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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联姻[ABO] 风露沁酒 11791 字 2020-11-24

江徵:“点开990章,我要看看这是个什么办法。”

飞棘只能照做,990章一点开,密密麻麻的文字暂且不提,那些对话倒是格外突出:

【慕容铁锤:“这里碰不得吗?我偏要碰,你是不是爽到了?”

上官翠花:“...啊...唔..!”

慕容铁锤:“你的敏感点,跟她一样,连叫声,都是一个节奏,还说不是她?”】

由于是未删减的文本,这部分描写格外露骨香艳,看得江徵眯起了眼睛,恨不得把眼皮缝上。这时再回过头看笔记,括弧里“没敢碰”三个字就显得别有深意!

深更半夜,睡在自己身边,躲在被窝里看这种桥段,他打下这三个字前,或多或少也起过那种心思吧。

简直,简直就是只禽兽!!

——

“阿嚏——!!”

某“禽兽”打了个喷嚏。

“盛先生,你没事吧?”宋至关切地问。

盛霁松站在窗边,揉了揉鼻子,抬头看向皎洁的明月,明月下,陆家庭院的竹子正随风摇曳。

“有人在想我。”他自言自语,这种被理想化的说法他以前是不信的,现在却觉得可以信几分。

小徵哪怕对自己还有一点想念,他心里都能好受些。

他所在的这栋楼,可以以最好的角度俯视陆家的庭院,次卧的阳台也能一览无余,盛霁松隐隐希望江徵能到阳台上看看月亮,这样,江徵在看月亮的时候,他就可以看看江徵。

但这个小小的愿望一直没有实现。

他甚至不知道江徵那晚被抱走后,都发生了什么。

“飞棘有监视系统。”宋至说:“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让他把顾少爷的情况尽数汇报。”

“他不喜欢被监视。”盛霁松道:“我更没资格监视他。”

宋至了然,又说:“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只要飞棘没传来警报,就说明顾少一切都好,至少都在可控范围内。”

“可盛凌告诉我,他生病了。”盛霁松把额头抵在落地窗玻璃上,忧心又自责:“我原以为平地摔一下只是小伤,今日顾长临都亲自赶到陆家,恐怕是有点棘手了,那晚摔得明明不严重啊,怎么会病了呢?”

宋至见他对顾韫如此挂心,忍不住道:“看来盛先生真地已经放下江徵了,这样,我的愧疚也能少一些。”

盛霁松并没有反驳,从前谁提江徵,都要承受他的低气压,现在,他身上这股戾气已经全然化开了,在旁人看来,他就是在谈第二次恋爱,只是对象变成了顾韫,江徵真正意义上成了过去式。

后半夜下了一场雪,簌簌声在江徵听来有些压抑。

他把体温计拿出来看了看,38度,比之前39度要好上许多,也许明早醒来,就能退烧了。病好了,顾长临就会带他回夜北,一旦回去,再想过来就是难上加难。

他私心是想找盛霁松再好好谈一谈的——戳破这层窗户纸,以江徵的身份跟他聊聊。

可他现在连盛霁松的影子都找不到。

江徵心里隐隐希望有个不可控因素来拖延离开昼南的时间,可他思来想去,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寄望于天气吗?这场雪明天中午就停了。寄望于人?陆执墨巴不得把自己送回去。寄望于昼南现在的混乱?也不可行,有夜北的军队在,昼南民众在他这儿闹不出任何水花。

只要他想走,一切都会很顺利。

但他并不希望事情如此顺利。

江徵拔掉快要输完液的吊针,穿着单薄的睡衣踏入阳台,风雪带来的刺骨寒冷立刻让他打了个寒颤。

飞棘:【快回去,你会着凉的。】

江徵不仅不听,还刻意站在风口,不一会儿身上就落了一层雪。

他这幅身体就是最不可控的因素,只要病得久一点,总能找到机会再见一见盛霁松。

【顾先生,听话,再这样下去,你明天就能烧到40度。】

“...帮我给盛霁松打个电话,告诉他,我要见他。”

【好。但我还是建议你回屋等待。】

飞棘立刻照做。

就在电话拨通的瞬间,一阵熟悉的音乐铃声从庭院外围隐隐约约传来,声音忽大忽小。

江徵反应了半秒,立刻冲下楼,打开庭院大门,然而墙角只余下一串逐渐紧凑的脚印,音乐铃声也没了。

飞棘:【他挂掉了电话。】

“......咳咳咳!!”江徵茫然地看着那一串脚印:“他明知道我在找他,还是避而不见。”

飞棘:【谈恋爱的人类真复杂,我完全不明白你们背后的行为逻辑。】

江徵却猜到了盛霁松的想法:“他是觉得两清了,所以互不相欠,再也不见吗?”

“一切都是补偿,偿完了,他还是不要我。”

顾长临追了出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了给儿子披上,责怪他怎么能跑到风雪里。

手背忽然被一滴水烫了一下,顾长临抬眼一看,顾韫竟然哭了。

“韫韫?怎么了这是?!”

“......我要回家。”顾韫抓着顾长临的衣袖,低声道:“你带我回家吧,明天就走。”

和三年前不同的是,他现在是有退路的,盛霁松并不是唯一选择。

第77章怂着不敢现身!

雪果然在第二天中午就停了,因为城中冲突不断,离开的时间又硬生生往后推了两日。

某种意义上,江徵想拖延时间的目的是达到了。

但他在这两天时间里,却什么都没做,被盛霁松挂掉的电话他也没有再打第二个。

到了第三天中午,顾韫裹得严严实实,额头上顶着块退烧贴,整个人憔悴不堪,他坐进车里,把苍白的脸蛋埋进顾母新织的羊毛围巾里,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顾长临坐到他身边,抬手摸了摸顾韫温热的脸蛋,忧心道:“本来烧都退了,又被一场雪带了出来,小韫,你要是难受,我们可以缓几天再走,你这样我很不放心。”

“我没事,爸爸。”顾韫从围巾里抬起头,声音沙哑:“今天就走,再待下去我的病才要加重,我一刻都不想多待了,今天就走——咳咳!”

“好,今天就走,你别激动。”顾长临连忙安抚,他并不明白顾韫为什么突然对昼南如此抵触,这和当初死活要嫁过来的态度截然相反。

“伯父,小韫。”陆执墨站在车窗边,说:“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发,直升机已经就位。”

“好,走吧。”

三辆车由陆家停车场开出,其中两辆坐着保镖。

陆执墨原想直接派军队护送,毕竟街上不太平,时不时冒出几个持枪的暴徒也是常事,但这么做太显眼,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不把对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因此选择低调行事,保镖手里该配备的装备都很齐全。

停机场在郊外,从市中心过去,需要路过两条繁华街区,再上公路。

司机很有经验,准确避开了当天危险的地段,所谓危险的地段,就是基础设施还算完整的街区,那里的咖啡厅银行还没被破坏,而他们此刻所在的“安全地段”,却像台风过境一般狼藉衰败,几乎见不到人,偶尔有几只身上带血的流浪猫狗蹿过,司机唯一需要注意地就是防止撞到这些小动物,没有不识趣的人出来捣乱,车安全地上了公路。

整个过程,顾韫都很安静,一言不发,顾长临都以为他睡着了,偷偷一瞧,这小子又确实是睁着那双水灵眼睛,只是双眼无神,不知在想什么。

他本想把儿子搂到怀里抱着,给他一个结实又温暖的依靠,忽然车身往前震了一下!

开在后面的轿车居然咬了一下这辆车的尾巴。

“遭遇不明人士袭击。”

陆执墨接到保镖的汇报,他回过头,果见有两辆不明车辆正在死咬第三辆车,明显是想要把第三辆车挤兑开从而直接撞翻第二辆车。

他和顾韫,顾长临都坐在第二辆车上。

“你们去后面支援。”

他命令第一辆车往后支援,同时开始调遣空中力量。

预感到危险来临,飞棘自动激活:【需要帮助吗?】

顾韫并没有回答他。

飞棘:【担心是调虎离山。】

话音刚落,迎面果然又驶来两辆越野,顾韫只需要稍稍留神,就会发现,这两辆车和之前在街上袭击他和盛霁松的是同一个型号。

对方带着枪,甚至还架起一个迫击炮,在前方毫无遮挡的情况下,他们处在完全被动的位置,这一切更出乎陆执墨的预料,他原以为昼南或多或少对夜北有所忌惮,绝不可能轻易挑衅,今日被远程追击炮对准了,他才知道自己失策。

根本不需要顾虑此地无银三百两,陆家开出来的车,再低调也是一堆闪闪发光的“黄金”,城中多少人盯着呢。

“伯父,你顾好小韫!趴下!”

他给枪上了膛,转头叮嘱顾长临,不消说,顾长临早就护在顾韫身前。

枪声响起,顾韫受惊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正被顾长临抱着,先前被迫培养的敏锐依旧在,他很快弄明白眼前的局势,而自己却是这个危急关头最安全的人,炮弹袭来,先击穿的一定是顾长临的身体,他则可能只是轻伤。

“爸爸...”

顾长临:“别怕,爸爸保护你。”

【收到求助。】

飞棘自动读取了顾韫的情绪,前一刻他的主人还是生死看淡无波无澜的状态,现在,他已经被激起了求生欲,大概是为了不伤及无辜。

【正在入侵敌方攻击系统,正在掌控车辆,请系好安全带。】

一只无形的手按住了所有人的枪口和炮口,已经发射出的炮弹无法撤回,司机面对这种情况已经失去反应能力,车辆却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忽然一个急转弯,避开炮弹的射击方向,与此同时,两辆保镖的车也同时避险,没能避开的只有后面那两辆越野。

轰隆一声,自己人把自己人炸上了天。

车中颠簸停止,陆执墨回过神来,被眼前这一幕惊住了,所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顾韫拍了拍顾长临的肩膀:“没事吧?父亲。”

“...没事。”顾长临一个搞科研的教授,头一回见到如此血腥的爆炸场面,多少是懵的。

误炸了自己人后,对方并没有停手,发现武器哑火,就跳下车准备手动解决,黑压压几十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大有包围之势,然而阵仗还未拉开,背后就传来射击声,正前方又出现三辆白色轿车,对方的火力从外围打破了这个未成型的包围圈。

顾韫认出,那是军区的车,是新婚那晚,连夜冒雨把盛霁松送回来的车!

等到枪声停歇,他毫无畏惧地跑下车。

完全暴露,目视前方,轿车里的人果然对他毫无敌意,解决完问题后,为首的那辆停了下来,副驾驶的车门打开。

顾韫满怀期待,心跳加速,甚至都往前挪了两步,随时准备扑过去,然而下车的却是宋至。

“...........”

他难掩失望,又被冷风吹到,扶着车门咳了起来。

宋至上前表明了来意,说自己恰好路过,顺手一帮。

自然是没人信有这种巧合的,但也没人说破。

离机场还有一段距离,为了安全起见,宋至又主动提出护送他们,陆执墨为了顾韫的安全考虑,不得不先答应,以防路上再有不测。

陆家的车在刚才的摩擦中或多或少受到了损伤,宋至便邀请顾韫坐到自己的车上去。

顾韫倒是要看看他在卖什么关子。

坐进车里后,他一眼就认出司机是个眼熟的,那司机也算憨厚,见顾韫一直盯着自己瞧,还打趣道莫非是自己长得太帅了。

顾韫:“.........”

他不经意地一提:“你是不是到过盛家。”

司机:“您还记着呢,下暴雨那天晚上,确实是我把盛先生送回来的,他总不能让坦克开到市区呀!”

“盛先生?你还称呼他盛先生?”顾韫反问道:“他不是犯了重罪吗?你还这么尊称他呀?”

“额哈哈哈哈哈。”司机打了个哈哈,不敢再接话了。

一行人顺利到了机场,比预期的时间要早了二十分钟。

顾长临发现顾韫的体温又有飙高的趋势,因此坚决让他在暖气开足的车里等着,但顾韫趁他去找陆执墨的空档,不仅偷偷下车,还溜到宋至身边,宋至正在给烟点火,一见顾韫过来,立刻把刚点燃的烟掐灭了,并且用手隔空扇了扇,企图把烟味扇走。

江徵讨厌烟味,盛霁松这三年不仅戒了烟,还勒令下属不能在他面前碰烟,但在某一天,他忽然下令,对着顾韫也不准抽烟,宋至可不敢踩雷。

顾韫开门见山:“你告诉我,是不是盛霁松派你来的。”这甚至不是个问句。

“...不是,真地只是凑巧路过。”宋至也试图打哈哈:“盛霁松现在自身难保了,哪还调得动我?”

“我不信。”顾韫跟他一起靠到车的一侧上,他看了一眼宋至制服上的军衔,问:“我记得你从前是他的得力心腹,这三年过去,怎么还是个少尉?他没有提拔你吗?”

“这是因为我犯了错,被罚的。”宋至带着自责垂下眼眸。

“我真好奇,是什么错让你的军衔原地不动三年。”同样是三年,曾经和他一条水平线的人早就晋升好几级,“原地不动”的说法还是好听的,其实应该说是落后别人一大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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