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清也记不清了,东西太多,产业太广。要说在现代世界,和魔王比起世俗之物,他们魅魔一族只多不少因为魅魔族天生的魅力,让他们在做生意打交道上得心应手。
光环属性。
只是一个重心在国外,一个在国内。
谢烛寒的产业似乎还跟政府有关系所以涉及一些权势。但要是比起财富来,他们家西西半点都不差!
主人,要列出来吗?
嗯。榕清本身无所谓高不高调,但到了弟弟这儿,谁吃亏弟弟都不能吃亏,同时说:给族里人说一下。
塞西尔微笑应是。
魅魔全族散落在各个世界,两年一度的魅魔族诞日回去拜见家主,有困难需要寻求帮助也会找家主,榕清从未对族人提出要求。
之前说过,魅魔族的骨血中对皇室的崇拜与尊崇。
虽然到了现代社会,受文名的洗礼,可家主对他们的帮助太多太大了,在这个陌生的异世界,家主才是他们生活下去的主心骨和依靠。
于是这一天,各个世界、各个领域的魅魔族人接收到了一条塞西尔大人的电子来信信纸有家主的图腾与签名。
什么,小王子受到了人类的折辱?
我们的小王子竟然被人类嘲笑没钱和贫穷?
太可恶了,我要黑进这些人的电脑。
这些人的名单整理出来,我要拉黑他们,我不会收这些人做我的学生,包括他们的后代。
名单给我一份,我拒绝替他们医治。
拒绝为他们提供服务,拉黑他们。
来自顶级黑客、着名学者、顶尖医者、某极尽奢侈的脱衣舞台剧老板留言。
还有更多的魅魔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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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傻逼,什么话都有的说,气死我了。皮特团团转。
路西看的眼晃,说:你都知道这些人什么角度都能寻到黑的方式,就别跟他们计较了。拉低我们的水平。
你说得对,但我出不来这口气。
奥斯卡看不懂评论,但隐约感觉到自己说的话错了,他十分不了解,说:怎么了?我哪里有说错?他们只是拿你当员工,你付完了欠债,解除了收养关系,哥哥你没有错。
父亲冷漠□□,收养哥哥也是为了名声和利益,母亲是父亲的拥簇者,他们收养哥哥,并不是为了爱,就是交换。
在家里,父亲忙于工作很少关心他们,母亲流连享受于上流社会的酒会,与富贵太太们相约美容、购物,他从小是和哥哥长大,还有带他们的玛丽。
在钱财上确实没有亏待哥哥,但哥哥已经把钱财还了回去的。
跟你说什么没有关系。路西说。
外人不了解、没有身处你成长的环境,看到的只是你本来是个孤儿,被有钱人家领养回去,金尊玉贵的生活,精神上得没得到关心爱护有什么关系,在意这个太过矫情了,有钱还不好吗?!
精英教育、昂贵的衣服、美味的食物,以及有钱学习兴趣爱好。
这些人全都站在成年人的视角去看待这一切,却忘了五六岁时真正的心态和想法。你的领养父母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你,你是孤儿,是我们领养回来的,你应该规矩、听话、乖巧,感恩我们所做的一切。
不喜欢的拒绝,就是反抗,就是白眼狼,就是不知感恩。
你本身做的再怎么优秀,也可以随时被叫停,只需要负责带好奥斯卡。
路西不喜欢过去的成长环境,终于摆脱了,现在也不想再提。
没事,让他们说吧。
皮特其实也知道,这种东西就是不管、不回应最有效,不然越反驳对方越来劲儿,反倒对路西的路人缘不好。于是将车停下,送路西到家。
路西一打开家门,看到豆包豆糕坐在客厅里看动画面,谢烛寒就坐在中间,手里抱了个爆米花桶,豆包小手捏了一颗,看到了爸爸突击回来,吓得手里爆米花掉了。
谢烛寒:
本来一路上的不愉快,被陌生人如此评价多少影响心情,可这一刻,路西心情好了起来,豆包和豆糕还有谢烛寒三脸害怕。
当然谢烛寒表情看上去很镇定。
抱歉,我不该不打招呼过来的。谢烛寒放下爆米花桶站起来说。
路西:没事。爆米花你给他们吃的?
豆包豆糕两脸紧张兮兮。
谢烛寒接下锅:嗯。
爸爸。
爸爸。
两只小可怜叫爸爸。路西想搓儿子了,我去洗个手。爆米花差不多可以了,太甜了,小心牙齿要坏掉。
那爸爸,我去把爆米花放好。豆包小机灵知道爸爸不怪他们偷吃爆米花啦。
谢烛寒望着路西背后的陌生人。他已经知道这是路西的养弟。
奥斯卡对突然出现的陌生男人有着戒备,主要是那两个小鬼不喜欢他,却十分亲近这个人,用英文问:哥哥,这个人是谁啊?
路西看了眼谢烛寒,没有回答。
不是朋友,目前也不是爱人。
路西去洗手,奥斯卡留在客厅,望着这个陌生人,而谢烛寒除了最开始看了眼奥斯卡外,之后便和豆包豆糕说话。
奥斯卡觉得自己被孤立了。
于是等路西洗完手出来,有意想向这个人透露他和哥哥的要好。
哥哥,我留在华国吧不想回去了。
路西:你爸爸愿意?
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奥斯卡说:我不想和你分开了。
路西并不想和奥斯卡绑死,说:你别为了我留下来,这个压力不用给我。还有,如果你愿意留华国,那么找地方搬出去,自己成家。
哥哥,你不收留我了吗?在这个国家,我只认识你。奥斯卡可怜兮兮卖惨。
路西压根不吃这一套,你可以去认识别的人,相信有很多人乐意和你交朋友的。他顿了顿,奥斯卡,我们不是小时候了。
无法拒绝你任何任性要求。
他现在有机会选择了。
奥斯卡脸色变了变,哥哥,你不喜欢我了吗?不等路西回答,偏执又可怜说:可是我一直喜欢哥哥,小时候就喜欢了,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哥哥我爱你
砰。
餐厅玻璃碎裂的声音。
谢烛寒掌心血肉模糊,嵌着玻璃碎渣,一脸冷淡说:不好意思,打坏了你的杯子。
你路西望着谢烛寒。
我先走了。谢烛寒冷静自持的点点头,没有穿外套,另一只手拉开了门出去,速度很快,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体内的力量,想杀了那个人。
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了一地板。
比起心脏的疼,掌心的皮肉疼又算什么。
路西夺门而出,与电梯里站着的谢烛寒目光相遇。
谢烛寒。他叫住人,回去让管家给你处理伤口。
好。谢烛寒点头,脸上的冷漠没有了,掌心的疼化成了羽毛,没有了疼,只有痒痒的,心脏却一抽一抽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