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一宁点点头,嗯。
当时给慕轻翊发完消息,他就接到了师母的电话,老师在琴房突然晕倒,送到医院后被医生告知情况很不好,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师母怕有个万一,就打了电话过来让他回去,并且让他暂时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个消息。
那你刚刚慕轻翊说了一半就停了下来。
艾伦·科弗代尔是世界知名钢琴家,突然昏迷入院的消息如果传出,必然会引起舆论动荡。
这种时候,再没有比封锁消息更好的办法。
对不起。
慕轻翊的心脏猛地一缩,未尽之言也乍然而止,他掀起眼眸,一下对上了一双近在咫尺的漆黑眼眸。
柔软的触感从唇上传来,有点凉。
所有的认知都在告诉他
小朋友,在亲他。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接吻了啊!
第64章
谢一宁会亲上去,完全是出于下意识的行为,他不想要慕轻翊道歉。
因为这件事情和慕轻翊没有任何关系,他也没有做错什么。
可亲完后,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只能有些羞赧的往后退开,想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慕轻翊哪里能如了他的愿,虽说游戏由他开始,可由不得他结束。
手一抬,就按住了小朋友的后脑勺,让他动弹不得。
小朋友的唇很软,大概是心情不佳的缘故,平时总是温温热热的人,现下却有些微凉,就像是他小时候很喜欢吃的一种果冻,又Q又弹,惹人采撷。
慕轻翊轻咬了一口。
谢一宁呼吸一滞,他浑身僵硬得厉害,手脚都不知道该放往何处,如果不是慕轻翊揽着他的腰,他肯定已经滑到座位底下去。宛若羽扇般的睫毛颤巍巍的抖了几下,像是两把小刷子,轻柔的扫过慕轻翊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慕轻翊闷笑了一声,他往后退开了一点,说话时,两人的唇瓣若即若离,就像是最能蛊惑人心的话语。
闭眼。他说。
谢一宁被激得脑子一片空白,本能的闭上了双眼。
看不见的情况下,来自于另一个人的触感却变得更加的强烈。
慕轻翊先是含住他的下唇,轻轻允吸片刻,又换至上唇,直到把两片唇瓣都允到红肿才最终来到唇缝处,舌尖轻柔的舔.砥那道最后的防线,像是诱惑小红帽开门的狼外婆,即温柔又急不可耐的想要破开齿关,趁虚而入。
谢一宁被亲得软成了一滩水,他双唇张开,承接着他最爱的人的温柔缱绻,任由对方予取予求、攻城略地。
直到将小朋友嘴里的氧气耗光,慕轻翊才退开些许,他低头看着眼尾发红,眼眸泛着一层水光,眼神却迷离的人,心底软成了一片。
忍不住又轻啄了几口。
被亲到无法呼吸的记忆太过于强烈,谢一宁本能的后退,他微微仰着头,白皙修长的脖颈被拉成一道优美的弧度,小巧的喉结因为吞咽的动作上下滚动了几下。
慕轻翊眸光一沉,低头咬了上去。
唔!谢一宁浑身一颤,闷哼了一声。
太刺激了!
他双手虚虚的抓着慕轻翊的前襟,想要把人推开,却因为使不上力而有种欲拒还迎的错觉,让人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把人推开还是想要拉得更近。
亲吻一路向下,车厢里的温度在一节一节的攀升,有什么东西一触即发。
沉浸其中的两人,连车子什么时候停下的都不知道,直到安在座位边的电话响起。
慕轻翊的动作倏然顿住,他闭了闭眼,缓了一会才直起身把软绵绵的小朋友揽到怀里抱住,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安抚他犹在颤抖的身.体。
半响,慕轻翊才抬手拿过话筒,蔡科的声音传了出来。
慕哥,到了。
嗯。慕轻翊的声音有些暗哑,稍等一会。
蔡科看了一眼时间,赶紧道:慕哥,宁宁的航班在三点,你们最多还有十五分钟时间,不然赶不上登机。
知道。
慕轻翊偏头亲了亲小朋友的发梢,哑声道:时间紧,我来不及多说。但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
谢一宁靠在慕轻翊怀里,微微喘着气,听到慕轻翊郑重的声音,他点点头,好。
慕轻翊轻声道:选我客栈的张副导演,是你同学张麦的亲叔叔。
谢一宁闻言点点头,这个我知道。
当初张麦找他帮忙的时候就提过,他有一个叔叔在节目组,所以他才能来参加节目。
他和我说过,怎么了?
慕轻翊抬手捏了捏小朋友的后颈,上次你房间水管漏水的事情,是他做的。
谢一宁怔了一下,仰头看着慕轻翊,有些疑惑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总不能是因为我顶替了张麦的位置吧?但我来参加节目本来就是张麦求我来帮忙的。
慕轻翊未置可否,只问道:你行李箱里有什么?
行李箱里?谢一宁想了一下,道,证件、衣服鞋子、钢琴,还有手账本。
慕轻翊知道小朋友有手写东西的习惯,他迅速抓住了重点,手账里写了什么?
你的周谢一宁的声音突然顿住。
慕轻翊知道他已经明白过来,继续问道:除了我的周边呢?
除了周边?谢一宁的指尖蓦地收紧,眼神也随之黯淡下来,还有这些年,我写的曲子。
他喜欢手写创作,每次有新的灵感,都习惯于记录在纸片上,然后再贴到手账本里。
可以说,那两本手账本里,记录了他这些年的创作历程,里面有许多他随手记录的音乐片段,亦或是暂时没有完善的初稿。
如果被毁,就相当于他过去几年的积累,全部都将毁于一旦。
所以,张贺,亦或是说张麦的目的,是要毁了那些曲子。
慕轻翊没给他喘息的时间,继续道:还有爱乐团的面试邮件。
你老师已经把邮件发给你,你也已经收到,只是被人恶意删除了,并且抹掉了痕迹。
谢一宁缓声道:是张麦。他在学院里的朋友挺多,但能借用他手机登邮箱的人屈指可数,而张麦就是其中一个。
重要的是,那段时间,张麦的确是借用过他的手机。
所有的事情都有了缘由。
什么公演没时间回国参加节目,什么天价违约金,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一场有目的的阴谋。
只是为了算计他,让他错过爱乐团的面试。
枉他当初还真心实意的为张麦能进入爱乐团而高兴。
现在想想,他就是个傻子,被人耍得团团转还要念着人家的好。
典型的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
车门边的电话再度响起,谢一宁坐直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