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2 / 2)

阮行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然后把手里的零食放下,特意正面林酒,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悄咪咪的打开了一个对话框,小心翼翼的打过去一行字:大佬,林酒醒了。

顺带,阮行还静音偷拍了一张林酒的照片发过去。

照片刚拍完,对面的林酒突然间松了一口气的模样,站起身来扭了扭屁股,看起来没什么不适感,然后才抬头看向阮行,问阮行:昨晚儿上谁送我回来的啊?

阮行一惊,直接把手机锁屏收起来了,噼里啪啦冒出来一句:没人送你回来你自己回来的我早上一睁眼你就已经在宿舍里面睡觉了我什么都没看见怎么了?

他说的太快了,林酒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他又看了一眼百度。

百度上说了,两个男的真的要那个了的话,会很痛很痛的,第二天下不了床的那种痛,眼下林酒还没觉得痛,那江元野就还没变态到真的对他那样。

而且他痕迹多集中在上半身,下半身很干净。

顶多,是趁他酒醉了对他亲亲摸摸吧?

林酒一时间说不出是庆幸还是生气,心里头还有点说不出的酸,想找江元野算账吧,问他干嘛要这样,都说了没有喜欢他了,凭什么还亲他,但又不太想跟江元野说话,他正心里头拧巴着呢,冷不丁瞥见阮行手里还提着一套黑色训练服。

你哪儿来的这个?这套训练服林酒可太熟悉了,他一看见就觉得头皮发麻,这是江元野常穿的一套特训服,底下再踩个作战靴,一看就让林酒心弦紧绷。

啊,这个,是我刚发的。阮行有点手忙脚乱的把训练服扔进自己的柜子里,低咳了一声,伸手揉了揉鼻子,说:这个,我忘了跟你说了,我进特训队了。

林酒狐疑的眯了眯眼睛:特训队?可那个,不是要选拔的吗?我记得还没开始选拔呢。

也有内定的名额。阮行越说声音越小,甚至都不敢看林酒,转头拿了一个零食塞给林酒:每个队的队长都可以指定出一个内定名额的,那个,尝尝。

林酒隐约间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但是还没反应过来呢,就听阮行塞了一手的小零食。

林酒成功的被转移了注意力,抱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而这时候,阮行心虚的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

照片已经发过去了,显示已读。

照片上的林酒低着头,看不见脸,但能看见他赤着的上半身,小肩膀微微缩着,从脖颈到腰腹上都是浅浅的青紫印记。

他长得白,更衬得这印记明显,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的想,这些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呢?是怎么从他的脖颈,一直走到腰腹,再往下

江元野靠在训练室冰凉的瓷砖壁上坐着,轻轻闭了闭眼。

训练室内好多人吵闹,有皮肉对打的声音,有人哈哈大笑的声音,有人喊口号,有人在求饶,江元野就在这种喧闹声中,坐在最角落的地方,被一张照片突兀的拉回了昨晚的梦境里。

他昨晚经历的一切都像是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中略过,明明已经是十几个小时的事情了,但是只要一想起来,他的心还是会紧紧地绷起来,一股热流从头顶淌到脚后跟,不烫人,就是痒,钻心的痒。

手骨几次摩擦在手机屏幕上,隔着一层冰冷坚硬的屏幕,他像是摸到了林酒细软的皮肉一样,从手指肚上窜起来一种奇异的满足感,顺着他的手骨钻上后尾椎,但后劲儿不足,像是一根烟只让抽一口一样,再往下就没有了,对这个屏幕也摸不出花儿来。

江元野暗暗磨了磨后槽牙。

他上辈子欠那个杂种的,昨晚上活生生被折腾了一晚上,本以为把林酒送回学校了,他们这段孽缘就彻底断了,谁能想到,林酒是一直快活的睡到现在,他却连闭眼休息一会儿,都是昨晚上的那些画面,搅的他心烦意乱,连训练都提不起劲头来。

江元野!远处突然有人喊,江元野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是他们教练。

整个一队里,也就只有教练会这么中气十足、气势豪迈的喊着三个字,换成其它刚来、看见江元野犯怵的学员,会言语不祥的说一句队长,高年级的学长干脆就叫那谁,或者叫他,反正没一个会喊江元野的名儿。

由此可见江元野的人缘儿确实不怎么样。

江元野就爬起来,收起手机,双手插兜慢腾腾的走过去。

教练手里正拿一个表递给他:最近一次选拔要开始了,你准备一下。

每年警校都要选出来一批人来进特训队,一般都是特训队队长来选,选出来固定人数,然后挨个组挑人。

江元野嫌麻烦,从来都是推给其他三队队长的,人家挑完了,剩下的人不管好赖他直接带走,但眼下,二队队长毕业,三队队长比赛,四队队长重伤现在人还在医院躺着呢,据说是出去喝酒跟别人打伤了,还去了局子里,教练去捞人的时候脸色铁青,在学校里给校长好说歹说,差一点儿就记了过。

也就是说,今年这活儿还就得他来。

江元野两根手指头夹过那一页纸,心说有的忙活了,挑人没那么好挑,他们要把所有最差的刷掉,然后把挑出来的人给教练,再让教练挑。

简而言之,是个繁琐冗长的活儿,没什么技术含量,但很熬人,而江元野又一向耐心不足,一句我没时间才刚涌上喉咙口,就听教官幽幽的说:我听说你内定了一个名额?

那一句我没时间就这么硬生生的卡死在舌尖上,被江元野硬生生的吞下去,塞回肚子里回炉重造,拼出了一个好字,被江元野从牙缝里挤了出来。

内定的那个名额,自然是给阮行的贿赂。

昨天他送林酒回来的时候费了不少周折,好不容易到了宿舍,门里面还是锁着的,敲门后,来开门的就是阮行。

白天时候江元野才在阮行手底下抢走过林酒,俩人自然是认识,阮行当时就憋不住了要喊,见林酒这样,还以为林酒被江元野怎么了,抓着江元野的人不让走,非要江元野交代犯罪事实,否则就把江元野扭送警局。

来警校里学了这么久,阮行别的没学会什么,法条背了一大堆,打架都要背着摄像头来,碰上拳头解决不了的,立马就要报警。

当时江元野折腾了一晚上,耐心早就告罄了,被阮行缠烦了,冷笑一声回道:他自愿跟来的,你报警也没用。

不可能!那时候的阮行还跳脚呢,义正言辞的说:肯定是你故意欺负林酒的,我记着呢,昨天早上就是你死缠烂打抓着林酒不放

阮行说的那话其实没有什么暧昧的意思,他就是把他看见的都说出来了罢了,虽然他嘴上说江元野好厉害是我男神,但心里肯定还是偏着朋友的,但听到了江元野的耳朵里,就以为阮行知道他们之间的牵扯,误以为阮行是说他死缠着林酒。

恰好这时候阮行动手跟江元野抢人了,他想把林酒从江元野手里抢回来,却见江元野砰的一脚踹上门,在回声中盛怒反驳:我缠着他?明明是他先和我表白的!

这一句话说出来,阮行当时就傻了。

他以为林酒和江元野是有仇,才会闹成这样,以为林酒是挨欺负了,没想到听了一嘴辛辣秘闻,辣到他脑壳发懵。

什、什么玩意儿?

江元野吼出来后也后悔了,他跟阮行说这些做什么!一个都断了联系的杂种,他是不会放在心上的,本想将人扔下就走,结果他才松手,才发现阮行根本没接住,他把人放到一半儿又急急抓起来,还没来得及发火,就听阮行双目无神的问:林酒跟你表白了,你俩是那啥,什么时候表白的啊,那前两天林酒从基地出去是去找你了吗?我们哥俩这么好,他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啊。

说是问,但阮行动静又不大,反而是在自己小声嘟囔,像是什么困惑了他很久的问题终于被解开了似得,连带着他自己还延伸出了很多奇怪的幻想,以至于他再抬头看江元野的时候,视线也显得古古怪怪的。

啊。阮行捏着门框,嘴巴张的大大的,过了一会儿才说:你们,你们是这种关系啊,那,你们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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