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时候,我曾一度兴起去上司家中看望他的念头,但又立马被自己否了,无论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对于上司而言,一定都是一段极差的记忆。因而我识趣地不再同对方提起那晚所发生的事情。」
众人快速地翻动着章节页,毕竟他们的最终目的只是想找出与兰藏书相关的线索,而非是为了这本。
后来发生的剧情,既无海誓山盟,也不惊天动地。无非是两人日常相处间的小碰撞,而在郑烽为上司递去一杯咖啡时,两人手心相交的热度,会让他感到些许不自在罢了。
平日里,郑烽会多分一丝心神在上司的背影上。若是偶尔两人视线相撞,双方都会立即避开,极个别的情况下,郑烽会固执地回视着对方,只有在那个时候,才能从上司脸上看出一分仓皇,当然也就仅此而已。同妻子的关系越发相敬如宾,郑烽想也许爱情本就是有个保质期的。因而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在了工作之中。
「烽哥,咱潘妹妹可是在你后头结的婚,现在娃都已经三岁了,你到底打算啥时要娃啊?有时,同事们会忍不住向我询问此类的问题。
大多时候,我也就只能摇头笑笑,家中父母也是催得紧,但妻子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实际上这一两年来我也仔细想了想,我对小孩本身也并非多么的喜爱,只是遵照着约定俗成的观念罢了,妻子说我是个大俗人,她说的其实没错,便连这份工作也不是我真正热爱的,只是谋生的一种手段罢了。
我同上司不同,他是真的喜爱这份工作,所以他可以那么认真专注,而我无论是上学时期还是现在,做任何事情都不算太差,但也从未投入过全部的热情,我以为人生本该
这样,适合的时间做适合的事,直到该死的年龄,就顺应天命,入土为安,这一生也就不算虚度。
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上司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啊,叶哥,我有一份文件要赶着明天交。
上司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文件,而后冲我说道:工作虽然重要,但也不能不顾生活,你已经连续加班三天了,今晚就早点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他说完这话后就利落地转过了身子。也不知至今未婚单身的他有何立场对我说出这番话。
不知当时我脑子是怎么想的,反正我抓住了他的手臂,并拦下了他。
他回头,显出几分讶异,我难得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
我问他:你难道就不好奇吗?我为什么到现在都没要孩子。
他蹙了蹙眉,冷声应道:这是你的私事。言下之意,跟他无关,一副公私分明,公事公办的模样。
他挣脱开了我的手,想离开,也许是因为昨晚跟妻子又吵了架,导致我心情很差,我竟然该死的把这种情绪发泄到了他身上。
那天晚上,我干你的时候,你哭着冲我喊老公了吧?
我的性格竟是如此残忍恶劣。
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动摇,转瞬即逝,又立即恢复成了克己禁欲的模样。没有,你记错了。他说完这话后就立刻转身走进了办公室中。
我只来得及冲他的背影说了声对不起,狠狠地一锤桌面,我甚至都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将这句话说出口。有些真相明明早该被埋入土里,让它不见天日。
后来,我升职加薪了,也许是因为把大部分精力都投放在了工作之中,导致我的业绩也进步了许多,也难得地被他夸奖了几次。我变得沉稳了不少,即便面对他人的敬酒起哄,善意或恶意的调侃问话,我都能应对得游刃有余,不过倒是越活越粗糙了,下巴处的胡须不再每天都刮,这样看起来,我甚至同上司的年纪差不多大。
既然升职加薪了,就免不了请同事们一顿,上司也挺给我面子的,平时从不主动参与这类活动的他,这回竟是松口答应了我的邀请,同事们都不敢去灌他,自然将我灌得醉醺醺。吃完饭后,我们又去了KTV,一群人鬼哭狼嚎,手舞足蹈。上司就安静地坐在包厢最右边的角落里,我脚步有些不稳地坐到了他的旁边。
然后强吻了他。
他全身抖了一下,我身材比他宽厚上许多,所以只要侧过身,便可将他完全挡住,KTV内光线昏暗,根本没人能注意到这个角落。
我逼迫他同我交换唾_液,这是妻子绝不会允许我做的事,她觉得舌_吻过于恶心,所以我们之间的亲吻往往仅是点到为止,但我知道我的上司是绝不会拒绝我的,毕竟连我那肮脏的器官他都愿意接纳。我想我使上了蛮力,我大力拥紧了他,逼迫他只能后仰着头,被动地承接着我所有的攻势。
我硬了,接着我被他大力推开了。
我眼底的情_欲想是已无法掩盖,害得他眼中盛起了水色。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他露出这幅模样,激得我胸腔酸胀,心脏生疼。
我想*你。我赤裸而坦白地述说着自己肮脏的欲望。
那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我说出近乎于告白的话语,他说:你已经结婚了。
他并没有斥责我的无礼,也没有怒骂我龌龊的心思,只是告诉我,我已经结婚了。
我跟他说上回干他的时候,我也已为人夫。
他说:当时你喝醉了。
我现在也喝醉了。我固执地冲他说道。
不一样的。他没说哪里不一样,只是说完这话后,便离开了包厢。
回家后,我向
我的妻子提出了离婚,她给了我一巴掌,然后哭着抱住我:你说过你会原谅我的,你说过你不会不要我的,你是不是嫌我脏了,那我现在就去死好不好?我死了,你是不是就能原谅我了?
我的妻子名叫冷清,是位举国闻名的舞蹈家,但由于几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导致她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再也经不起一丁点的刺激。
在我同她婚后的第四年,出现了「天才清纯舞蹈家实则却是惯三!!!」的新闻标题,在那个时候她的精神就已经全面崩溃了,我知道我不能再让她受到一丁点刺激,当初从她父亲手中接过她的手时,就已经代表了我应该保护她一辈子。
于是,我干巴巴地对她说道:跟你开玩笑的。
她破涕为笑,给我看她最新的舞曲。
我们要个孩子吧。她突然冲我说道。我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她先前明明那么排斥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