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成黛玉哥哥后》TXT全集下载_24(1 / 2)

贾敏想到从前她问她母亲为何不让她进宫,她母亲只说:“又不是去做皇后,进宫为妃每天要受多少的算计、吃多少苦?有几个安稳觉可以睡?再说,给人做妾,纵然位分再高,都得是看人脸色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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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闻言,王夫人愕然许久,但眼中仍是不甘。

不!不一样!当年史家势大,老太太是嫡女亦是独女,是史老太公的掌上明珠。自己虽说也有个嫡女的身份,但家中姊妹众多,母亲、父亲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为了一个外孙女儿与贾家对着干。

还是他们贾家就算计着这个,算计她、算计元春!

王夫人长睫微颤,她想到了前儿元春托内监递出来的信,里头所言是一切安好。

但那信是被人拆过的,纵然自己收到时是浆糊封好的,但她依旧看出信是人拆开后封好的。宫中递出的书信向来如此,送信的内监虽说收了好处会将信送出来,但上头总有人压着,什么信该送、什么信不该送,他们须得看看才能有数。

如此这般元春哪儿还能说实话?

王夫人握紧了手中的帕子,想到了元春回家省亲流泪噎声的模样心里一阵抽痛。

“何苦来。”邢夫人有些尖酸的开口道,“有个姑娘做了王妃还有埋怨的。”

贾敏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里头有她这大嫂嫂半点儿事儿吗?

她还真是见着空就要挑拨两句,生怕别人不晓得她是个能说话的人!感情就是大家伙儿都过不好她就乐意了?大房后院儿都乱成什么样了?她有这在妯娌间挑拨是非的闲工夫,不如将自己后院收拾收拾。

贾敏嫌弃的甩了甩帕子,妾侍出生都是这般爱搬弄是非。

众人也懒得接邢夫人的话,薛姨妈红着眼,略带乞求的看向王夫人:“姐姐,看在咱们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份儿上,看在……看在你有宝玉也有我一分功劳在的份上,纵然真要退亲,好歹等个一年半载的功夫,说这俩孩子脾性合不来……这才刚定亲三天,你姐姐就急哄哄的要退亲,是真不打算给宝钗留活路吗?!”

“我不给她留活路?”王夫人眼圈红了一圈儿,但眼神依旧凉薄,“分明是你将她的后路封死了。”

薛姨妈心虚的朝宝钗方向瞥了一眼,摇了摇头。

“那日,是你来告诉我林家有意给黛玉说亲。”

一听提到了自己,黛玉眼神暗了暗。

“姐姐……”薛姨妈试图打断王夫人的话。

王夫人却不搭理她依旧自顾自的说道:“是你说,若是宝玉能够娶了黛玉,两家亲上加亲,以林大人在朝中的威望宝玉必能前途无量。”

“是你说,林家眼高于顶,若是贾家主动求亲必定会被其轻视,黛玉性子轻狂,日后怕是仗着娘家得势不将我放在眼里。所以,让我使计假意派人去买红绸子和新茶,而后将宝玉与黛玉结亲的消息散播出去逼的林家没办法,比必须将女儿嫁过来。”

“你说,如此这般日湖黛玉若是不敬我,我便可以将这事儿栽到林家头上,借此打压她。”

黛玉凉凉的瞥了薛姨妈一眼吗,都道是姨妈心善,不料竟是个善面罗刹。

王夫人叹了口气,自嘲的笑了一声:“我那时也是糊涂了,被你这三两句话糊弄了过去。敏妹妹哪里是会受制于人的?待到事情没法收场是,你便将宝钗带来给我解围,我还为此对你感激涕零……”

说着,王夫人狠狠一拍案:“你哪里是为我解围?你分明是算准了林家定不会这么轻易认下这门亲事,分明就是有意将宝钗王贾府送!”

宝钗面上随看不出什么,但却将手中的洋驺帕越拽越紧。

这头贾家闹得不可开交,而另一头林琅玉则是焦头烂额。

他生无可恋盯着题卷,百无聊赖的敲着笔。

紫檀银丝狼豪笔,敲起来好听吗?好听就是好笔。

谁知,这时有巡官儿走到他面前,警告道:“不可敲笔,否则作私相传递处理!”

林琅玉:“……”

随后他面无表情的将笔头放进嘴里,有些挑衅的看着巡官,不能敲,咬总行了吧!

“咬也不可。”巡官儿面无表情。

这巡官有这一头微卷的头发,瞧那模样有点儿像是外族人。

外族人如朝为官可不容易,听着他这一口官话说得还真好。林琅玉心中暗忖。

“为何?”林琅玉不解。

“这笔太贵,你咬它我看着心疼。”看着那样对的好笔被林琅玉放在嘴里咬,远处那些乡下来的举子还用着几文钱一只的竹笔,巡官儿便看面前的林琅玉十分不顺眼。

林琅玉刚想开口说什么,巡官立马道:“我知道你是谁,林大人家的公子。不过,不要想用林大人来压我,我上头的与他素来不对付,你爹管不着我。我知道你同忠顺王爷交好,不过如今王爷已经离京了带兵去西疆了,什么时候回来还难说。”

“什么?!”林琅玉声音不觉提高。

巡官眉头一蹙:“考场喧哗,你是想被逐出贡院吗?!”

“抱歉,大人。”林琅玉连忙低下头,此刻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

贤枢离京了?!带兵去西疆?他去打仗了?!为何他没告诉自己?这事儿总不能是临时定的,定是早就商量好的,他为何不告诉自己?

“那个……大人方才说忠顺王爷带兵去西疆了,是何时走的?”林琅玉问道。

“你不是同他那般交好吗?”说着,巡官眼中多了一丝嘲讽,“看来也没那么好嘛!传闻你们好得跟亲兄弟似的。王爷昨晚连夜带兵出城,朝上人尽皆知。”

说罢,巡官儿也不理会眼圈已经红了的林琅玉,自顾自的走了。

看着焦头烂额的举子们,坐在主案上吃着茶的礼部侍郎露出了得意的笑。想当年自己考科举之时也是恨不得啃了礼部尚书的骨头……虽说现在也是。

不过,他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又哪儿能轻易放过这帮小的?

历练,都是为了历练!若不考出他们的真本事,将来如何知道能不能担大用?

这时,有巡官走到他身边,附耳说了句什么。想来是某个考生遇到了什么问题。

他不满的放下茶盏,由那个巡官儿领着朝着那考生的方向去,余这时一个巡官与他擦身而过,那人一头微卷的头发让他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这人是他们礼部的人?他们礼部何时有外族人了,难不成是刚调派过来的?

思及此处,礼部侍郎也没多想,朝着那位考生的方向去。

那考生待如何按下不表,且说林如海被圣上召进宫中,一进宫圣上便将左右近侍全都秉退,君臣二人在帷内谈了整整一日。

刚一回服林如海边听闻府内的几个姑娘不见了,又坐车派人出去找。

好容易将几个姑娘找了回来,林如海这才有空吃一盏茶、松口气。

这休沐休得还不如上朝!林如海心下暗道。

他看着天边一抹残阳,回忆起今日圣上召他进宫后的种种。

圣上是为了琅玉的事儿召他进宫的,所谓何事他心里也有数,谁知圣上见了他后闭口不谈琅玉反而同他谈论起诗词来。

一直谈到午后,君臣二人用了午膳喝了点儿酒后,圣上才拐弯抹角道:“诗经中有一言‘山有木兮木有枝’,不知林卿对这句如何看?”

原本还有些迷离的林如海,立马清醒了过来!如何看?他不想看成吗?!

林如海将手中茶盏搁在案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开口道:“来人。”

盼兰撩开帘子走了进来:“老爷。”

“你去姨太太处看看,太太怎么还不回来。姑娘家贪玩儿也是常有的,罚思过两日也就罢了,她们在那儿升堂问审呢?”林如海道。

圣上的意思很明显,俩孩子的事儿他不干预,但自己若是干预他是支持的!

想来也是,若说是荒唐一时也就罢了,年轻小子都爱闹着玩儿,只是哪有断袖断一辈子的?

不过若直接棒打鸳鸯,孩子还小不知事儿,万一性子上来了学着戏本子里的去殉情该如何是好?年前,郭大人家的二儿子不就因为这事儿挂“东南枝”上了吗?这事儿,还是得同夫人从长计议。

闻言,盼兰应了一声,朝着王夫人处来。

到王夫人处,却停彩霞说:“太太和姑太太还在花厅没回来呢!”

于是盼兰又朝着花厅来,刚走到花厅门口,便听“啪啦”一声砸杯子的声音。

盼兰脚步一顿,与门口的平儿对了对眼神。

平儿蹙着眉,一边叹气、一边摇头。

盼兰上前去,拉着平儿的手,低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在如何恼,也不过是几个姑娘贪玩儿罢了,训诫几句,该怎么罚,几位太太商量着罚就成了,怎么还开始摔家伙了?

一时间平儿也不知该如何说起,只是叹气:“说来话就长了。”

见平儿不知如何开口,盼兰担心自家太太、姑娘受委屈,提着裙子便推门进去了。

一进屋就见在座众人一言不发,地上是被摔碎的茶盏,茶水、瓷片溅了一地。

几个姑娘都坐在几家太太身边儿依者链二奶奶坐,宝姑娘单独坐在一处,神色淡然。

第六十八章

三日后,贡院们再次敞开,举子们或意气风发、或垂头丧气的从贡院内出来。

贡院外等待的人们都是一脸喜色,不过高中与否,总是要想着中了才好!

不少小商贩卖着讨彩头的小玩意儿,松绿、槐枝买了一堆抱在怀里乐呵呵的等着自己两位爷出来,西宁王府马车也早早停在了门口。锦云蟒纹的雕花引得众人频频侧目,段子真坐在车内一脸愁苦的看着手中的书信。

前儿个他打碎了他爹心爱的赤金琉璃盏,被他爹禁足在府内,外头的事情一概不知。今儿好容易被放出来了,他想着正巧是=今日应该是林琅玉和林文曲两个考完的日子,于是打算邀这贤枢一块儿却去接他二人再到富春楼吃盏好茶、点两出好戏消遣消遣。

谁知,他刚派人去忠顺王府传话,就被告知王爷带兵西征去了。

带兵西征?!贤枢射箭的准头连自己都不如他征什么去?

于是,段子真紧赶慢赶赶到忠顺王府想要问个明白。

去到忠顺王府被人请进去吃了一盏茶,被告知王爷确实西征去了,三日前连夜出的城,随后连翘急匆匆的出来,塞了一封书信给他,说是王爷留下的。

宫中有事,连翘急着进宫,将信塞给段子真后就匆匆离开了。

因贤枢并未在信封上写半个字,连翘又是塞给他的,于是段子真理所应当的认为贤枢这信使留给自己的。

看着手中的书信,段子真长叹了口气,心里有些赌气,去西征不知会自己一声就罢了,如今留一封信又是怎么回事?那是战场,不是儿戏,他要去也该带上自己才对,他们这么多年的交情还不能在一块儿出生入死吗?

思及此处,段子真并未打开信件,而是将它揉成了个纸团儿,随手扔进香炉烧了。

林琅玉和文曲星相携从贡院里走了出来,途中遇到了匡志,三人寒暄了一番后各自离去。

“见你心不在焉的,怎么?没考好?”文曲星问道。

林琅玉摇了摇头:“我的文采你是晓得的,说不上太好,也不至于太差。”

两人刚走到门口,松绿、槐枝便迎了上来:“爷!”

段子真也从马车上下来,手中持一柄描金折扇,一摇一摇的走到二人跟前儿。

“考完了?走,爷带你们找乐子去!”段子真说道。

林琅玉四处张望了一下,没见着贤枢的影子,心下不由得陷下去了块儿,难不成他真去了西疆?只是为何他不告诉自己?

“你不是同他交好?看来也没那么好嘛!”

那位巡官儿的话在耳边回荡着,林琅玉只觉得心里一揪。从前贤枢对他都是无话不说,这么大的事儿他不可能不告诉自己,如今就因为他们关系变了,所以这十多年的情分也要跟着变了吗?

“成啊!”文曲星兴奋道,这些日子为了会试,他也是忙的焦头烂额。虽说他有天赋,不过与人家自幼熏陶在四书五经的举子们比起来,他要吃亏不少,所以想要弯道超车、杀出重围踏遍一丝一毫都不能懈怠。

如今,好容易考完了是该好好放松、放松。

文曲星说道:“叫上贤枢一块儿,咱们听曲儿去!”

一提贤枢,剩余两人脸色具是一变。

文曲星察觉到二人的异样,于是开口询问,林琅玉不答,段子真挥着扇子没好气道:“那小子西征去了!一声都不吭一声就走了,只留了一封信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这么多年的兄弟了,也不知会一声!”

闻言,林琅玉脸色有些泛白,他淡然一笑:“他还给你留了信啊!信里头说了什么?”

“无非就是些好好保重之类的话。”段子真不在意道。

好好保重……林琅玉垂下眼帘,自己连句好好保重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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