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抬头看他,又背着我算计什么呢?
薄行泽将电话挂断,给陆衔洲去了条消息才说:没背着。
他现在不上班也不打领带,休闲穿搭看起来有种锋芒尽敛的温柔。
祝川轻叹了口气说,还好我不是你仇人,廖一成想从你身上获得利益把你踩进泥里,你反手要把人家扔进地狱,以德报怨啊薄总。
薄行泽淡淡道:我只知道以暴制暴才能永绝后患。
那你怎么不对我以暴制暴?我欺负你这么多年了,只会忍着让着也不暴一下?祝川捞着他的手,轻轻在指尖咬了一下。
你是我的殊易。
祝川以往对什么都看得很淡,但不知不觉中早已变得像个七情六欲纠缠的普通人。
你把眼睛闭上。
薄行泽闭上眼,祝川抬起头凑过去亲了一下那层薄薄的眼皮,等咱们把所有事情都办完了去度个蜜月吧。
长睫倏然掀开,薄行泽一把攥住他的手激动地声音都抖了,好!好!!
傻不傻啊,霸道总裁的形象都崩掉了。祝川忍笑,看着他因为一句话就激动的冷静自持都没了,又因为他只对自己这样而更甜了。
我现在不是霸道总裁了,我是你养的金丝雀。薄行泽破罐子破摔,真就入戏了,停顿一会还嫌不够似的又补了一句:今晚宠我吧。
好,那金丝雀同学,咱们能吃个饭不?饿了。
薄行泽估计是闲下来看得也多了,突然冒出一句:我比较想吃你。祝川差点一跟头栽出去。
哥,我建议你把严弦拉黑。
薄行泽将昏君政策贯彻到底,一会就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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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上月地方大,有时候懒得回去了两人便住这儿,吃完饭祝川说撑着了便提议出去消消食,正好杨迹的房子在附近便溜达过去了。
徐言前段时间动了胎气在家养着,他们这段时间焦头烂额顾不上,也该过去看看了。
杨迹脾气坏,请了几个保姆都让撵走了,家里就他们两个也不知道吃了没有,薄行泽让后厨打包了两份食物带了过去。
祝川按了按门铃以为没人,刚打算走门就开了。
徐言站在门口有点惊讶地喊了两声哥,你们怎么来了,请进。
杨迹呢?让你挺着个大肚子来开门。祝川伸手敲了敲他的肚子,比乔乔那会小了不少。
乔乔怀孕那会陆衔洲小心养着,圆润的跟颗珍珠精似的,徐言看起来纤弱不过脸色还算红润。
他在做饭。徐言伸手指了指厨房小声说,我晚上去做饭他不高兴了,让我滚去客厅看电视别妨碍。
祝川挑了下眉梢,这小祖宗还会做饭呢?
他走过去看了眼,杨迹正对着手机不知道念叨什么,能听出来语气烦躁快要暴走了,不过手上动作却没停。
这嘴硬心软的兔崽子。
哎,吃饭了。
杨迹一愣,回头看见笑盈盈的祝川和一脸淡漠的薄行泽,下意识把锅铲一扔,你来干嘛?!!
来看你怎么给老婆做饭啊。祝川伸手拨了拨垂下来的头发,含着笑冲他努努嘴,手烫伤了,你粉丝最爱的那双手都成猪蹄了,不在意?
杨迹往身后一收,我才没给他做饭啊,就是看他做饭难吃实在忍不了,我都长痘了!
徐言估计也是听见了,小声反驳,我做饭很好吃的,他长痘是因为自己不能吃辣偏要跟着我吃,那我怀孕了爱吃辣嘛又不怪我。
薄行泽将打包盒放在桌上,檐上月带过来的,不用忙了。
餐桌摆满,徐言胃口不错多吃了一点,杨迹手火辣辣疼但又怕徐言看见了又得红着眼睛自责,虽然帮他上药挺好的,但是算了。
吃慢点,又没苛待你。杨迹冷哼。
徐言红了下脸,放慢了咀嚼的动作,咽下去了才张口接过他喂过来的一勺汤,忽然瞪大眼,你手烫伤了!我去找药膏。
别忙,客人还在就兴师动众。
祝川随性惯了,你们随意当我们不存在就行,就顺路过来看看一会就走,不打扰你们小两口腻歪。
徐言不经打趣,红着脸快步去找药膏了,祝川向来喜欢乖软的小孩儿,收了收笑问徐言预产期是什么时候,杨迹说:快了。
起名字了吗?
杨迹指尖点了点桌沿,杨二狗吧。
好歹也跟你姓了,不错。
杨迹哼了声,嘴角却几不可察地翘起一点弧度,当然要跟他姓了!
不然呢。
祝川靠在椅子上,伸手插了个圣女果送进嘴里,眸光重新落在杨迹脸上,既然喜欢人家了就好好待,别整天在那儿嘴硬心软,也就是人喜欢你能忍你这么个臭脾气。
杨迹又哼了口气,谁嘴硬心软了,我一点也不喜欢他。
不喜欢亲自给人家做饭?祝川可是记得,他出道那会还经常在微博跟粉丝说话,有人问他最讨厌什么,他说做饭,还信誓旦旦说这辈子宁愿死都不会进厨房。
杨迹被他打脸,当即翻脸不认人,你们怎么还不走啊,老板娘快把他带走啊!
薄行泽笑了笑,起身将祝川拉起来,不早了,我们回家了。
徐言找完药膏回来的时候见两人都已经走了,迟疑着问了句,他们都走了?
不然呢?你还想留他们在我们家过夜?
徐言没懂他话里的意思又心系他的手,忙摇了下头过来蹲下身给他上药,结果肚子不方便蹲不下去有些进退两难。
杨迹将他扯在腿上坐着,然后把手伸给他,上吧。
徐言坐在他怀里脸倏地红了,背靠着他的胸膛总觉得气都喘不开了,小心地屏住放慢,轻轻帮他上药。
下次还是我做饭吧,你又不会。徐言说。
我学一下不就会了,那能难得到我?
可是
没可是。
好吧,那下次你做饭的时候我能在一边指帮你忙吗?徐言斟酌词句,怕伤了他的自尊心。
杨迹低头看他认真上药的样子,因为怀孕而散发出淡淡的信息素气味温暖极了,像是抱住了一个毛绒绒的大玩具,还会脸红害羞。
尤其他现在肚子一天天大了,从一开始的时候略微鼓起,再到后来得小心翼翼捧着。床事之上他一直很害羞,红着眼睛咬住嘴唇,捧着肚子求他轻一些。
他一凶,立即又可怜兮兮地由着他折腾。
杨迹想起他每次亲他肚子的时候,徐言都紧致湿软的不可思议,连信息素都会浓上好几度。
徐言正认真上药,忽然察觉不对便抬起头一下子撞进杨迹滚烫的眼神里,顿时手足无措起来,我你还没上完。
下面的我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