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2)

易贤笑了下,没、没有,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做的都是些小本儿生意还靠你接济呢,能有什么恩怨。不过说真的,哪天混不下去了就去你檐上月卖身吧,你保护我。

祝川上下扫了他一眼,你这水平也配?

易贤啪地一声把电话挂了。

祝川挑挑眉梢,喝光自己泡的咖啡,薄行泽买的这个咖啡豆倒是不错,没想到他也变得会享受,还以为他只会糊弄应付。

祝川不爱干厨房里的事儿,把咖啡杯扔在水槽里转身欲走,忽然想起薄行泽每天在这儿洗碗洗杯子的样子,啧了声伸手把杯子洗了。

他实在不想沾水,嫌弃地洗完往柜子里一扔,下次还是让他洗。

时间还早,他翻了一圈儿朋友圈,今天是七夕,铺天盖地的秀恩爱看得他头皮都麻了,一路往下划没完没了无穷无尽。

薄行泽没发,他点进这个人的朋友圈,发现只有一条。

一个月前。

他发了一张图片,没有配文字。

两个结婚证。

祝川一愣,当时他只签了合约,后续就没再关心过了,两个结婚证自然也都在薄行泽的手上,他没有共同好友,也看不到下面是否有恭喜。

他顿了顿手指,点了个赞。

薄行泽刚结束和严弦的通话,看见跳出一个动态提醒,一点进去差点又把手机扔了,他点赞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想离婚?

早知道不发这个朋友圈了,现在删除还来得及吗?

薄行泽当机立断给严弦拨了一个电话过去,严弦,他点赞我的朋友圈。

严弦从繁忙的工作里抽出一点判断力,啊?

结婚证。

哦,啊?

他是什么意思?

严弦酝酿了好一会,抽丝剥茧的把自己阅文无数电视剧套路储备量全搬出来,我觉得,可能是随手,而且今天是七夕,他可能触景生情了。

触景生情?

对啊,你想啊大家都在过节,都说半夜人容易抑郁,他一个人在平洲独守空房,再看到别人秀恩爱肯定喂?

严弦这边电话突然断了。

她以为是信号不好,重新拨了一个过去随即被挂断,发了个?以作询问。

薄行泽打字回复:[他给我打电话。]

严弦:哦,敢情我就是个工具人呗。

祝川洗完杯子看时间还早,一时睡不着就给薄行泽拨了个视频电话过去,中午看他脸色有些不太好,像是病了。

薄行泽接的很快,像是在守着一样。

在忙?

薄行泽嗯了声,还好,你呢?

祝川心说跟这样的人聊天是真的费劲,不过还好他话多,身边儿的朋友从陆衔洲到傅教授都是这种话不多的性子。

我能有什么事儿忙?小作坊有人管,除了吃喝就剩玩乐,不过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事儿。盛槐最近有个新综艺,预热活动里要拍一期探班。

你也要去?

老板还需要亲自去管探班的事?

祝川看他皱眉,笑说:整个组都在山里吃糠咽菜,我不去安抚一下搞不好要撂挑子了,到时候违约金我都破产了。

嗯。

祝川觉得话题到这儿也差不多了,他就没说出超过十个字的一句话,估计也是真的忙,就算不忙也说不出来,除非逼急了。

行了,你忙吧。

薄行泽瞥了眼堆积如山的文件,道:我不忙,都忙完了准备休息了。说完觉得不对,又找补回来,但是现在还不困,你要睡觉了吗?

我也不困。祝川刚洗完澡,头发还湿着,睡衣的领口在镜头里露出一小片,薄行泽有点口干,喉结一滚稍微湿润了一点喉咙。

你衣服穿好。

祝川低头一看,真丝睡袍的系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就这么一直袒露着跟他说话,全落在了他的眼里。

你怎么早不提醒我?祝川劲儿上来了,冲他眨眼笑,薄总,看上瘾了吧?那怎么又提醒我穿好了?

薄行泽嗓音干哑,会着凉。

其实是他已经起了反应,那片白皙和若隐若现的朦胧,简直就是在把他的理智碾在地上摩擦。

是着凉吗?祝川不仅没有穿好,甚至用指尖轻轻勾住睡袍的左侧边襟,酒红色的睡袍一下一下地撩过,如同破土而出的植物嫩芽,撬动石块儿。

薄行泽眼睛红得厉害,垂下眼又舍不得,立刻睁开,不自觉地再次咽了下喉咙。

薄薄的真丝质料尤其扎眼,薄行泽搁下笔,抬手摘下眼镜,闭上眼睛又很快睁开,把错过的一秒钟迅速补回来。

细软的真丝像是红酒泼洒在皮肤上,又像是红酒泼就的衣服,引人伸手擦拭,又想要亲口将酒液汲取。

薄哥哥,说实话,你提醒我把衣服穿好,是怕我着凉还是你有?祝川勾着眼眉,细长的桃花眼含着春色,在暖色灯光下更显迷离。

薄行泽呼吸都要停了,无论是话还是动作,完全站在了他的理智上踩踏,像是一个任性骄傲的孔雀。

他太明白怎么能让他欲罢不能,完全掌控在手中施放,偏偏他是个Beta,又不能被标记,无论做的怎样狠,都不会沾染他的气味。

薄行泽看着这样的他,痛苦又焦灼的几乎想把命给他,换一个标记的办法,可祝川却有恃无恐的隔着屏幕去撕扯他的理智。

这只孔雀享受极了,看着他痛苦疯狂,绝对掌控、踩着他的理智看他难受,明明知道他在工作却又故意这么任性妄为。

不说吗?

薄行泽咬着牙,恨不得冲进屏幕里,将他拖出来撕碎了,让他再也不能兴风作浪。

后、者、

什么?我没听清,说清楚一点。

薄行泽耳朵都红了,面对别人他可以冷漠吓退,但是这个人是祝川,他只能步步退让,心甘情愿的跳进他的陷阱之中。

我硬你把衣服穿上,别闹了。

祝川几乎憋不住笑,伸手扯住衣服没几下全系好了,那股春色收得一干二净,只剩一点莞尔。

薄行泽拧眉。

生气了?

不是。

不跟你闹了,对了今天我妈打电话来,中秋之后她要来平洲一趟,吃个饭。祝川想了想,觉得有必要交代他一下:假结婚的事儿她也知道,不过到时候你装着点儿对我恋恋不忘,爱我的样子让她看着放心。

薄行泽眉头没松,心说:我爱你本来就不需要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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