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成黛玉哥哥后》TXT全集下载_27(1 / 2)

母子三人一路上同人招呼着,跟着太监、宫娥来到了自家的席位上坐下。

不一会儿太后、皇后相携而至,众人连忙起身行礼。

太后笑得慈爱,让众人坐下。

不一会儿圣上与王爷也一同前来,林琅玉眼前一亮,只见皇后对贤枢说了句什么,贤枢抬眼朝着平南县主的方向看去,县主用帕子挡住脸,娇羞一笑。

林琅玉心猛的一揪,他颓然的垂下眼帘,果真是在战场上都不忘一天一封书信的情分。

贤枢不屑的收回了眼神,随后开始在人群中寻找着那张熟悉的脸,林家坐的离主位进,他轻轻一扫就扫到了林琅玉的位置,他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了一个浅浅的弧度,总算是见着了……

随后见林琅玉垂着眼帘,不愿抬眼看一眼自己的模样,他心里忍不住发酸,见着就好,他这般安慰自己,只是怎么看着像瘦了?

贤枢此刻只想飞奔到林琅玉身边儿抱抱那人,看看少了几两肉,再想办法给他补回来。

圣上让众人不要拘束,随后又吃了一杯酒,借口因还有事务离开了。

皇后有些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事务?今厄尔白日里他混玩儿了不成?怎么现在还有事务?再说,有什么要是是今晚必须处理,等不到明天的?也没见哪处地方送了急报来呀!

圣上在回宫的路上,身边儿的黄连劝道:“陛下也太勤勉了,今儿是王爷的接风宴如何不能缓一缓?”

“接风宴?”圣上手中捧着手炉,“哪里是接风宴,分明是定亲宴。”

黄连不解:“如此陛下如何不看着?”

“看着?”圣上斜斜的睨了黄连一眼,“当初我是答应了贤枢同意他和林家二小子的事儿,如今他要定亲,我若在哪里谁下旨?”

“这……”

“定然是我下旨。”圣上说道,“所以我才不在哪儿呆着。如此一来便是皇后下旨,贤枢日后怪罪,也怪罪不了我什么。”

圣上说着还有几分得意。

黄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不就是坑媳妇儿吗?

黄连心里不由得十分同情皇后娘娘,要说小王爷和林二爷的事儿他是清楚的,如今圣上、皇后连通贾夫人想要离间两人……怕是成不了,太后在那儿立着呢!

如今太后是想让王爷与县主结亲,但太后的性子,王爷上她面前闹两次,她心就软了,太后一松口这事儿自然也只能作罢。

圣上如今将自己摘了干净,到时候做恶人的是谁?还不是皇后娘娘!可怜了娘娘,与圣上都了大半辈子,还是输了一筹。

圣上此时得意的不行,他已经想象到皇后灰头土脸找自己帮忙的模样了!那尊玉云珊瑚树,他一定要夺过来!

第七十四章

丝竹声响,宫宴开始了。

许多人下座敬酒,皇后有孕在身吃不得酒、也要少喝茶,就以花露代替。

贤枢想去林琅玉身边儿,却被太后绊住了脚:“待会儿再过去,先看看你平南妹妹,小时候你俩常在一起玩儿。”

贤枢有些不耐烦:“您都说了是小时候。”

这时,秋芸郡主带着平南县主来到了太后、皇后跟前儿,殿内众人都晓得他后有意将平南县主许给王爷,见此目光都不由得朝主位看去。

林琅玉不想看,他垂着头,双手放在膝上攥的紧紧的。

贾敏像是没看见自己儿子的异常,她还笑着说道:“瞧瞧,今儿王爷和县主穿得都是天水碧的颜色。”

“是呀!真是般配呢!”一边李尚书的夫人附和道。

林琅玉指甲都陷进了掌心的肉中,此刻他只想将身上这身天水碧的袍子脱下来!人家小两口穿一样的颜色,自己怎么还跟着凑这个虚热闹?

文曲星见他咬得发白的嘴吹唇,连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以示安慰,他低声道:“什么事儿都还没定,你俩也该好好了了才是。你忘了上回匡志的事儿闹了那么大一个乌龙,这回万一还是乌龙一场呢?”

林琅玉嘲讽一笑:“乌龙?他每日给县主写书信,快马加鞭的送回京,我日日给他写书信,也没见他回一封,这还能是乌龙吗?”

文曲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叹气:“你们总要心平气和的好生聊聊。”

林琅玉颓然的松开了手,他一手搭在面前的漆木匣子上,掌心渗出的血将红色的匣子那一块儿染的发黑:“是该心平气和的做个了断……”

“你……”文曲星一时间连骂他的心思都没了,他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来替林琅玉包掌心。

这时,段子真端着酒盏过来了,他先是敬了贾敏一杯,随后坐在林琅玉身边儿,低声说道:“你还不快上?”

“我去作甚?穿着这身衣裳讨人嫌吗?”林琅玉若无其事的呷了一口气,胸口被酒辣得闷疼。

段子真有些不解的看向文曲星:“这……怎么了?”

文曲星翻了个白眼儿:“你就是个傻子!”

面前的秋芸郡主还在喋喋不休,贤枢的只觉得烦的很,他眼神止不住的朝着林琅玉的方向瞟去。

平南郡主乖巧的站在自己母亲身边儿,一张俏丽的脸涨的通红,王爷这身衣裳……可是特地为了自己穿的?

“这孩子就是话不多,但心事极好的。”太后拉着贤枢道,“如今也大了,都能帮他兄长稳固江山了!”

“王爷神武!”秋芸郡主连忙奉承道。

“要不……你同平南妹妹说说话?”太后拽了拽贤枢,“小时候你们很要好的!”

贤枢不耐烦1急了,不过他还是努力维持这得体的笑:“我尚且还有事,改日再同妹妹叙旧。”

说罢,他揖了揖手,便朝着林琅玉处来。

林琅玉虽说没正眼看他,但余光一直朝主位瞟着,见贤枢朝着他这处来,他没来由的慌了。

他害怕从贤枢口中说出一别两宽之类的话,纵然知道贤枢要成亲了,但他私心觉得只要贤枢不说出口,他们的关系依旧在。

见贤枢朝着这边儿来,林琅玉赶紧跟着起身,准备离开座位随便拉个同窗喝酒说话。

但他起身过猛,两眼又是一花,脚下一个踉跄,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摔到地上之际,却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当心。”那人的声音还是如此,只收胸膛似乎更加宽阔了些。

“多谢王爷。”林琅玉连忙站稳了脚,默默的向后退了一步,他不敢在他怀里久留,怕自己到时候更加舍不得。

听着他生疏的语气,贤枢心里闷痛的紧,看着面前人苍白的脸色又是一阵心疼:“怎么……是着了凉还在病中?”

“多谢王爷关心,已经好多了。”林琅玉垂眸不敢看他。

贤枢叹了口气,想将人搂进怀里,但这大庭广众的终是不敢太过放肆,抬起的手又默默的放了下去:“在病中就该好好养病才是。”

这话在林琅玉耳中就变了味儿,他觉得贤枢这是不想让他来,觉得他来了此处碍着他和平南郡主的好事儿了!

是!旧爱哪儿能比得上新欢的?他在这里只能是碍眼的!

林琅玉一双美目一瞪:“是!我是不该来,王爷如今是要赶我走吗?”

“你这是什么话?我怎会……”贤枢看向林琅玉空荡荡的胸口,“你的玉呢?”

“我知道王爷是极喜欢那块儿玉的。”林琅玉勉强的勾了勾嘴角,他的手搭在了桌上的木匣子上,小时候后贤枢喜欢他就是因为觉得自己含了块儿玉下来稀罕,如今若是自己没了那块儿玉,想来他们之间也就就此断了。

“我……”贤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余光瞟到了一旁一脸爱慕的看向林琅玉的李家小姐,心里又是一冷。

是了……琅玉对他这般冷淡就是为了这女子。

一时间贤枢心里被醋填的满满的!他按捺不住心1底升起的那股杀意,后悔怎么没带包鹤顶红在身上,直接药死那姑娘来的多干净!

在战场上跑了一圈儿,手中沾满了无数人的鲜血他身上的杀孽重,也不在乎多添这一条人命。贤枢心里琢磨道。

见他俩之间气氛不对,段子真刚想开口插句话吗,却被文曲星拉着了,文曲星冲着他摇了摇头,他总觉得这俩人之间定有什么误会,说开了也就好了。

“可否……借一步说话?”贤枢伸手拉住了林琅玉的袖摆。

林琅玉将自己的袖摆从他手中抽了出来,随后让步道:“王爷请吧。”

看着自己空空的手,贤枢有些发愣,随后抬脚出去了,林琅玉紧跟其后。

“这俩人是怎么了?”段子真低声问文曲星。

文曲星一脸木然:“别问,问就是爱情,是你我配不上的。”

段子真:“…………”

贤枢和林琅玉一前一后的来到御花园廊上,风扑在林琅玉身上,他又轻咳几声。

见此,贤枢连忙将自己身上的斗篷取下来,要给他盖在身上,林琅玉连忙退了两步,拒绝之意不言而喻。

贤枢的手顿了顿,依旧执意将斗篷披在了林琅玉身上,不容他拒绝。

熟悉的温暖包裹着自己,林琅玉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多谢王爷。”

贤枢想开口问他为何要对自己这般生疏,随后又想到了殿内李姑娘那张如桃花含笑的脸,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他看着林琅玉苍白的脸色,心疼的说道:“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地方说。”

林琅玉心中嘲讽,分个手还要挑地方,王爷还真是个爱诗情画意之人。

随后贤枢让人就进寻了个暖阁,与林琅玉进去了,并吩咐道:“都走远些去守着,没有吩咐谁也不能放过来。”

连翘得了令,带着宫娥、太监们将在暖阁外围了三圈儿。

至阁中,林琅玉觉得冻僵的身子好受了不少,可他仍旧不愿将贤枢的斗篷脱下来,他们好歹相似这么多年,赖他一件斗篷不算过分。

“你……”贤枢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琅玉垂着眼帘就是不看他,阁内灯影幢幢,迎着窗外的几枝红梅倒是颇有意境。

两人沉默了半晌,最后还是林琅玉先开了口,他坐在榻上上抱着的木匣子递给了贤枢:“王爷要成亲了,我也没什么好送给王爷的,这玩意儿王爷不嫌弃便手下,不枉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

贤枢不接,他定定得看着林琅玉的脸,暖黄的烛光下让他苍白的神色看起来红润了几分:“什么叫不枉了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

林琅玉心里一揪:“是了,咱们……哪里有什么情谊可言,王爷是想这般说?”

他总算抬头看向了贤枢,一双眸子湿湿的,也不知是不是映了窗外的雪。

“我……”贤枢心口一阵闷痛,他嗤笑一声,“何苦来,你想说什么边说,何苦要安在我头上?”

林琅玉有些嘲讽的看着他,他想说什么?他能说什么?自己的书信日日写不见一封回信,日日快马加鞭送信回京给平南郡主的人是自己吗?如今这人还不愿当负心之人,还要将这名头推给自己?!

罢了罢了!林琅玉尽力忽略掉胸口传来的闷疼之感,嘲讽的笑了笑:“是了!是我想说,是我负了你可好?”

贤枢一听这话,一颗心像是被利箭刺穿,果然……他果然是喜欢上了那个李姑娘?

贤枢如今是又气,心又冷,一时间竟也跟着林琅玉胡言乱语起来:“如此便好,总归……当做痴梦一场就罢了。”

林琅玉又将眼帘垂下了,烛光长睫微颤,痴梦一场吗?

一股腥甜自喉间升起,他竭力将其压下去。

随后,贤枢送怀中掏出了一个精致的楠木匣子,将其递给了林琅玉:“这……便算作我送你的新婚贺礼吧,听闻你同李尚书的姑娘……”

林琅玉一愣,随后颤着手将其接了过来:“多谢王爷。”

外头北风呼啸着,阁内两人再次陷入了沉默。

林琅玉看着手中的木匣子楠木嵌宝掐金丝的匣子可真是名贵呢!他扯了扯嘴角,如此便算是断了吧。

“王爷可还有什么想说的?”林琅玉开口道。

有!哪里能没有呢?贤枢痴痴的看着他,他想问为何自己日日快马加鞭派人送信回京给他,为何他一封也不肯回?他想问为何说好一生一世永不相弃,转眼他就恋上了他人?

他想问他为什么又病了,自己不再的日里他可曾好好吃饭、好好吃药?夜里可是到了时辰就歇下了?

只是话到了嘴边儿终究还是没能问出口,如今这场景不就是最好的答案吗?移情别恋四个字还有什么说不通的。

“罢了。”贤枢笑了笑,随后挥袖离去。

暖阁门给打开,风卷着雪呼啸着灌了进来熄灭了蜡烛,林琅玉看着贤枢的背影,捏着木匣的手越发的紧了。

随后,他向贤枢的背影行了个礼,这是他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向贤枢行礼行得这般规矩:“臣,祝王爷、王妃白头到老!”

说罢,喉间的那口腥甜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了,林琅玉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吗,一口鲜血自唇边溢出,将前襟染得赤红。

他脚下有些站不稳了,他倚在门框上,用袖子擦了擦嘴角,接着又一口血呕了出来。

看着贤枢的背影,他笑了笑,随后两眼一黑,朝身后倒去。

贤枢听见身后一声闷响,脚步一顿,连忙回头看去。

一回头就见林琅玉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他一惊,顾不上太多:“琅玉!”

他连忙奔向那人,将人抱在怀里,急急得喊道:“来人!叫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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