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怎么打起来了?

一群人赶紧冲上去劝架,应该说是劝阻阎忱停止这场单方面的殴打,常健被他打得鼻青脸肿,还打掉了一颗牙齿,满嘴的血看起来有些渗人。

阎忱被带出去,给他打电话那人,担惊受怕地安抚他的情绪,毕竟是他把阎忱约出来的,阎忱沉默着不说话,眼瞳黑沉,他一米九的个子站在那里,便自带一股压迫感,更别说正生着气。

你先陪一会儿阎少,我去看看常少的情况。那人被喊走,叮嘱一个相貌清秀的青年道。

阎忱的胸脯重重起伏着,陷在自己的情绪中走不出来,并不知道身旁站着一个十九岁左右的青年,温温柔柔地和他说话。

那边好吵,发生什么事了?齐褚州刚谈完生意从包间出来,身后跟着他的秘书。

好像是有人打架。秘书说。

齐褚州对此不感兴趣,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有点犹豫要不要打这个电话。

往前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停住脚,半眯起眼睛望着不远处的两人,那是阎忱?

秘书探头一看,的确是阎忱,阎导的脸非常有名,他的粉丝数量堪比当红流量,只可惜虽然三天两头就能看见阎忱的绯闻,却很少看他发微博,除非有新电影上映,否则基本不上号,即便如此也有不少人因为他的脸粉他。

应该是。秘书也有点惊讶,居然会在这里遇见阎忱,不过当他看见阎忱身边那个清秀的青年后,便了然了。

啧啧啧,一个月前还和那个罗姓小演员吧,这么快又换了一个。秘书感慨道:他家那位也是可怜,一开始听说阎导英年早婚大家还很惋惜,结婚这么多年也没将人带出来过,一点儿风声都没有,藏得这么好,是有多拿不出手,我看根本不想承认对方吧。

别说了。齐褚州眉头紧皱,声音冷硬。

秘书吓了一跳,心说齐总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外界不知道阎忱的先生就是鼎业集团的林总,可齐褚州这个林漳的大学同学却是很清楚,林漳那么好的人,竟然被阎忱这样糟践。

他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大步往外走去,交代秘书,把合作公司改成鼎业,我们愿意降低五个百分点。

啊?鼎业太难竞争了,齐总,我们之前选的万峰虽然不如鼎业,但胜在稳妥。秘书不明白齐总为什么要突然改决策,选鼎业太冒险了。

齐褚州停下脚步,神情严肃地说:做生意本就是高风险高回报,只寻求稳妥,迟早会被市场淘汰。

就这么定了,我和鼎业的林总有点交情,先约他谈一谈。齐褚州说着便拿出手机,调出林漳的电话号码,大拇指在按键上空悬空十几秒才按下去。

阎忱把常健打进医院的消息很快便传进林漳的耳朵里,他不得不推掉早晨的会议,给阎忱打电话。

我在家呀,林漳你想我了吗?我好想你。阎忱黏糊糊的话语,让林漳到嘴边的责问,又给咽了回去。

我等会儿回去一趟,你在家等我。林漳还是打算亲自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揉了揉眉心,林漳疲惫地挂断电话,将手里这个项目做完,他就准备将工作交接出去,到时候自然也必须告诉阎父阎母,他和阎忱离婚的事情,鼎业是阎家的产业,既然他已经和阎忱离婚,自然没有再赖在这儿的理由。

东西还是没有找到吗?林漳朝秘书问道。

秘书摇摇头,车内车外都找遍了,没有。

林漳拜托秘书去车里找阎忱的离婚证,但秘书告诉他,车里并没有,这几天林漳也在医院,家里找过,都没有找到阎忱那份离婚证,那是去哪儿了呢?

心里记挂着事情,林漳走到家门口,看见进进出出的工人,吓了一跳。

这是在做什么?林漳侧身走进去,阎忱正指挥着工人们换新的家具。

林漳,你回来啦。阎忱满脸笑容地走上前牵住他的手,我不喜欢之前的装修,就重新选了家具,你看看好不好看?

听到阎忱的回答,林漳全身倏地一冷,灵魂像是被抽了出去,他浑身发凉的同时又从心底钻出将人理智烧毁的怒火,这个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当初他和阎忱商量着购买的。

沙发买的很大,因为阎忱在他耳边说,想要在沙发上和他肆意疯狂,台灯是他们在国外度蜜月时,偶然遇见的,上面有两个小人儿剪影,阎忱说很像他们俩。

家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他和阎忱这些年来的记忆,他和阎忱离婚以来,因为阎忱失忆,他并没能太深切地感受到他们俩已经离婚的事实,可今天阎忱将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换了一遍,他骤然感到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令他难以呼吸。

这会儿已经是春天,草长莺飞,林漳却好似坠入深冬,他的心脏结了冰,流不出滚烫的热血。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8-0520:59:58~2020-08-0620:5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皇甫秋雨1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章

阎忱看见林漳的脸色骤变,笑容不由收敛,怎怎么了?

他的目光坦率而单纯,反倒是让林漳撞在软棉花上,生出满心的无力感,没事。

林漳敛了敛唇,手指依旧冰凉,他故作淡定地让阎忱和他去书房。

阎少,家具都换好了,请您在这儿签个字。工作人员满脸笑意地给阎忱递笔。

饶是阎忱神经大条也察觉出林漳的情绪从回来开始就不对劲,他拿笔的手停顿半秒,下意识看向林漳,林漳的脸色果然很差,注意到阎忱看过来的视线,林漳不想被他看穿情绪,侧过身神色淡然地走上二楼,我在书房等你。

五分钟后,书房门被推开,林漳面无表情地坐在椅子上,阎忱快步走到他面前,然后蹲下身,像条撒娇的大狗,在林漳的手心里蹭了蹭脑袋。

阎忱的发质偏硬,发色很黑,干净利落的短发,露出整张线条流畅的脸,一米九的大高个儿偏偏喜欢在林漳面前撒娇,蜷缩在林漳面前,像只被驯服的狼。

林漳,你的手好凉,我给你捂捂。阎忱被林漳手心的温度冰了一下,试图用自己宽大灼热的手将他的手包裹起来,不过林漳手指虽然细瘦纤长,可作为身高一米八三的男人,他的手也小不到哪儿去,阎忱干脆将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衣领里,当即被冻得头皮发麻。

林漳低落的情绪让阎忱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傻不傻。

阎忱咧嘴一笑,道:念高中的时候,班上的男生可喜欢这么做了,不过他们没敢往我衣服里伸。

他仰望着林漳,双瞳如星河灿烂,只有你可以伸。

深冬的湖面,覆着冰,底下暗流激荡,似乎要破冰而出,林漳望进这双明澈的眼睛里,时隔多年突然记起,当初他无法拒绝的就是阎忱坦率而热烈的感情,以至于让他奋不顾身,坠入爱河。

林漳手指蜷缩,若无其事地将手抽回,你和常健打架是怎么回事?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