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他们拐了两条巷子,来到一家火锅店门口,这家我跟你们说,超级好吃,就是有点辣,等会儿我们点个鸳鸯锅,不能吃辣的就吃清汤。
这么冷的天就是要吃辣的啊,辣一身汗才爽呢。周探已经迫不及待的跨进去了。
现在十月底的天气,早已开始降温,白天还好,出太阳的时候也能穿得住单件,但越到晚上越冷,就比如现在,几个女生都拢紧了外套。
走吧,先进去。裴熙看出苏梨儿冷,招呼大家进去,并且不忘损苏梨儿:叫你穿那么少,冷了吧?怎么样,要哥哥把外套脱给你吗?
裴熙今天穿了外套。
苏梨儿脸皮臊得一红,娇嗔的瞪他一眼:谁稀罕你衣服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汗臭味。
她哼一声,搂着王茜的手臂,叫上贺瑶进去了。
周邵时晏盛扬落在最后,要进去时,周邵学裴熙说话:盛扬你冷吗,要是冷,我外套给你。
不用了,我不冷。盛扬无语的看向周邵:我一个男的怎么可能冷。
男的也会冷嘛,谁说男的就不会冷了。周邵笑呵呵的找盛扬聊着天,我冬天就会觉得冷。
时晏冷眼看他,听说肾虚的男人会怕冷。
周邵:
盛扬没想到时晏还会说这种话,一下子笑喷了,尤其是看到周邵脸黑的样子,更是笑得弯下了腰。
你牛!盛扬给时晏竖大拇指,时晏啊时晏,我发现你最近说话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跟时晏训练羽毛球的这段时间,两人已经很熟悉了,盛扬直接揽着时晏肩膀,拍了拍他的肩头。
时晏余光瞥了眼盛扬的手,继而很自然的揽了下盛扬的腰,走吧,过去坐着。
只是揽了一小会儿,很快放开,所以盛扬压根没有感觉,或者说因为时晏太熟悉,所以才没感觉。
周邵被故意落在后面,他站在原地看了会他们的亲密动作,沉思片刻,懒洋洋的笑了。
进到火锅店,身体的温度顿时上升了很多,女生们也不冷了,尤其是吃起来后,男孩子们除了时晏都脱下了外套。
周邵想着刚才被时晏怼的事,忍不住还了句回去:还穿着外套,你很冷吗?
时晏吃得少,多数是清汤的,而且他不是很爱吃辣也吃不得辣,所以他并没有其他人那么热,但周邵这么问他,他自然立马听出了对方的话外之音,冷漠的看向他:不好意思,我忍耐力很好。
哟喂。周邵上下打量一眼时晏,看不出来啊。
那就别看。时晏扭头就看向身边的盛扬,想吃鸭肠吗,我给你烫。
盛扬绝对是全场除了周探以外,最认真吃火锅的人了,天都没时间聊,一直在埋头吃肉吃肉,然后他就吃得满脸通红,额头还冒出细小的汗珠,嘴巴被辣红了,吸溜吸溜的倒抽气。
抬起桌边的降火清茶喝了几大口,他对时晏用力点点头,嗯嗯,要吃。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时晏夹了跟鸭肠放进辣锅里,左手夹着,右手给他倒满了茶。
盛扬说了些谢,几口又把茶喝得见底了,时晏再次给他倒满,这次盛扬没喝了,有空注意桌上的情况,几个女生在那聊当红小鲜肉,还有韩剧什么的,反正几个男生听了半天,没有一个认识她们说的那些韩剧明星。
韩江时不时偷看眼贺瑶,偶尔给她夹一点菜,然后在和裴熙聊游戏,周探偶尔插一句嘴,周邵被时晏忽略了后,也加入了进去。
视线绕了一圈,盛扬终于发现时晏左手夹菜也用得很溜,鸭肠很快烫好,他看着时晏用左手灵活的夹到他碗里,震惊道:你还会用左手?
时晏点头:是啊。
盛扬鼓圆眼睛看他:那我以前怎么没看到你用过?
时晏又夹了根鸭肠放进锅里:我两只手都会用筷子,不过我很少用左手,只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会用。
左撇子在生活里还是比较少见的,而且常言道左撇子的人都更聪明,盛扬眼睛亮了几分:难怪你成绩那么好,原来你还是左撇子,那你会用左手写字吗?
不会,没你想的那么厉害,只是会用左手吃饭。时晏解释。
盛扬好奇:你是专门只练习了左手吃饭吗?还是说你是天生的?
这一句问话把时晏问愣住了,过往的记忆如海啸汹涌袭来。
是啊,他是怎么单单会用左手吃饭呢?
是被罚抄文章右手累得抬不起来,还是右手被打肿握不了筷子呢?
太久远的记忆了,时晏有些记不清前后顺序了。
他轻轻一笑:就不知不觉会了,可能是我觉得左手吃饭很好玩,有意练习了一下吧。
厉害,我是不行。盛扬真心夸赞。
鸭肠好了,快吃吧。时晏又给盛扬夹了跟烫好的鸭肠。
周邵一直在用余光观察他们,想了想,他也找了块牛肉放锅里,烫好后,准备夹给盛扬。
时晏之所以坐周邵和盛扬身边,防的就是他这招,他直接在中途把那东西拦截下来,放自己碗里,对周邵说:谢了。
周邵看看他,又看看他的碗,无奈的笑了。
他小声说:喂喂喂,时晏,我说你至于吗?防我跟防贼一样?
看来你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晰。时晏平视他。
周邵用舌尖顶了顶腮帮,有些事情你防不住的,比如人心,知道吗?
是吗?时晏散漫的掀了掀眸,继而对盛扬说:帮我烫块你手边的五花肉可以吗?
盛扬从碗里抬起头来,眼睛纯粹又干净:好啊,要肥一点的还是瘦一点的?
都行,你看着来。
盛扬很快给时晏烫好放他碗里,吃吧。
时晏拿筷子轻轻碰了碰碗,对周邵说:你可以试试。
周邵大概知道时晏什么意思,不就是想炫耀盛扬对他和对他的区别吗?不就是烫一块肉,他还不信盛扬会拒绝。
抱着这样的想法,周邵也让盛扬给他烫一块五花肉,然而盛扬直接把五花肉盘子递给了他:自己烫,没手吗?
周邵微讶:
时晏这时很轻很轻的笑了一声,那一声笑带着三分轻蔑,七分不屑:别以为他愿意跟你说话,就真当你是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