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张子裕愣愣的扭头,半晌,有些尴尬的低声回答道:还还行。

暖和能够缓解一定的疼痛,张子裕窝在副驾驶,懒洋洋半眯着眼睛,又困,胃里又阵阵绞痛,连脑子都变得迟钝了起来,所以才敢这么理直气壮的说还行。

景桥都被小朋友气乐了。

看着张子裕晕晕乎乎的样子,景桥那点不值一提的气也消了,轻声道:该怎么惩罚你呢?

这时旁边突然传来车辆的鸣笛声,张子裕没能听清楚,以为景桥问的是明天早上吃什么呢,便乖乖的回答了一句:

都行。

景桥失笑,声音低沉,你说的?

第34章

景桥失笑,无奈,没有再说话,张子裕晕晕乎乎的已经快要睡着了。

医院里更加的凉,景桥直接到了十楼康复科的vip病房,按了铃叫医生过来。

张子裕躺在床上,用手按着胃,看向景桥的眼神里有不解。

景桥给张子裕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些,头也不抬的说道:我爸妈定期会到这里做理疗,医院又是他们的,这个病房是他们在住。

说罢,暼了一眼张子裕苍白的脸,加了一句,被套每次他们来过后都会换。

张子裕没想这么多,病房里很干净,没有通常医院里充斥的消毒水味道,跟在家里差不多,是一个套房,张子裕躺的病床前也装了一个电视,两边立着两束新鲜的玉兰花,花香味很浓,但不让人产生烦闷感。

景桥说他妈喜欢玉兰花,病房里的花每天都有人来换,送最好的玉兰过来插上。

医生来得挺快的,护士也跟着过来了,端着治疗盘,看见床上躺了一个清清秀秀的男孩子,被叨扰的烦躁也淡了些许,让张子裕伸出手测一下血压和体温。

张子裕悄悄的往被子里缩,声音哑哑的,血压和体温都正常。

护士一愣,下意识的扭头问景桥,景先生,是在家里查了过来的?

景桥一笑,绕到护士旁边,从治疗盘里拿出一支体温计,坐到张子裕床边,沉声道:过来。

张子裕不想查,他不喜欢医院。

但景桥周身气压太低,虽然他之前看到景桥有笑过,可看着还是感觉阴沉沉的,张子裕抿紧了嘴唇,视死如归般的挪到了景桥旁边。

景桥看着张子裕还算听话,看了一眼手里的体温计,低头掀开了张子裕的被子,把体温计塞到他手里,问道:知道怎么用?

张子裕点点头,把体温计含进了嘴里。

景桥:

护士在旁边不小心笑出了声,说道:这不是口腔体温计,这是腋□□温计。

张子裕愣了一下,然后从嘴里把体温计拿了出来,冲景桥尴尬的笑了笑,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

景桥看着张子裕耳朵发红,在有人的场合也不怎么好意思把手伸进腋下,景桥无奈,拿出他手里的体温计,又用一旁的酒精纱布擦了一□□温计,张子裕看得脸颊发烫。

张子裕的位置不对,景桥说道:靠过来一点。

还靠?

张子裕往景桥那边挪了一点,脸都快要贴在景桥的大腿上了。

张子裕穿着浅蓝色的睡衣,宽宽松松的,领口很大,露出大片脖子,锁骨精致漂亮。

景桥拿着体温计,从张子裕的领口伸进去,张子裕把脸紧紧贴在景桥的大腿边上,脸烫得快要烧起来,景桥的手有些凉,可被他碰到的地方却如同被火烤过一样。

张子裕想躲。

景桥眼疾手快,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张子裕的肩膀,不让他动。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好体温计后,景桥的手指指尖从张子裕的ru尖若有若无的轻轻略过,惹得张子裕浑身一抖。

护士在一旁没看见什么,柔声道:七八分钟就可以拿出来了。

医生拿过盘子里的血压计,要自己来,顺便问些情况。

有遗传史吗?医生问。

张子裕摇头。

是老胃病吗?

张子裕摇头。

最近有吃什么刺激性食物吗?

这个问题扎心了,张子裕仰头去看景桥,景桥没有要帮他回答的意思,张子裕闭上了眼睛,又睁开,低声道:中午吃了布丁。

医生听了松口气,这个不算刺激食物,我是说有没有吃什么辛辣油腻甜腻的食物?

张子裕一脸淡然,心里却清楚得很他是不占理的,他风轻云淡的反问道:那二十几个布丁呢?

医生一愣,又问,冰的?

张子裕点了点头。

半晌,医生看向景桥,说道:没什么大事,以后要注意,小少爷体质不是那么好,胃病犯了一次不好好养着就容易成老胃病,那就伤脑筋了。

说罢站起来,又道:我开一些温和的止痛消炎药,估计明天就能回家,胃病是得靠养的,不是靠治的,以后景先生得多加注意小少爷的贪嘴才是。

年龄不大,得了老胃病可怎么办?

我从来没见过男孩子这么贪嘴,那么冰的东西一口气吃那么多,这次得好好长个记性。

一句一句的说得张子裕不敢睁眼睛。

医生出了病房,景桥笑道:早知今日?

张子裕闷闷道:对不起。

每次给别人添麻烦了,不管吃亏的是自己还是别人,张子裕都会下意识的先道歉。

景桥揉了揉张子裕的头发,他生病,景桥的心疼不比张子裕的胃疼要轻一点。

说了不听,管也管不住,景桥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只希望这次能让张子裕长个教训,这么没原则的吃东西是不行的。

医生那边开了药,护士就马上配了过来输液,张子裕睁着眼睛,看着护士把输液袋挂在了头顶的钩子上,药水顺着管子迅速流下,护士蹲在张子裕的床边,手腕捆上了止血带。

张子裕大气都不敢出,眼睛看向坐在一边的景桥,第一次流露出那么明显的恐惧。

景桥皱眉,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小朋友不是一般的害怕打针,前不久也打过针,但因为那时候意识模糊,也看不出张子裕的情绪怎样,可这次是在张子裕清醒的情况下,张子裕的另一只手抓紧了床单,不去看护士,也不作声,偏头看着景桥。

景桥走过去,沉声道:先等等。

护士抬头疑惑的看向景桥,景先生

景桥抬手,护士立马会意,不再多问,取下止血带,带上门站在外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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