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盯着这儿。看温姑娘是不是每天都来这儿。最好能打听到,她每天在做什么。李简道。
高永听了,十分、极其诧异李简为什么要怎么做。想了好半天,高永才明白过来。先生,难道你喜欢温姑娘?
李简:
高永暗想自己多话了?
又听见李简道:让你去就去。那么多废话。
是!高永立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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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高永来到书房找李简。
先生,之前你让我做那儿事。有结果了。高永道。
哦?怎么说?李简放下手里的书,抬眸看向高永。
总之,温如每天都去穆家,逗留很长时间。高永道,而且,听说今天有媒婆过去,正式说亲。感觉穆但行和温如成亲的事,八九不离十了。您要是喜欢温姑娘,可得抓紧啊。
知道了。李简想了想,对了,你抓紧帮我办一件事。最好趁媒人、趁大家都在场。
是。高永道。
附耳过来。李简道。
于是高永凑上前,听李简嘱咐了。
哇,先生,您这招好毒啊。嗯,这样温姑娘肯定不会嫁他了。听罢,高永震惊地看向李简。
快去办。李简淡淡道。
是。高永拱手,我这就去!
于是,两个时辰之后,高永拎着一箱子东西去拜访了穆家。
正巧,赶上媒人刚到不久。
正厅里,王宇和媒婆一人一句,喋喋不休,温如则换了一身清水出芙蓉的装扮站在一边、笑嘻嘻地盯着齐修。
而让高永诧异的是,穆但行很不耐烦,倒像是一点都不喜欢温如。他蹙眉坐着,食指不耐烦地在桌案上不住地敲。
高永是见过他用术法的,此刻有个想法那就是,如果不是顾及在座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怕伤到他们,这穆但行就要用术法把他们全都轰走了。
直到见到高永,齐修皱着的眉才稍显缓和。你怎么来了?李竹先生找我?
啊,不是,是我自己要来的。想着咱们两家以后都要做生意嘛,就来送你些东西。高永笑道。
嗯?莫不是师父想送我东西,只是不好意思说?
齐修笑了,看向高永。是什么东西?
哈哈哈那我就打开了啊!高永打开箱子。
里面竟是各种书籍。
那些书被高永一本一本地摆在桌案上,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书面上,是两个男人卿卿我我的画,而书名的名字,大约都是《后/庭云雨秘籍》、《秘戏十四招》一类的。
哈哈哈,那个这些书啊,这是听说先生您的兴趣,我特意为您准备的,请笑纳!别不好意思,大家都懂的哈哈哈高永尬笑道。
媒人:
王宇:
温如:
转而,高永又朝穆但行望去。出乎意料的是,穆但行一点没生气、没有气急败坏,反而笑了,还笑得十分一脸愉悦。
我去,难道他真的是个断袖?
温如上前,拿起一本书,直直朝齐修砸去。你你这个变态!
齐修淡淡拂袖,一招术法把书放回原位。
温如边哭边跑了,王宇上前,连忙看向齐修。那个抱歉啊。我
王宇毕竟是要道歉的。毕竟他觉得齐修来头太大,自己以后少不了还有求他办事。
无妨。只是,这几日我同样的话说了许多次了,你听不进去,你侄女也听不去。齐修难得脾气好。
是是是。您说的是。我我先告辞。王宇作揖、离去。
高永愣在原地,有点方,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齐修勾唇,看向他。诶,这些书,不是你要送的吧,是竹不问让你送的吧?
这个这个受不了齐修审视的目光,高永一脸尴尬的神情、到底是把李简卖了。
齐修看向高永。我明白了。你帮我给他说,谢谢他。明日我便备上大礼,登门道谢。
你你认真的?高永懵逼地问,先生搅黄了你的婚事,你不生我家先生的气,反而要回礼?
齐修只笑。这表示他心里有我,我为何要生气?
他心、里、有、你???高永一脸握草的表情什么?我家先生是个断袖?他这么做,为的的确是搅黄穆但行和温如的婚事。但他为的不是温如,而而是这个穆但行?
齐修起身,取出一枚玉石,递给高永。太仓促,没来得及准备,这个先送你。这些年,多谢你照顾他了。这是谢礼。
这这不太合适吧哈哈哈高永轻咳一声,把玉佩收走。哎哟,这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货啊。
这对比之下嘛,这位出手大方多了呀。果然啊,这夫妻中,做夫君的一般要大方些,做妻子的要把钱看得紧一些。高永不由想。
等等,自己好像不太有节操,作为娘家人,就这么被这穆但行收买了?
哎呀,管他呢。高永笑道:好的,我会把您明天要去拜访的事转告先生的!告辞了!多谢穆老板!
嗯。去吧。齐修淡淡笑了,我们本来已经在一起了,多年前,我惹他生气了,他就离家出走了,现在还没原谅我。后面,还要请你多帮我说说话。
好说好说!高永拿人手短,笑嘻嘻地捧着玉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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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齐修如约去了竹家庄。
高永在门口接了他,然后带着他去找了李简。
李简在书房,高永敲了敲门,然后打开门,做了个请的姿势,请齐修进去。
高永离开之后,齐修倚在门口,并没有着急进屋,只是朝李简望去。
李简坐在榻上,面向齐修的是侧颜。
李简正俯首拿笔算着什么,神情颇为认真。他的背后,窗户是打开着的,窗外,有蓝天白云,还有几枝桃花盛开,风吹过,吹起花瓣,有几瓣被吹进屋,落到了桌案上,以及李简的头发上、肩膀上,落下一片粉色,把他整个人衬得更白、更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