月驰的生日,十一月九号,三天,他还没想好送什么礼物。
虽然按李月驰的意思,他自己就是礼物了这话说起来怎么这么封建腐朽呢?他觉得这是两个人的事情,谁都在索取,谁都在付出,他们是平等的。
所以他能给李月驰什么?
唐蘅冲了澡,换上新睡衣,拨了蒋亚的号码。
大哥了,蒋亚含糊道,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问你正事。
有屁快放。
如果我过生日,你送什么礼物?
你他妈自己记不住啊!蒋亚骂道,今年是找人从日本买的山本耀司,去年是吉他,前年是是酒?唉我想不起来了。
你想想明年送什么。
那还早呢!
想想,送个实用的。
干嘛,蒋亚警惕起来,你想让我送房子?不合适吧?
滚。
你烦不烦,蒋亚笑了,有话直说好吧。
李月驰快过生日了。
我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