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2 / 2)

啊,真是见鬼的一天。道君寻常连姑娘小手都没摸过

他摇摇头,不,也不对,道君自打认识了霍姑娘,摸小手简直成家常便饭了好嘛!

嗯~短促绵柔的轻哼,好比同时在两人耳边炸开一道惊雷。

温纤神魂清醒,意识到做了什么,身骨俱凉,慌慌张张推开怀里的姑娘。阿芝腿发软,冷不防被推开,险些没栽倒。还是道长急急上前重新扶稳她,她才没出丑。

芝芝,你没事罢?我,我她想要赔礼告罪,却发现不知如何说出口。

阿芝情意绵绵地看她两眼,软着腿脚跑出去,行到院门发现道童巴巴守在那,料想方才一幕被人窥见,她羞得直咬.唇,以最快的速度跑开。

留下温纤一人自责忏悔,迷障了,怎么能

怎能那样对芝芝呢?

看吧,芝芝恼她了,芝芝丢下她一个人跑了,她会哭吗?会不理她吗?

关心则乱,诚然忘记最初是她的芝芝姑娘主动引.诱。

温纤心乱如麻,舌尖不自觉轻扫牙齿,脑海蓦地浮现浮光幻影,认真辨别,那是一幅画。一幅旖.旎至极的

罪过罪过!温纤足尖一转,记不得要去极北寻观主,拐去隔间沐浴。

一口气跑了很远,阿芝背靠闺房木门,心扑通扑通跳着。

原来和道长接.吻是这样的感觉要命了,道长竟然真的回吻了她!

一番亲热,明明是她主动,却显得她青涩笨拙,被戏弄地丢盔弃甲。她脸红红地乱想:道长这算不算天赋异禀?她是理她呢,还是欲擒故纵,晾她片时呢?

阿芝闭了眼,不如,今日约道长出门踏青罢。去什么极北,真去了极北扫了少主的兴,谁担当得起?

再等三刻钟,趁热去寻道长,没准还能看到她脸红的样子。阿芝眼睛微眯,道长看着清直寡欲,身体还是很诚实嘛。不愧是她前世情郎。她喜欢。

浴室。

温纤被脑海幻影所扰,一掌拍在水面,击起大大的水花。

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自她与芝芝后,睁眼闭眼总会看到种种绮象?那妖娆身披薄纱的女子是谁?病弱苍白的男子又是谁?他们在

可恶!她为何会看到这些?是生了心魔?

她怎就被蛊.惑吻了下去呢?芝芝不会真恼了她罢?

还是要去道歉啊。

她从浴桶出来,裹好新衫,难得的没穿青衣道袍。

门被敲响。

吱呀一声打开。

霍倚芝站在门外,灵动鲜活,眼尾晕着喜色,不等温纤露出那副局促难安的神情,她道:道长,陪我去外面吹吹风看看景罢?

道歉的话到了唇边,温纤老老实实点头,好。只、只要芝芝开心,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她脾性太好,阿芝看她一身新衣,没了道袍遮掩,衬出女儿家纤细身姿,越看越心动,却犹不敢肆意妄为,省得坏事。她勾了温纤手指,道长,一定要握紧我的手啊。

温纤此时此刻深受脑海欢.好之象搅扰,不敢看她眼,牢牢将那只手握在掌心,迈出府门时,已不知怎的呈十指交缠之势。她心口一跳,摇摇头。

阿芝关心道:道长,怎么了?

啊,没、没事。芝芝方才说了什么?

阿芝轻哼,道长,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讲话?

温纤苦不堪言,脸色浮现一抹异样红晕,我芝芝,劳你再重复一遍,我肯定认真听。

好罢,那你一定要认真听啊。阿芝不放心道:纤纤,你很热吗?

纤纤

前尘幻影,女子薄纱褪去,俯跪榻间,阿先,你很热吗?

不,我不热。温纤咬痛舌尖,唤回一丝清明,心底默念道经。

飞凰院,四岁的皇帝陛下生无可恋地盯着堆满桌案的课业,暗骂师父丧心病狂。

三个月。

整整三个月的课业!

吓都要吓死了好嘛!她头疼地按摩太阳穴,胖乎乎的小手,脸上挂着婴儿肥,嘟着嘴,朕好恨!

于是之后几天,都能看到幼帝哭唧唧地咬着笔杆子,抑或苦大仇深地翻越书籍。

春日盛大,大人们谈情说爱踏青放风筝的季节,肩负重任的小孩子于学海遨游,可怜兮兮。

得知侄女带着侄媳妇跑了,苏相又气又急,当夜派了一支人马连夜追出去,结果半路人追丢了,往后几□□堂气氛都古怪阴沉,谁都不敢触相爷霉头。

催生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呢,皇廷珍藏的生子丸他都备好了,结果人跑了,你说气不气?

得知师妹带着徒弟跑了,霍曲仪笑倚在案几,连道三声好:极北之地师妹想去,自是能去得,总窝在盛京算怎么回事?没意思,极北凶险,越凶险才越好玩嘛。

她忽而起了兴致,准备准备,师妹去极北玩,咱们去东域转转。

侍婢应声退下。

阮礼眼神微动,我也去。

你去做什么?霍曲仪嫌弃地拿眼斜她。

天大地大,总窝在盛京有甚意思?东域我怎么去不得了?你带我去,我每日送你一支香,如何?

阮大师的香,千金难求。上次那支香,香燃,送了霍曲仪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她拥有四海财富断不是差钱的主,可有机会宰阮大师一笔,何乐不为呢?

行,你就跟着罢。

阮礼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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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呵,好个没义气的阿玙。公主府,晏术手里捏着棋子和五公主发牢骚。

总归都是一些你义姐多么多么风流肆意,想做什么做什么,咱们刚成亲,她就迫不及待地跑了云云。

萱柔听她嘟嘟囔囔了足有两刻钟,看她嘴唇发干,笑道:好了,义姐她们走都走了,你再啰嗦,她也不能从极北赶回来,还是喝杯茶罢。

一盏香茶被推过来,看着她温和的眉目,晏术不自在地红了耳根。

成婚没几天,新鲜劲还扑腾扑腾往上冒呢,一下子成了有家室的人,还是当朝五驸马,她接过香茶,乖乖地抿了两口,不敢将往常吊儿郎当的姿态拿出来,免得招了公主厌恶。

阿玙曾不止一次提起过,萱柔五公主配她绰绰有余,皇家规矩多,但有时候又没规矩可言。幼帝都能住在帝师府承帝师教养,婚前晏术当然也趁着那几个月的功夫和公主有了几次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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