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椎病犯了,手指一直抖,百度说我这是帕金森前期症状(????)
不是,所以颈椎病有啥缓解方法吗O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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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小朋友高考鸭!!!!
虽然感觉你们看到这句话时高考应该已经结束了,但还是想跟你们说加油鸭!!考掉的科目不要再想了,考完就用力玩一玩,所有结果都会好的=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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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哥哥陪你
骆亦卿这顿饭吃得有些艰难。
奶奶对“欺负”的兴趣格外浓厚,江梨胃口本来也不怎么好,撑着下巴一五一十地讲故事。
从小时候他骗他骂江连阙,到长大后他在雨夜将她赶出家门,事无巨细,一件不落。
奶奶的态度从“这小女孩儿好可爱”,慢慢转变成“哎呀她好可怜”,最后变成:“骆驼,去门口跪一会儿吧,奶奶现在不想看到你。”
骆亦卿:“……”
骆医生神色平静且卑微地提前结束了这顿饭。
晚饭没有吃太久。
骆奶奶晚饭不怎么吃东西,江梨倒多喝了两碗汤。她陪她在花园里散了会儿步,送老人家回去休息。
返回时路过书房露台,听到断续的男声。
江梨脚步微顿,转头望过去。
房间内光线昏暗,只有桌上一盏台灯释放冷白的光芒。巨大的落地玻璃门虚掩着,骆亦卿长身立在露台边上,背对着她的方向,在打电话。
鼻尖嗅到初秋清幽的花香,她隐约听到“下颌”、“参数”这样的字眼,猜测他在跟人讨论论文,对象大概率仍然是唐一扬。
江梨犹豫半秒,敲门的手抬起来又放下,转身欲走。
下一秒,骆亦卿若有所觉似的,忽然转身,朝她看过来——
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
他眼瞳中的光线在昏暗不明的环境中发生变化,唇角有些冷淡地下撇,见到她,却似有若无地勾了勾。
江梨呼吸微滞,看懂他朝她比的口型。
——“过来。”
仿佛受到蛊惑。
她眨眨眼,推门走过去。
别墅背后是泳池,今晚月色很好,一眼望去波光粼粼,无人的水面被微凉的夜风带起细小的褶皱。
“行了。”骆亦卿语调懒散,说话时带一点漫不经心的气息,“明天再说吧。”
话题明明还没结束,却被迫中止。
唐一扬试探:“骆老师您今天休息得这么早?”
“是啊。”夜风拂面,骆亦卿忽然转头看了江梨一眼,似笑非笑的,眼角有流光闪过,“我要照顾小孩儿,明天也不上班了,帮我请个假。”
唐一扬哪有权限帮骆亦卿请假,闻言微怔:“不是,老师您还在明里市吗?不是说就回去探个亲?”
“嗯。”骆亦卿眼中浮起笑意,江梨莫名有些不自在,“这不是探亲,一直没探完么。”
沉寂的夜空之下,月光洁净如水,在露台地板上蓄起一层薄薄的银色灰屑。
他一句话说完,江梨那种不自在的感觉更强烈了。
她有些懊恼,刚想离开,就见骆亦卿挂了电话,朝她走过来。
带点儿凉意的夜色中,男人不急不缓地朝她走过来,眼中浮起点儿揶揄的笑意:“梨梨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我让你过来你就过来?”
江梨坦然:“我刚刚认错人了。”
他在她面前停下脚步,仍只是笑:“把我认成了谁?”
“你爷爷。”
“……”
“所以不要熬夜了。”江梨怜爱,“说不定等不到我秃,你就先熬老了。”
“这么关心哥哥?”骆亦卿停顿一下,眼中笑意未散,“怎么晚饭的时候,不见你这么懂事?”
他居高临下,缓慢靠近她,尾音愉悦地上扬。
江梨在泛凉意的空气中捕捉到他身上的热度,耳根不争气地偷偷烫起来,只有脸上故作正色:“刚刚散步的时候,我跟奶奶解释过了。”
这意思是,没关系,你可以不用跪在门口。
骆亦卿微微挑眉,凑近她,突然伸出手,修长的手指绕到耳后,将她整张脸都捧进手心。
脑袋毫无征兆被人捧起来,江梨愣愣的,腮帮子鼓成仓鼠。
“你干森么……”
小姑娘二十出头,脸上全是胶原蛋白,手感比小时候还好,好像稍微用力一点,就会留下红印。
她反应挺快,只愣了半秒,就伸出两只手,口齿不清地想要推开他。
骆亦卿心里有些遗憾,很想多摸摸,却也只能笑着摇摇头——
然后垂眼俯身,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夜色无限延伸,他背后是寂静浩瀚的夜空。四下静寂,空中只挂着一轮胖滚滚的月亮。
江梨猛地睁大眼,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个瞬间。
两个人距离这样近,他捧着她的脸,好像下一秒就要吻下来。
她心跳飞快,一时忘了反抗。
可他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两个人额头相抵,好一会儿,骆亦卿才慢慢放开她。
男人声线低沉,带着一如既往的慵懒笑意:“挺好,看来烧都退了。”
江梨晕晕乎乎地,被放开后,才听到他微哑的声音:“看清楚没有,小孩儿——”
他唇角微勾,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才叫‘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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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一直到洗完澡钻进蓬松的被窝,她脑子里都还在飘额头相抵的画面。
天啊。
“动作这么熟练……”
她自暴自弃地把脸埋到枕头下,捶床,“渣男!到底对多少人用过!”
房间内静悄悄,没有人回应她。
灯光温柔,药物作用下,睡意很快像潮水一样包裹上来。
江梨梦到了江行止。
其实这几年她都没怎么见过自己这位活在电话里的父亲,他在梦里也仍然是一副忙碌的样子,坐在书房桌子后面处理文件,偶尔打内线跟秘书交代事务,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把小女儿放在旁边。
那时候她应该已经上小学了,作业不算多,可小女孩短手短脚,怎么扒拉桌子都费劲。
江行止特地给她定制了新的桌椅,江梨像一枚小小的挂件,被父亲带在身边。
可小江梨敏感地察觉到:“我的桌子好像跟爸爸的不太一样。”
“是啊,这是梨梨自己的办公区。”江行止摸摸她的脑袋,“等梨梨长大了,爸爸就把现在坐的位置让给你。”
小江梨趴在桌上眨眼睛:“如果坐在爸爸的位置上,是不是就要做爸爸现在在做的事?”
江行止轻声:“是啊。”
“那还是不要了,我不想像爸爸一样忙。”小江梨一本正经地嘀咕,“每次爸爸回家晚,妈妈都会很不高兴。妈妈不高兴,我也不敢高兴。”
江行止被逗笑:“那梨梨想做什么?”
“我想……”她认真思考,“不知道。但所有妈妈想让我做的事情,我都不想做。”
“那梨梨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小江梨思考一阵,用力点头:“那我要趁妈妈出差的时候,把家里的施坦威卖掉。”
江行止微怔,笑意飞扬:“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
江梨半梦半醒,手指碰到枕边的手机。
睡眼朦胧地按亮屏幕,凌晨三点,美国应该正好是下午。
她有些恍惚,忽然生出强烈的欲望,想要打电话问问父亲,远离母亲之后,是不是真的更快乐一些。
犹豫一阵,还是放下手机。
江梨缩回被窝,睡意被这个梦驱散了一半。
她盯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枕旁的屏幕突然一亮。
江梨微怔,立刻捡起来,划开锁屏。
一条消息弹出来。
骆亦卿:【睡了吗?】
……不是爸爸。
“……”
她叹口气,原模原样地,又将手机放回床头。
可骆亦卿并没有停止:
【如果还没睡,要不要哥哥来给你送杯牛奶?听说助眠。】
【要是觉得枕头太高,可以开柜子重新换一个。】
【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叫人啊。】
……
江梨盯着黑暗中的吊灯,一条也没有回。
【小时候你一生病就做噩梦,梦里还在喊妈妈,没想到,现在竟然能睡得这么熟。】
她发了会儿呆,移开视线,一转头,就看到屏幕上弹出的字。
最后一条,骆亦卿问:
【你真的不需要哥哥,现在过去陪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梨梨:???【匪夷所思.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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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哥哥养你
江梨不仅不想搭理哥哥,还想再朝他扔一条狗。
她将手机扔远,被子拉过头顶。
夜太深,四下一片静寂,黑漆漆的被窝在床边设下结界,她蜷在结界里眨眼睛,脑子越来越清醒。
以前……
她和骆亦卿竟然有那么多“以前”。
明明只在明里市住了一个夏天,可脑子里对那个夏天的回忆,比后来青春期的任何一个时期都要清晰。
那次是怎么把自己搞病了呢。
妈妈也不知道从哪儿得知了她在明里市的小学生快乐日常,打电话威胁她“明天就立刻回来,不然我把你扔掉”,江梨信以为真,跟着江连阙在江边散步到半夜,晚上回去就发起高烧。
最初江梨妈妈拜托江连阙照顾小女孩,江连阙满口拒绝,理由是“我不会照顾小孩子”。
江梨一直以为那是借口,等她发烧烧得话都说不出来,才发现那是真的。
她的直男哥哥屁都不会,只会凌晨两点半抱着她飞奔冲向医院急诊,然后手足无措地对着电话那头的基友嘶吼:“她好烫啊!这么小的幼崽会不会死掉!我不管你必须现在过来!……为什么,哪有为什么,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医生!可是万一你一过来她就好了呢!”
幼崽江梨的记忆断断续续,再醒过来,已经趴在骆亦卿怀里。
那时他还顶着一头不良少年的红发,青春年少,睡眠质量也很好,哪怕怀里蜷着个这么粘人的小女孩,坐在吵闹的门诊部,也能闭眼睡着。
她坐在他腿上,手里没有支撑点,只好揪着他的衬衣领口抬头。
目光向上,盖在她身上的外套随着动作掉落,她来不及去捡,只看到他背后蒙蒙亮的天空。
她的动作惊醒骆亦卿,少年抱着她,躬身捡起外套,重新覆到她肩上:“小江梨醒了啊?”
他刚刚清醒,嗓音里带点儿慵懒的哑,垂眼看她时,桃花眼弯出小小的褶:“好一点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嗯。”江梨打了点滴也吃了药,消炎退烧,她迟缓地点头,“哥哥一整晚都在这儿吗?”
“是啊,你哥把我叫过来的。”骆亦卿低笑,揉揉她脑袋上的软毛,“昨天白天见你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点滴还剩一点点才滴完,他稍稍换了个姿势,让她在自己怀中坐稳:“来,如果不想跟江连阙讲,就跟哥哥讲讲。”
江梨犹豫一下,实话实说:“妈妈让我立刻回北城。”
“嗯。”骆亦卿声音很轻,尾音微微上扬,“小江梨是不是想跟哥哥在一起,不想回家?”
“我确实不想回去。”江梨挠挠脸,心想,但不是因为你,“在这里,不用学钢琴。”
骆亦卿轻笑。
“而、而且。”她一急,又拽住他的领子,“妈妈还威胁我,说要把我扔掉……那就更不能回去了!”
万一真的被扔掉怎么办。
这倒是让骆亦卿愣了一下。
他稍稍收敛笑意:“你妈妈经常这样跟你说吗?”
“倒也不是很经常。”江梨老老实实,“就,偶尔。”
可骆亦卿没放过这个话题:“‘偶尔’,是‘偶尔’到哪种程度?比如呢?”
“比如……考试没考好,或者不想学钢琴,或者不想面对私教老师的时候?”
江梨说着说着,突然很沮丧:“好像也不是偶尔,还挺经常的……我经常做一些会让妈妈不高兴的事情。”
话没说完,被人轻轻捏住了鼻子。
江梨一双眼睁得圆滚滚,茫然地望向始作俑者。
骆亦卿捏着她的鼻子左右揉揉,将这一团小动物的注意力拉回来。
然后,一本正经地问她:“所以你刚刚在梦里哭,也是因为,梦见了这个?”
“啊?我刚刚哭了吗?”江梨感觉他有点生气了,但又不明白他在气什么,“可能吧……我确实梦到妈妈了。”
骆亦卿头疼,松开她的鼻子,又伸手弹她脑壳。
他弹得很轻,但江梨还是想哭唧唧:“为什么弹我脑袋……”
“既然是你的生活,活给自己看就好了。”骆亦卿好笑又心疼,低声教育她,“没必要让别人开心的。”
“那我被扔掉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