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双Alpha怎么了 雪压眉 5860 字 2020-12-07

桐斜头也不抬地冷冷道:无可奉告。

我听说你失忆了,贺山在桐斜的身边坐下,是在腺体移植手术结束后的事吗?

听到这句话,桐斜静了片刻,问:你手术之后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

贺山坦然道:有过,我以前失明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逐渐恢复了。

桐斜心里轻轻一跳也就是说,他的记忆也是有可能恢复的。

在我恢复视觉之后,我就一直在从事人造腺体转移实验的研究,到现在发现了许多独家收获,贺山眸光深邃地凝望着桐斜,微笑道:你愿意听吗?

桐斜半阖着眼皮:不说就滚。

贺山无奈道:你这个脾气是天生的吗?

桐斜懒得搭理他。

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贺山开门见山说:你的记忆是有可能恢复的,当年我恢复视觉是在手术之后的第二年,但是恢复速度需要视人而定,当然,或许你一辈子都记不起来,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桐斜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所以你是自愿接受手术的?

并不是,我以前也是三级Alpha,不过当年我的腺体出了问题,如果不立刻进行腺体移植,我很快就会死亡,走投无路之下,只好赌一把试试了。贺山嘴角向上轻翘:不过现在看起来,我的运气还不错。

桐斜若有所思地靠到了床背上,没有说话。

贺山试探道:你似乎跟盛愿关系匪浅。

贺山压根不知道他就是楚徊,说不定他连楚徊是谁都不知道,桐斜不会蠢到主动暴露身份,只是不冷不热道:跟你有关系吗?

在我的印象里,盛愿一直是个行事沉稳、从容淡定的Alpha,几乎没见他意气用事过。贺山摸了摸下巴,意味深长道:你以前跟盛愿同在一个组织,该不会是有什么旧情吧?

桐斜面无表情地活动了一下手腕,骨头发出轻微的合响,咔!的一声。

贺山看他这极具威胁性的动作,忍不住笑了起来,正打算说什么,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看到来电人,他夸张地哟了一声:说曹操曹操就到。

桐斜眼皮一跳,扫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是盛愿。

他眼疾手快地按了免提,然后滑动接听,盛愿的话音响了起来:桐斜在你哪里吗?

桐斜开口道:我在。

盛愿先是一顿,然后声音急促道:桐斜,你别害怕,我马上就来接你回去了。

那什么,你先不用过来,我在这里挺好的,桐斜向来心大能跑马,一边安慰盛愿,一边抬起眼皮支使贺山说:去给我拿点吃的,我饿了。

贺山挑了挑眉,没说话,转身给桐斜拿吃的去了。

盛愿听他还能无法无天地作妖,悬在钢丝上的一颗心微微落了下来,温柔地低声询问:你还好吗?受伤了吗?

桐斜想了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在贺山这里?你跟他认识?

盛愿避重就轻地回答:雪狼昨天半夜到我家,告诉我你不见了,我想不到还有谁会对你出手,思来想去,可能只有Tun的人了。

啊,这几天帮我喂它一下,我觉得没意思了会自己回去的,贺山他好像对我没什么恶意,顿了顿,桐斜又评价道:一脸假笑是挺让人讨厌的。

第一次听说有受害者赖在敌方的老窝不想走的,盛愿愣了愣:你不回来吗?

嗯,反正我在家也没什么事,不如看看他想干什么,桐斜懒懒地靠回床上,漫不经心地问:Tun跟你们Gen一样么?也是捣鼓人造腺体的组织?

盛愿那头沉默片刻:这件事等你回来我再向你解释。

那大概就是没有解释了,桐斜心中了然,然后非常洒脱道:那就这样吧,不用担心我,有事以后再说。

盛愿嘴唇动了动,不自觉就想要说什么,但是想到他们现在一刀两断的关系,又沉默着没有开口。

桐斜直接没心没肺地挂了电话。

他把手机扔回了贺山手里,从盘子里拿起随手拿起一个水果,咔嚓咔嚓吃了起来。

贺山看他咬了一口苹果,慢悠悠戏谑道:用我的电话费跟别的男人谈情说爱,回头还要吃我的、睡我的,这买卖不错啊?

桐斜其实是一点耐心都没有的人,面对盛愿的欺瞒那可能是他最大的容忍了,别人是没有这个特权的。他冷冰冰地说:我不想跟你废话,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邀请你加入Tun。贺山诚恳地回答:我不想看到世界上唯一的同类流浪在外面,无家可归。

桐斜嗤笑一声:谁跟你说我无家可归?再说了,你怎么不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像是无事献殷勤的人吗?装什么大尾巴狼?

贺山好像没脾气,唇角上扬的弧度一动不动,摆出一股我说什么都是为你好的慈祥奶奶笑,语重心长道:说句不好听的,你是Gen的实验对象,还是他们仅有的成功先例,假如西利想把你抓回去继续做实验,没有人能保护你即便是盛愿。

桐斜神经一跳:西利?

桐斜的某些气势总是让人忘了他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贺山愣了片刻才解释说:西利,Gen的半个领导人,也是盛愿的顶头上司,喜怒无常的神经病。

桐斜不由自主地想:那盛愿在Gen的日子岂不是很难过。

他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皱起眉盯着贺山:上次你派人围剿盛愿不成你想让我帮你对付他?

贺山很快解释:你误会了,虽然我跟Gen一向不合,但上次那件事并不是我下的命令,如果我知道他们追捕的人是盛愿,一定会让我的人手下留情的。

桐斜将信将疑地看了他片刻,把苹果核空投到了垃圾桶里,闭上眼缓缓道:我考虑一下。

贺山闻言露出略微诧异的表情居然没有直接拒绝?桐斜心里在想什么?他对Tun应该是一点兴趣也没有的。

贺山惊疑不定地在床边站了一会儿,琢磨不透桐斜的想法,想了想,转身走了。

贺山这孙子不知道给他下了多少麻醉,桐斜头晕的完全睡不着,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他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叫声。

桐斜莫名其妙地睁开眼,就看到窗边停着一只扑棱着翅膀的憨态可掬的大白鸽。

桐斜伸手打开窗,和白鸽的黑豆眼睛对视,莫名有种啼笑皆非的穿越感这年头居然还有人用信鸽交流?

白鸽扑腾着飞了进来,桐斜坐在床上,垂头把白鸽抱在手心里,拿出绑在它腿上的小纸卷,看到上面写了一行小字:

你想离开的时候,请一定让我知道。

第十五章而盛愿在阴暗处变成了你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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