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重生成黛玉哥哥后》TXT全集下载_10(2 / 2)

这时,就见前面黛玉捧着一本书一边看,一边儿朝着那头走着。

宝钗一见,忙上前两步:“颦儿!”

黛玉看书看得认真,肩突然被人一拍,吓了一跳,脚底一滑,打了个踉跄。

宝钗连忙将伸手将她搂住,她这一身新的藕荷色裙子才保住了。

“宝姐姐,你走路怎么没声儿啊?”黛玉站直身子,理了理自己的鬓角,略怪道。

见此,宝钗逮到了机会,虽说心里激动万分,但她面上依旧笑得温和:“怪我呢?昨儿下了雪,今日还未化尽,路滑的很。你一边看书,一边在上面走,你说容不容易摔着?若是脏了衣裳换一身便好,若是人摔坏了该如何是好?你身子骨本就弱……”

黛玉:“…………”

“颦儿,你可有听进去?我说……”

“宝姐姐!”见宝钗还有要长篇大论的打算,黛玉连忙打断道,“我方才见宝玉在书房写字,拿着胭脂当墨使!”

闻言,宝钗蹙眉道:“胭脂便是胭脂,怎可当墨使?走颦儿,咱们去瞅瞅。”

“哎!”

说罢,宝钗便拉着黛玉朝着宝玉的书房走去,路上还时不时提醒她当心脚下。

作者有话要说: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第二十七章

雪后的长安是诗家最喜之地,被雪覆盖的千家万户的屋顶,宛若琉璃。来往商贾、叫卖的小贩、佩玉戴冠的世家公子、裹在白狐裘里露着一张张粉扑扑脸蛋的姑娘们,无一不可叹。

林家的马车一路驶向了北坊,长安北坊乃食肆、酒楼林立之所在,无论是达官贵人,亦或是市井小民,闲来无事又或者需宴请亲朋之时都来到此处来。

雎泉楼是长安城中最负盛名的酒肆,与其说楼,不如说是一个巨大的庄园,只它一楼便占了北坊四分之一去。

不仅如此,楼内酒肴之美味在长安首屈一指,楼里有江南的小家碧玉、西域舞姬,虽是酒肆然棋琴书画一样不少,是京城内那群附庸风雅的世家公子最爱的地方。

据说是前朝一位归隐的高官所开,具体是哪位大人谁也不曾见过,据说太上皇曾微服到此处,想会一会酒楼的老板,却被告知老板到西域云游去了,自此这雎泉楼的老板便成了长安最神秘的人物之一。

风吹得雎泉楼檐上挂着的染雪的铜铃叮咚作响,楼内人来人往,小二点头哈腰的招呼着。

林家的马车停在了雎泉楼门外,槐枝、松绿两个忙上前想将自家的两位少爷搀下来,不料林琅玉冲着他俩摆摆手,接着也不踩脚蹬自己拉着文曲星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这可将松绿唬了一跳:“我的爷!”

林琅玉并不在意,他随手从怀里将一个装了些碎银子的荷包扔给了松绿:“不打紧,你俩寻个地儿吃茶去吧!”

说罢,拉着文曲星便朝着楼里走,留槐枝和松绿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松绿拿着荷包有些手足无措,他原是崔嬷嬷的远房侄儿,因家中突然变故,爹娘都病死了,不得已千里迢迢的投靠到了崔嬷嬷这里。

当时,文曲星刚到林家,贾敏正想着槐枝一人带着俩孩子到处跑恐看顾不过来,想要再给他俩找一个贴身小厮,因此催嬷嬷便将自己这个远房侄儿荐给了贾敏。

贾敏见松绿长得斯文清秀,为人细心腼腆,又听说了他这么一番遭遇,心生怜悯,于是便将他留了下来,就这样松绿便卖身到了林家。

因槐枝是林琅玉身边儿的老人了,松绿虽说如今也是林琅玉和文曲星身边儿的贴身小厮,俸禄同槐枝一样每月三两银子,但依旧事事以槐枝为先。

此时松绿拿着手中的荷包有些为难对的看着槐枝:“槐枝哥哥,你看这……”

槐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走吧!寻个地儿吃茶去。”

“可哪有主子在这处吃酒,咱们做小厮的跑到另一处去吃茶的理儿?”

“你刚来,跟着爷出门的次数不多,待日后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槐枝道,“咱们爷性子天生随和,比不得那些个骄纵的。”

说着,他拉着松绿便往外走:“走吧,别在这儿杵着……”

林琅玉和文曲星进了雎泉楼,给楼里的小二报了段子真的名字,小二便引着他俩穿过丝竹萦绕、卷帘纷飞的院子,绕过一处假山,来到了一背靠竹林、清幽安谧的楼上。

四周没什么人,一进楼内耳畔便传来一阵悠扬的古琴之音,和着竹林间雪压枝叶的声响,颇具诗情画意。

不过……这绝不是段子真的风格,那小子骄奢惯了,就喜欢花团锦簇、莺歌燕舞的热闹场面,对于这种极静极雅的地方向来是望而却步。

文曲星觉得奇怪,一边儿朝着楼上走,一边问领路的小二:“咱们说的段子真是西宁郡王的那个纨绔世子,你确定你没带错路?”

小二忙赔笑道:“小的哪敢?世子的名讳整个北坊谁人不知?这处还是世子特地嘱咐咱们掌柜给挑的,说是最喜欢竹染雪的雅致。”

最喜竹染雪的雅致?闻言,文曲星和林琅玉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这……不是他的风格呀!

还记得当初他们东二堂后就有几颗湘妃竹,就是他段子真非嚷着说竹子招虫子,任旁人如何解释竹子不招虫他就是不听,提了两坛子“梅吹雪”贿赂了高学正,硬生生的逼着先生着人砍了,如今怎么突然又喜欢起来?

二人抱着疑惑的心态跟着小二来到了一处门雕寒梅的雅间,将二人领到后那小二便告退了,二人轻扣了三下门,只听里头琴音骤停,段子真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谁?”

文曲星和林琅玉相视一眼,接着他答道:“我和琅玉。”

“直接进来呀,还敲门作甚?”段子真道。

接着两名艳婢将门打开来,文曲星和林琅玉进到屋内,由那两名婢童将他二人身上的斗篷退去。

屋内,烧着地龙,香炉内点着杜衡香,窗上雕着琴、兰等物,自此窗棂出望去,能将大半竹林映入眼中。

室内共四张案桌,每张案桌上都摆了几道精致的小菜、点心,以及一个白玉酒壶,段子真的面前还摆着一架古琴,此时他正百无聊赖的拨弄这琴弦。

而他对面的案桌前,贤枢正一边吃着酒,一边儿用一副嫌弃至极的表情看着他。

文曲星和林琅玉入了座,文曲星打趣段子真道:“原以为是楼中歌女奏的琴,不想是世子亲自弹奏,失敬失敬。”

若是以往,段子真定会呛回去,但今日他一反常态,居然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继续抚弄着琴弦。

见此,文曲星和林琅玉更觉异常,他俩齐齐的朝着贤枢望去。

贤枢则是耸了耸肩,示意他也不清楚状况。

接着他替林琅玉斟了一盅酒,喂到他唇边:“外头这么冷,快吃杯热酒暖暖身子。”

这本是稀疏平常的一件事,林琅玉却不知怎地又想起了前天那个雪月的夜里,他们一个坐在墙头,一个站在树下的场景,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他并未像从前那般就着贤枢的手将酒饮下,而是将酒接了过来,自己喝。

见此,贤枢眉心一蹙,眼中止不住的失落。

他不死心,又在桌下伸手去拉林琅玉的手,刚碰到林琅玉的手,林琅玉便瞬间缩了回去,贤枢哪肯?他一把将林琅玉的手拽住,不让他逃脱。

因文曲星和段子真还在场,林琅玉微微挣了两下,没挣开,也就任他去了。

两人这一系列小动作,文曲星和段子真都没能注意到。

他们一个抱着琴不知神游道什么地儿去了,一个正琢磨着抱着琴的这人神游到何处去了。

林琅玉觉得此刻自己同贤枢之间的氛围有些尴尬,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只听贤枢率先开口道:“你可是在为那日我没来荣国公府生气?我本是要来的,只是皇兄传我进了宫,去给太后请安时刚好碰上了你家那个表姐,太后想着你与我较好,便让我留下用晚膳,所以才没来得及上荣国公府。”

他这么一解释,林琅玉不知怎地更难为情了,他将头埋得低低的,道:“太后留你,自然比我要紧。”

林琅玉这话本没有其他意思,但听在贤枢耳中便存了其他意思,他只以为是林琅玉在为这事儿同自己闹别扭,心里莫名的甜滋滋的:“绝对不会有下回了。”

说罢,他将林琅玉的手拽得更紧了些。

原本林琅玉身子性寒,手常年都是冰的,此刻被贤枢这么拽在手里,加上他自己脸红心跳燥德慌,手心儿竟出了一层薄汗,林琅玉想用帕子擦擦,可贤枢就是不肯撒手,任由两人的手握着黏黏糊糊的。

这头文曲星逗段子真逗了半天,见他依旧神在在的没什么反应,于是看向了对面在地下搞了不少小动作的两人:“这人怕不是中邪了?”

贤枢握着林琅玉的手,略带嫌弃的看着段子真道:“你二人同他相识的时间不长,等时间长了便晓得了!他毎两月都有这么几天,再正常不过了。”

听了这话文曲星更是好奇:“……这……难不成是什么病?”

这时,琴音骤停,原本神游天外的段子真突然幽幽开口:“相思病。”

林琅玉:“……”

贤枢:“……”

文曲星被他突然这么一开口唬了一跳,接着问他道:“你……这是看上哪家姑娘了?”

问道这儿段子真沉默了,室内一片寂静。

又过了半晌,文曲星嗤笑一声:“连是哪家姑娘都不知道?”

“上次是南坊绘云楼的西域歌伎、上上次是锦绣坊的花魁,想必这次应该也不是什么正经姑娘。”贤枢又将一杯酒递到了林琅玉唇边,让他饮下。

这时,只听段子真幽幽道:“这次……不是姑娘。”

“噗——”

“咳咳咳……”

“卧槽?!”

林琅玉一口酒从口中喷了出来,贤枢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呛了个实在,文曲星一双水杏眼瞪得老大“你”了半天一个字也没“你”出来。

贤枢最先回过神来:“这……你房里不是有好几个通房了吗?怎的?这袖子还能说断就断?”

作者有话要说:有些小可爱问是不是宝黛,解释一下,不是宝黛!宝黛钗只是从小一起玩儿得比较好,正经的表兄妹关系。

不过如今林妹妹身份不一样了,贾家的人自然会有点儿心思而已。不过,林妹妹另有归宿哒!

还有小可爱说人设的问题,其实……这算是我第一本小说,所以也没什么经验,目前还处在摸索阶段,可能有小可爱接受不了,不过感谢陪伴。

感谢大家都意见和建议,我会努力进步哒!!

第二十八章

段子真一袭话可是将林琅玉几人惊得外焦里嫩的。

想他们现代,一个人出柜得思考多久?冒多大的风险?

怎么段子真说出柜就出柜了?况且也没个兆头。

前儿不久他不是才同他们几人说过,他房里的通房大丫鬟兆儿小月了吗?

可惜那个孩子没保下来,若是保住了如今也有五六个月大了。

怎么?他还能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男人?

林琅玉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

这时,只听文曲星开口问道:“怎么……那是哪家公子这么倒霉,让你给看上了?”

闻言,段子真猛得起身,将几人都唬了一条。

他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染雪的竹林,幽幽开口道:“我……也不知。”

“认都不认识的人,你看上他什么了?”贤枢蹙眉。

段子真这家伙又在搞些没名堂的,他是不相信一见钟情这话的。

感情嘛!若是两人不相处又该如何相知?如若不相知,又谈何相爱相许?

思及此处,他不由得将林琅玉的手握得更紧了些。想他和他的小玉儿,便是相处十多年方才走到今日的。

况且,他也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什么心思。

想到这儿,贤枢心里莫名的升起一股自豪之感。在他确定对林琅玉的心意之前,他也搞不懂为何自己会对母后、皇兄给自己房里塞人这事儿感到反感。

不论那女子出生多么尊贵、颜色多么好,他都不为所动。

如今他是孑然一身,他的小玉儿也是,他们俩只有彼此,再无旁人……

林琅玉感受到了贤枢手上的动作,脸又是一红。

这……如今这究竟算什么?

一阵微风拂过,吹得竹林簌簌作响。

日光透过窗棂撒在段子真俊美至极的脸上,他卷翘的眼睫被染上了一层金色,琥珀色的瞳孔散发着难以言喻的光芒,看上去到还真有那么几分深情。

只听他缓缓开口道:“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众人:“………”

此言一出,室内又是一片寂静。

这话从任何人口中说出来都不为过,偏偏从段子真口中说出来这……怎么听怎么别扭。

贤枢依旧最先回过神,段子真这样他见惯了我左不过是将姑娘换成小子罢了。

这家伙,没几个月就要换一个钟情的对象。

喜欢时,情话一套一套的,巴不得将整个天下都捧到那人面前,看起来到还真是情深。然则,过几个月也就扔脑后去了,闹着玩儿罢了!

贤枢拈起一块儿枣泥山药糕放到林琅玉唇边,不在意道:“既然如此,那你便着人去南坊的勾栏小倌里去找找。”

一听这话段子真不乐意了,他忙回身反驳道:“他是正经人家的孩子!”

“正经人家的孩子岂容你祸害?”贤枢蹙眉道,“你还是赶紧死了这份心吧!”

听了这话,段子真心里不服:“怎么?我不正经?”

众人分外严肃的点了点头。

段子真:“………你们是真将我当兄弟。”

“就是将你当至交所以才劝你一句,这小子可和姑娘不同。姑娘任你风流,至少跟着你得了百日恩还能有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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