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也是妈妈不爱理曼草的一晚,但至少不爱理的理由变了。
等妈妈房门关上,曼草彻彻底底地松了一口大气。
别看她刚刚轻松得游刃有余,内心紧张得一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从客厅回房间,门关上的刹那,曼草好像突然从一个轻松的世界,回到了真实世界里来。
要是这还是轻松世界,她一定会找岑子矜聊天,然后告诉她,你看你的这个人设,亲妈听了都想打。
事实是,真实世界里,两人继续没有联系。
这个没有联系,已经好几天了,一直到曼草知道岑子矜已经回a市了,而她都不回妈妈家了,岑子矜还是没有找她。
岑子矜回a市的第二天晚上,曼草一个人回家,她面对只有她一个人的房子,突然的,感觉到有点孤独。
她点开手机,把岑子矜的微博朋友圈都翻了一遍,除了微博上公司的广告,没有任何私人消息。
曼草突然想起来她的收藏夹里,还有岑子矜前任的微博没有看。
于是她无所事事地点了进去,发现岑子矜这个不知道第几任前任,已经有了新女友,也已经开始秀恩爱了。
好在这个前任并没有删掉岑子矜相关的微博,曼草直接搜岑子矜的名字就能搜到。不过,就如林月说的那样,确实没什么,就好像在分享一个自己的好朋友。
曼草扫了一圈,想退出来,但不小心却点了关注。
这一关注,她发现,这位前任,有许多仅粉丝可见的内容。
好奇使然,曼草往下翻了一下,果然看到了唯一一条,关于岑子矜的,仅粉丝可见。
是她写给分手的。
好长的一条微博,或许还能称之为给岑子矜的一封信,里面说谢谢岑子矜陪她走过考研前一个月的时光,也谢谢岑子矜的鼓励,让她有信心并考上了喜欢的学校。
最后,她说,虽然姐姐没有明说分手,但她知道,姐姐是不会接受异地恋的,然后她另起一行,又道,哈哈,这么劝自己,可能会开心点。
末尾,她祝岑子矜每天都开心,身体健康,越来越漂亮。
这条岑子矜在下面回复了。
前途似锦,未来可期。
谢谢姐姐。
曼草看完,轻轻地吐了一口气,不想再看任何东西的,把手机收了起来。
在沙发上瘫了一会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点开看,是林月发来的消息,说晚上小念生日,大家竟然都忘了。
还好我想起来明天你生日,小念不就比你早一天吗?不就是今天吗?
曼草坐直:那怎么说?
林月:订了餐厅,你过来吧。
林月给了地址,曼草不多想,下楼就把车开了过去。
到了地方,林月正好出来,她见曼草过来,小跑了过去,勾住曼草的手腕:还好我想起来了,以往大家的生日都是你第一个提醒的,怎么你今年也忘了。
曼草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
她们前脚进包厢,后脚小念就进来了,一群人配合得□□服缝,就好像老早就准备了这个惊喜。
等到气氛过后,林月坐下来,给曼草眨了一下眼睛。
对了,林月靠过去一点:最近工作突然忙,忘了问你了,你和你姐姐上次聊得怎么样?过了这么多天,应该没事了吧?
曼草露出了,一言难尽的表情。
林月疑惑:怎么了?
曼草舔舔唇,言简意赅地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告诉了林月。
在说到照片这件事时,林月突然倒吸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看着曼草。
曼草也很无奈,紧接着,三言两语,把剩下的事说完。
林月抱着自己的脑袋:所以短短几天没见,发生了这么多事?
曼草点头:啊。
林月:那现在,你和岑子矜,你们是?
曼草耸肩:我寻思,我难道,被分手了?
林月惊讶:啊?不能吧。
曼草摇头:不知道,她离开的时候说回来再说,这么多天了没联系,现在人回来了,也不和我联系,那,这,不然是什么意思?
加上岑子矜前任的那条微博,原来分手,其实是可以心灵传递,可以不用说分手这两个字的。
林月也陷入了沉思,但她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会吧,分手哪有这样的,林月又问:所以你也没联系人家?
曼草摇头:没有。
林月:为什么?
曼草觉得林月这个问题问得很好。
曼草:还记得我们之前碰到岑子矜,她和静静分手,说的什么吗?
林月:我腻了。
曼草:对。
林月给曼草一个眼神,眼睛里在说,她懂了。
曼草叹了声,玩笑道:不愧是岑子矜,是吧?
林月笑不起来:那你就这样下去吗?不明不白的,你不去问问?
曼草摇头:不去了,我怕她拿伞戳我。
林月:哈?什么伞?什么意思?
曼草摇头:没什么。
林月唉声叹气,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曼草:不觉得可惜吗?
曼草这才扯出一个笑:可惜啊,我还没上她呢,太可惜了。
要是没出意外,就是今天呢。
不好笑,林月心疼:你别这样,你难过就说点难过的话。
好吧,我难过,曼草撇了撇嘴:你再问下去,我可能会当场哭给你看。
第51章
岑子矜连续失眠了三天之后,梦到了曼草。
梦里她们回到了第一次遇见的地方,岑子矜在长椅的一头坐着,曼草待着她的朋友,也一起坐进来。
她们安安静静地一起听完一首歌,等到歌曲结束,歌手下去,换上来的主持人竟然是岑子矜的爸爸。
岑子矜想牵曼草的手,但曼草很快就躲开了,岑子矜很慌,她问曼草,你不是说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曼草用她一贯调戏小妹妹的表情,对岑子矜笑了一下:这你也信。
曼草说:你好没意思啊岑子矜。
曼草说:我有点儿腻了,我不想跟你玩了。
岑子矜是被闹钟吵醒的,她伸手关掉闹钟,在床上缓了好长一会儿,心脏才渐渐恢复正常。
时间不允许她多拖延,也不允许她多想,起了床之后,她就把心思投到工作,等到下午四点和同事们一起到机场,她才得到片刻休息的时间。
才又把曼草的事捡起来。
这已经是她第一百次把曼草的事捡起来想了,但不管捡多少次,她都还是不敢多迈出一步。
她很少有这么重的心思,好像在害怕,好像在期待,好像还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