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当年那个游手好闲,吊儿郎当的高门子弟依旧一事无成。
而另外两个人,曾经被其他同龄人唾弃,排挤的孤僻少年,却成了江城商界的领军人物。
物是人非几个字,远远不足以形容他们的蜕变。
暗夜下,程家那辆商务车的尾灯,逐渐消失在苍白的冷月下。
洛棋笙紧了紧手臂,抱着程湛,语气有些不悦:回去了。
生气了?程湛提不起力道,几乎挂在这人的怀里。
洛棋笙把他扶上车,体贴的拉好保险带,一手搭在座椅边,一手撑在车门的上边缘:明知道从赫有问题,还去冒险,万一万一
洛棋笙猝然哽住。
他无法想象,万一程湛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样,会不会疯狂到干掉那两个人。
程湛往座位里一趟,心虚说:这不是没什么事吗?快开车,我要回去洗澡,被程闻濯碰了两下,恶心坏了。
!
洛棋笙脸色一变,碰?!碰你哪里了!
程湛耍赖,摆出一副脆弱的神情:小棋子,我难受。
洛棋笙:
回到别墅。
程湛直奔浴室,花洒刚刚打开,洛棋笙就挤了进来。
你你你出去啊。程湛退到淋浴间的墙壁边,我洗完就出来了,你进来干嘛。
洛棋笙还穿了一件白色衬衣,在被水花打湿后,却是真空得不能再真空,透明的布料紧贴着他的身躯,朦朦胧胧的勾画出衬衣下,这人精悍的肌理。
像半遮面的仙人,在程湛面前晃动,越走越近。
相反程湛此时,真正的一丝.不扌圭,他本来就在洗澡。
在洛棋笙的步步紧逼下,程湛害羞的低下头,躲着那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灼热视线。
棋笙,你能不能先出去啊?
程闻濯碰到了哪里?
呃?
洛棋笙在掌心里摁了些沐浴露,又问了一遍:他碰在哪里了?
程湛被他堵在墙边,花洒落下的水流模糊着他的眼前。程湛伸手在自己的肩膀,锁骨一片的部位指了指:这里。
紧接着,肩头一凉,洛棋笙的掌心已经覆上来,就着沐浴露搓出的泡沫,仔仔细细的,轻柔的擦拭着。
那些泡沫拂过,被热水一冲,显得洛棋笙的掌心更热了。
程湛半张着嘴,呼吸有些急促,原先冷下去的药效,似乎又有重新翻涌起的势头了。
洛棋笙程湛的嗓音发软,剩下的,我自己来。
不要。洛棋笙固执道,今天就是你自己来,差点就出事了。
喂,这是两件事好么?
一样的。
洛棋笙拿下花洒,冲掉那些泡沫,然后,慢慢倾身,沙哑道,我收到从赫照片的一刻,就想杀了他们。
程湛闭着眼睛,靠在后面的墙上,温热的水流自他脸上淌落,他没有察觉此时的洛棋笙,眼底布满快要燃出的欲念。
嗯,我也想,把我拍的这么丑咝啊!
棋笙!
程湛蓦的睁开眼,洛棋笙正埋首在他的颈侧,口允口及着自己锁骨上的肌肤,正是被程闻濯碰过的部位。
烫贴的温度,激得程湛浑身颤栗。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一下子从骨头上,钻进心脏。
程湛抱紧洛棋笙,几乎要站不住。
半晌,洛棋笙抬起头,看着眼前皮肤上的绯红吻痕,可算满意了:阿湛,你身上,只允许留我的印记。
嗯。程湛没什么气势的瞪了瞪他,气喘吁吁:好好的一个澡,就你折腾。
是给学长的奖励。洛棋笙的指腹在那处口勿痕上反复婆娑,那份录音,足够把从赫赶出奈加了。
仅仅赶出怎么够?一滴水珠落到程湛的眼中,他眨了眨眼。
洛棋笙揉掉他挂在睫毛的水珠:嗯,赶出奈加,太便宜他了。
浴室里,热气蒸腾,淋浴间的磨砂玻璃后,充斥了大片的白雾,氤氲着,把两个人的身影都模糊了。
学长。
干嘛。
你的药效过了么?
应该过了吧。
已经纾解了?
你想做什么?
想帮你。
不!需!要!
嗯,我会慢一些的。
洛棋笙!我说了不需要!呜呜
第80章
最近一段时间,投行部的人发现从赫请了一个大长假,丢下一大堆的工作,遁得没影没踪了。
让人费解的是,洛棋笙居然会批准从赫的长假期。
据奈加八卦娱记裴洲的报道,那天从赫去总裁办申请年假的时候,办公室吵嚷了半天。
后来,从赫从办公室里出来,半边眼圈都是青的。
中午时分,奈加的员工食堂。
裴洲筷子一摇,说书似的,对着围在他边上的一圈同事,神神秘秘的叨咕:从总的这一拳,摆明了是洛总打的。
为什么呀?
我觉得不是,洛总这么斯文,怎么可能会揍人。
就是,就是。而且,就算工作上再有什么问题,也不至于打人吧。
洲洲,你的情报到底准不准啊。
裴洲故作深沉,压低嗓子:你们只知其一未知其二,洛总怎么可能是因为工作打人呢?这种事情,明显就是冲冠一怒为红颜啊。
什么!洛总有女朋友了?
啊啊啊啊!那我怎么办啊。我还特意为了这次的跨年迎新舞会,买了一条高定晚礼服。
裴洲敛住眼睛,看向那个营销部的姑娘:妹子,你还想要勾引洛总?
什么勾引?这叫追求。姑娘丢了他一记眼刀,他男未婚,我女未嫁,为什么不行?
咳咳咳裴洲连连咳了几下,指了指自己的右耳垂,你是今年新进公司的吧,没注意过洛总右耳上的那颗耳钉?妹子,听哥一句劝,打谁的主意都行,就是千万不能打洛总的。
什么意思?耳钉?是女朋友送的吗?
裴洲继续咳嗽:算是吧。
姑娘撇撇嘴:唉,洛总要是有女朋友了。那我就只好去追程总了,听说他也还是单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