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亦秋眼里终于有了神采:她会等我吗?
我不知道。
谢谢半夏姐,我明白了。她摸出手机,拨打程鸢的电话,那边接通,铺天盖地一顿骂,最后朗亦秋保证三个月之内写出多少首新歌,单方面的骂战才正式停歇。
明天我需要到现场录制,但程姐会和节目组交涉。善始善终,暂时画上句号,把未来交给时间。她扶着墙站起身,蹲太久有点头晕,缓和过来,兴致不高地开口,附近有家私人ktv,半夏姐陪我喝两杯?
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姜医生不许我喝酒。
哈?朗亦秋懵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由衷地展开眉,联想到外界的猜测,还是询问一句比较好,你们真的?
真的什么?她是我的合法妻子,哥哥只是掩护。
啊!我还在伤心,半夏姐竟然撒狗粮。朗亦秋捂着胸口,羡慕又觉得苦涩,更多的是祝福。
戚半夏后知后觉似乎不妥,立即补救道:当给你的动力?有个努力的方向?
好,努力的方向。朗亦秋点开微信,转过身好像正输入六位数的密码,终于破涕为笑,迟到的红包和祝福。
叮的声,对话框转账的界面,80000元。
祝半夏姐和姜医生百年好合。
不用破费。戚半夏没打算按确认收款,下一秒手机就被朗亦秋抢过去。
这哪是破费,姐当我8万都出不起?朗亦秋亲手点了收款,再把手机还给她。
戚半夏没法,只能笑着接过手机,嫣然一笑:好,收着,小秋以后结婚一定通知我。
朗亦秋弯了唇,弧度不算明显:肯定第一个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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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半夏上车便给姜白芷发消息,没得到回复。约莫11点半推开家里大门,换好鞋,挂上大衣踏进留着灯的客厅。第一眼便瞧见沙发上歪着头熟睡的姜白芷。灯光罩在她纤细的身形上,显得整个人愈发柔和与温润。戚半夏轻手轻脚走近,小心翼翼拿开她放在右侧的文献,伸手绕过她的脖子,动作极尽轻柔地将人放平。随后回房间拿来被子,盖在姜白芷身上,掖了掖被角,才上楼卸妆洗澡。
凌晨一点,戚半夏收拾妥帖下楼,脱了鞋,掀开鹅绒被,侧躺到已经温暖得有些烫人的姜白芷身边。
嗯?回来了?姜白芷这才觉察动静,背过身睁着朦胧的睡眼瞧她。
还是把你吵醒了。"
没有。姜白芷贴过去亲了她一下,慵懒的声音道,一个人在家太无聊,想你想得睡着
了."
我明天争取早点回家。
嗯?真的?姜白芷清醒了些。
假的,录制下午开始,凌晨结束。戚半夏窝在她的怀里,亲昵道,不过可以晚点出门。
姜白芷低声笑,亲她的耳朵:你的意思是?
没有别的意思,我下午来那个了。戚半夏见她瞬间獗起嘴,勾了勾唇道,我不可以,但是阿芷可以。
姜自芷戳了翟效也的腰,嗤了一声:这是想趁热打铁第二次?
戚半夏不回话,仰着头与身后的姜白芷接吻,良久才收回温软的唇,细声细气地说:今天太累,手臂也有点
姜白芷听懂对方的言外之意,其实她只是一时兴起,没有那么执着的欲·望。况且,比起享受的人,她现在更想做服务的人,毕竟身处礼仪之邦,应该礼尚往来。因而她蹭了蹭戚半夏的头发,温声道:好,那就睡吧。"
戚半夏反过身勾着她的脖子,回以粲然的笑容:阿芷晚安。
晚安。姜白芷深深地看着她,笑意在眼里荡漾,如往常一般的晚安吻留在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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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节目录制,时祯意料之外先给朗亦秋一张晋级卡,朗亦秋当场拒绝,表示随后还有其他安排。观众犯懵的同时,竟然觉得这个综艺的评审公平,可能并不像外界说得那般每个人都有剧本,这场短句确实发挥良好的朗亦秋获得批路转粉。
从那以后,时祯便没再收到朗亦秋的微信。偶尔出席活动,两人碰到会礼貌地招呼两句,异常生疏。
12月31日s城海兰电视台元旦跨年晚会,戚半夏和朗亦秋一桌,深觉她整个人焕然一新,话也变少了,于是揶揄她:小秋改走御姐路线?
"怎么可能?创作型歌手,私底下永远走甜妹风。做自己,半个月,她保持得很好,时祯偶尔会发来两句问候的话,朗亦秋总是面带苦笑简单回复。
这是在可怜她吧,她现在不需要了。
威半夏莞尔:那就期待甜妹新歌,什么时候发?
农历年年底。
两天前时祯宣传新戏,朗亦秋点赞,戚半夏打算多嘴问句:你和她?
半夏姐不用那么小心,在我面前还是可以提她,时祯姐现在和我算是泛泛之交,她点赞我做的美食,我点赞她的新戏宣传。
小秋怎么知道我想问微t博的事?
因为你随后也点赞,大概是看到了。平时不会互动的人,点赞一般有深层意义。
戚半夏提前知会姜白芷,陪朗亦秋喝了两杯红酒,又一起回酒店,朗亦秋住四楼,两人在电梯分开。
掩上房间门,她打开留声机,放着慵懒的音乐,只留了两盏彩色的射灯,便拿着睡袍进浴室。还记得当年的今天,半个小时后,姜白芷就会敲响房间门,今晚,能等到吗?
10点15分,叩叩的敲门声仿佛叩在戚半夏的心间,她从猫眼瞧见姜自芷,和当年穿着同样的风衣,抱着束同样的鲜花出现在门外。
戚半夏手背试了试脸的温度,深吸一口气转动把手。下一秒,人从门缝挤进来,砰的一声关上。
虽然早已知道,还是异常惊喜地问她:你怎么来了?
想你便来了。姜白芷瞬不瞬地盯着戚半夏,眼眸里是万分的柔情。
戚半夏把花收下放好,觑着依旧木讷地站在门前的姜白芷,刚准备开口,腰猝不及防被扣住,揽入对方怀里,出口是低低的嗓音:我来,陪你跨年。
戚半夏蓦地心跳加速,抬眸亲她的耳背,身子贴紧了些,手顺着衬衣衣摆,隔着布料一点一点往上爬:怎么跨?
姜白芷心都化了,抓着她正在作怪的手指,缱绻的语气道:我想怎样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