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点儿啊。祝川没伺候过怀孕的人,虽然见过傅教授怀孕但那个清冷美人比十个Alpha还能打,乔烬可不一样。
总觉得这肚子能把他腰坠断了。
薄行泽看着祝川放在乔烬肚子上的手,收回视线淡淡道:任性。
乔烬被他说的有点紧张,下意识道歉,对不起啊,我一定会注意的,就算有什么也不会
呸呸呸,说什么呢!祝川揉揉他的肚子,我宝贝可乖着呢,快点长大,出来跟着令意那个小混世魔王一块儿喊我干爸爸。
薄行泽静静开车。
祝川收回手,低声跟乔烬说:他不是凶你,是觉得你这么偷偷出来不安全,万一有点儿什么陆衔洲会怪自己没护好你。
乔烬心思单纯,根本没想那么多,就想着陆衔洲对他那么好,应该给他个惊喜。
那我给师兄打个电话?
薄行泽倒抽了口气,祝川也忍笑,李阿姨刚在门口送你,你以为陆衔洲不知道你去哪儿了吗?凭他那个护犊子的老东西,怎么可能放心你一个人。我估计等你布置到一半,他就来了。
乔烬张张嘴,啊?
祝川仰头叹息,我怎么就没这个命,这么软一
薄行泽:嗯?
祝川:天气真好啊。
作者有话要说:薄总:吃饱了,嗝儿。
第24章相濡以泽
这还跟乔烬吃醋呢?
易感期的Alpha简直就像是条狗,恨不得撒泡尿圈地盘儿,用气味证明这片领地是他的。
薄行泽静静地开着车,按照导航到了山庄,这里在早些时候已经被陆衔洲买下来了,但里头的布置一点都没有变化过。
原主人也住在这里,亲力亲为收拾着山庄里的一切。
乔乔来了?他放下手里修枝的剪刀,瞧见祝川和他身边那个陌生人时停了下,这位是?
乔烬忙说,这个是祝川哥哥的先生。
哦,幸会幸会。老爷子主动伸出手,薄行泽礼貌回握,热情地招呼几人进屋,顺便问起来意。
乔烬大略说了,老爷子笑眯眯说:会疼人了,成,你需要什么东西列给我,我让人送过来,顺便找几个人帮着一块儿布置。
乔烬连连道谢。
祝川大喇喇摊在沙发上毫无正形,懒声说:老爷子,找两个人跟着乔乔,别让磕着碰着什么的,不然陆衔洲能把这山庄拆了。
老爷子瞪他一眼。口无遮拦。
祝川看他们一老一小认真讨论该怎么给陆衔洲庆生,他也没兴趣便起身到外面去逛逛,山庄是老爷子与他亡妻的回忆承载。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他们亲手造就而成。
如今妻子去世,老爷子管理这么大的山庄有心无力,也不希望自己去世之后沦为无主之地,便在重重考验之下卖给了相信会好好对待它的陆衔洲。
祝川也挺喜欢这里,他当时找过老爷子要买,遭到了无情拒绝。
他伸手拂过一盆绿菊,花叶轻轻颤动,玩笑似的说给薄行泽听,问他知不知道为什么,他摇了摇头。
老爷子说,我心里没爱。
薄行泽不明白,买卖讲究银货两讫,这与爱有什么关系?
祝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不明白,伸手扯了一片菊花瓣放进嘴里,就着微涩的口感轻轻说:老爷子说,一树一草一砖一瓦都是有感情的。我心里没爱,所以它们在我眼里就是死物。陆衔洲不一样,他心里有爱,你说这多好笑,那种老东西心里有爱。
祝川嗤笑。
薄行泽视线微偏,看到那个傻乎乎的乔烬,陆衔洲因为他变得心里有爱似乎是一件根本不可能,但又像是毫无疑问的。
你羡慕陆衔洲,还是羡慕乔烬?
祝川笑意未减,随口:嗯?
你羡慕心里有爱的,还是羡慕那个被爱的?薄行泽说着,长腿一迈走上前去,似乎迟疑了一下,只是静静站着。
祝川看着他放在身侧的手,指骨流畅修长,褪去了高中时期的锋利,如今沉淀下来的是更为深厚的魅力。
但无论是哪个,都让他心动不已。
祝川不否认,他爱薄行泽,无论八年前还是八年后,这人对于他来说,只需要一个眼神都能让他心脏砰砰跳。
我啊。
薄行泽等着,可他只说两个字就不开口了,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像是等待处刑一样,连后背都升起一丝紧张的汗渍。
祝川看他眉头轻拢,走上去拽住他的领子往下拉,随手扯了一片花瓣,张嘴。
薄行泽有轻微洁癖,却还是张口由着他把花瓣塞进嘴里,心跳声几近雷鸣,他一把握住祝川的手,却在同一瞬间那如游鱼般滑腻的手抽走。
他没抓住。
薄行泽呼吸发紧,这种从掌心里逃走的感觉令他非常不悦,刚想重新伸手就看见祝川向后退了一步,歪在青石板上冲他笑。
我想要的东西会自己抓紧,所以被爱什么的不适合我。祝川仰头,看着有些刺眼的烈日,伸手搭了个凉棚遮盖,声音浅淡含笑,我小时候,我妈给我讲睡前故事。
薄行泽有些不敢信,祝有思会讲睡前故事?
那小姑娘与她父亲说,他若是娶别人,那我也嫁别人。他心中只有我一个,那我心中也只有他一个。
你喜欢我,我就喜欢你。
薄行泽蹙眉想从这段话里抽出他要紧的来,可还没理清祝川便转过了身,背对着他招手,温泉一起要去吗?
要。
两人一前一后上山,初秋的山上已经很冷了,寒雾如丝绸般缠了一圈又一圈,缭绕似仙境。
温泉在半山,天然图画没有任何人工雕琢的痕迹,祝川嫌少来,但每次来都要多泡一会,这次多了个人。
他忽然想起这个人还在易感期。
糟了。
你脸怎么这么红?薄行泽伸手摸了一下,有点烫,立即紧张地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没事。祝川拨开他的手,咳了声说是因为温泉太热了,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一点,结果脚底一滑整个人往里栽下去。
一只坚硬有力的手臂将他捞回去,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随即瞪大眼,你!不能再来了啊,我警告你最好管好它,不然!
薄行泽扣住他的腰,鼻尖蹭在细嫩的肩头汲取淡淡的依兰柑橘香气,嘴里答应但行为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有更张扬的趋势。
他不听我的。薄行泽咬住他的肩膀,用牙齿轻轻碾磨,含糊着说:要不你管管它?兴许它听你的。
放屁。
祝川一句粗口骂出来,耳朵立即被人捏住,指尖微微用力像是惩罚似的弄得他倒抽冷气,艹你妈轻点,捏坏了。
你邀请我来泡温泉,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吗?嗯?殊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