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看着突然多出来的人,愣了一下,然后赶忙摆手,不用、不用,马上就搬完了。
对,就剩最后一个了。一个站在皮卡旁边的青年接话道。
青年看起来和老爷子有几分相像,大概是一家人。
这不还有一个吗?叶天天走过去,笑嘻嘻的和青年一起搬起了最后一个立体柜。
谢一宁跟过去要帮忙,被叶天天拒绝了,我们两个就行,宁宁你在这等着。
谢一宁看了一眼,确认柜子的确不太重后才点头应下,那你们小心点。
放心吧。叶天天浑不在意道,像我们这种举铁的,搬这点东西分分钟的事。
谢一宁看了看他比自己矮的身高,和比自己壮不了多少的身材,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加油!
叶天天:感觉被鄙夷了。
你们这是村东头录节目的?老爷子看着那几个摄影机,好奇的问谢一宁。
谢一宁点点头,对。老爷子,这是搬新家吗?
对、对,搬新家。
老爷子明显很高兴,谢一宁一问根本停不下来,倒豆子似的把事情都说了。
原来老爷子一家姓刘,这是他儿子前不久刚建成的新房,今天搬家明天结婚,可谓是双喜临门。
谢一宁听后赶紧恭喜了一番,把知道的好词成语都来了一遍。
听得刚进门的慕轻翊嘴角直抽。
老爷子却是乐呵呵的合不拢嘴,不愧是年轻人,懂得就是多,话也好听。
然后老爷子大手一挥,道:明天都来家里喝喜酒。
我刘大哥的婚礼,必须来啊!叶天天三蹦两跳的跑下楼来,说的好像真是他亲大哥结婚一样。
对,必须来。青年跟在叶天天后面走了过来,脸上一团喜气,看起来应该是明天的新郎官。
顿了一下,青年继续道:正好也感谢一下你们昨天救了我大哥家的孩子。
哎呦!老爷子一拍脑门,满脸懊恼道: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昨天我们还说,今天一定要请你们过来吃饭呢。
昨天被救的刘奇宇,正是老爷子亲哥的大孙子。一家人昨天就讨论了半天,要怎么感谢救命恩人。
那现在正好了,明天晚上你们一定要过来,救命恩人,一定要好好招待才行。青年到。
老爷子:对、对、对,一定要来。
叶天天睁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一脸好奇加兴奋:啥、啥救命恩人?快跟我说说。
然后在刘大哥的一番添油加醋的诉说下,叶天天惊了,他一拍大腿,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那这喜酒我们是一定要喝了。
老爷子、刘大哥,你们放心,明天我们一定准时到。
谢一宁:。
慕轻翊:
节目组:!
您能跟我们商量商量再答应吗?
叶天天的助理在一旁捂脸,来了,他家天哥又来了!
被刘家一路送到路口后,大家才挥手告别。
这次大家有志一同的紧紧盯着叶天天,特别是他的助理,就跟盯犯人似的,一眼不错,就怕他再自作主张惹出什么事来。
回到客栈。
叶天□□李都没放,撸起袖子就进了厨房,说要给大家做早餐。
看得刚起床的韩澄和闵娜娜一脸懵。
闵娜娜捅了捅旁边的谢一宁,小声问:这是,啥情况?
呃!谢一宁有些欲言又止,玩笑好像开大了。
慕轻翊在一旁凉凉道:他喜欢做饭。
他话音刚落,厨房里就升腾起了一阵直冲天花板的火光。
谢一宁:。
闵娜娜:
在韩澄和闵娜娜再三表示,不需要做早餐后,叶天天才终于放弃了炸厨房。
连顿早餐都做不好,叶天天觉得自己忒没用了,他一出厨房门,就委屈的朝谢一宁扑过来讨抱抱。
宁宁,安慰安慰我!
慕轻翊眼疾手快的把小朋友拎到一旁,然后继续凉凉道:你不去看詹铭欧吗?
叶天天及时刹住脚,恍然大悟,对哦。
谢一宁进宿舍门前,还能听到二楼传来的阵阵拍门声和叶天天的鬼哭狼嚎。
欧欧,开门,你家天天宝贝来啦!
快点、快点!
再不开门我撞门了啊!
简直是魔音绕耳。
他默默的关上门,然后为詹铭欧的耳朵和未来生活默哀了三秒钟。
快速的洗完一个战斗澡出来,就听到了敲门声。
谢一宁边擦头发边走过去,没想到,一打开房门就见慕轻翊拿着衣服站在门外。
谢一宁愣了一下,慕老师?
慕轻翊脸上没什么表情,身上的寒意却中,一冷淡的陈诉事实,我房间的热水器坏了,过来借用一下。
哦,好。谢一宁侧身让对方进来,然后问道:怎么坏了?跟节目组说了吗?
慕轻翊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不知道,说了,今天能修好。
那就行。谢一宁说着坐到沙发上,赖洋洋的靠着,眼角的余光却是朝着卫生间的方向,瞄了一眼又一眼。
他刚刚看了,哥哥没带沐浴露和洗发水,那是不是会用他的?
谢一宁偷偷笑了一下,不知道柠檬味的哥哥是什么样的。
过来帮我看一下开关。
骤然响起的声音把谢一宁吓了一跳,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啊?哦。
谢一宁揉了揉发烫的脸,放下毛巾走了过去,却不想,他刚进卫生间,就被慕轻翊拽住手腕按在了门板上。
大门被暴力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谢一宁吃痛轻嘶了一声,他后背都麻了。
湿漉漉的空气里,充斥着柠檬味的沐浴露香味和跑完步后的男性荷尔蒙气息。
而这其中,还有野兽即将被放出牢笼的危险气息在蔓延。
谢一宁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狂跳,他有些惊恐的抬头看向慕轻翊,在那双琥珀色的浅眸里,他看到了自己惊慌失措的脸。
没想到慕轻翊会突然来这么一下,谢一宁有些慌乱。
哥,怎、怎么了?
慕轻翊眸光沉沉的看着他,声音暗哑:你怕我?
谢一宁下意识摇头,不怕!
可他的身体却诚实的诉说着他心底最深处的想法,他在发抖。
谢一宁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徒劳无功,他们靠得太近了,近到他只要往前一点,就能亲到他心心念念了许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