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就不必了。洛棋笙凝视住他,我看学长就够了。
牧绥是个小县城,从高铁站出来,还得坐一个小时的大巴才到。
大巴进山后,车速渐渐放慢,山路崎岖,司机也开的更加谨慎。
一侧是土红色的山壁,而另一边则是万丈悬崖。
程湛每一次坐大巴,都会选择坐在靠近悬崖一侧的位子,然后盯着对面的山壁,像是在害怕那些山石会和二十多年前一样,突然崩塌。
在山路绕了大半个小时,地势终于平缓起来,一座不怎么大的山镇隐落在群山之中。
下了车,洛棋笙跟着程湛,穿过那些古朴的街道,如同那些旧电视剧里的模样。
没有城市里的钢筋丛林,没有沿街的灯牌广告,唯有路边一栋栋的一二层楼的民居。
程湛在一栋民居的大门前停下,和边上的房子一样,一扇原木色的大门,上面挂了两把黑铁的大锁。
他从包里翻出钥匙,锁芯已经生锈,开锁的时候费了好一番劲。
洛棋笙拖着行李,走进小院子,好奇的打量着周围,正面是一幢一层的砖房,而院子里没什么东西,只有左边一口孤零零的水井,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
程湛推开门,和洛棋笙来到屋中,迎面一股扑鼻的灰尘,常年不用的桌椅,橱柜上积满了厚厚一层的灰。
程湛拿抹布把桌子、椅子打扫了一番,总算腾出一些可以坐人的地方。
这是一栋两居室的房子,和刚才路过的其他房子相比,小了很多。
程湛草草的收拾了下两人的行李:这是当年塌了之后重新修建的,所有权留给我了。真算起来,我其并没有怎么住过,偶尔回来的时候,住上一两天。卖也卖不掉,所以就一直这样空关到了现在。
洛棋笙站在一间小卧室的门口,房间里的里侧放了一张床,靠窗是一张书桌,和衣柜。
这里还有没有东西留下?
基本没有了。程湛走到他边上,以前的东西,能找的,能用的,我都带去了江城。
程湛拍了拍洛棋笙的肩膀:走了,去吃东西,赶了大半天的路,快饿死了。
洛棋笙:下馆子?
是啊,下馆子。带你去一家我以前最爱的专属店铺。
程湛带着洛棋笙镇上的一家饺子馆,点了两盘猪肉饺子。
程湛特意给洛棋笙多加了一个荷包蛋:乡下地方没什么好吃的,洛大总裁就勉强凑合一下。
洛棋笙夹了一只热腾腾的饺子,皮薄,馅实,还挺好吃的。
你以前经常来吃吗?
洛棋笙突然很感兴趣程湛小时候在这里的生活,是他从来没有了解过的,程湛未知的那一面。
我妈不怎么做饭。我有时候就会到这来吃。
在路上颠簸了大半天,程湛是真的饿了,连吃了好几个饺子,含糊道,那会儿,还得买回去给我妈,不然她就可以一天不吃东西。
洛棋笙瞧着他鼓鼓的腮帮子:想和当年的学长的一起吃。
现在不也一样?程湛道,别看我,快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这时,店门口叽叽喳喳的涌进来十几个学生,馆子里全是他们的声音。
咦?阿湛哥哥?
祁芯悦也在那群学生里面,她眼尖,一下子认出正在吃饺子的两个人。
她拉了张椅子,往两人旁边一坐,看看程湛,又看看洛棋笙,然后暗暗朝程湛做了个鬼脸,古古怪怪的低语,阿湛哥哥,你怎么会和小棋子在这里?
我还想问你怎么会在这里?程湛无视她的问题。
我们几个驴友到这里来徒步,今天住在这里,明天出发去横谷。祁芯悦说着,又转到洛棋笙的那边,笑容更加有深意了,小棋子,你怎么会和我哥在这里?
程湛:
洛棋笙:和你们一样,来旅游。
祁芯悦小嘴一撇:哎,算了。本来想跟你们说说程闻濯的那张大嘴巴。
程闻濯什么事?程湛面色凝起。
祁芯悦哼哼:你们不告诉我,我也不说。
程湛拗不过她: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嘻嘻,我想知道祁芯悦的眼珠子在两人之间一转悠,你们两个是真的吗?放心,我是腐女,不会歧视你们的。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洛棋笙抢先程湛一步回答,程湛想阻止都来不及。
哎呀!真的吗?祁芯悦惊呼,脸上飞出一抹俏红,完了完了,我看的那些耽美的攻受要有原型了,哎呀呀。
程湛无可奈何,拧眉:小心被你妈知道。
那怎么会,我都是在宿舍里看的,从来不回家看。
祁芯悦盯着两人,眼睛跟雷达似的突突突的扫描,凑近程湛,耳语他,阿湛哥哥,你是受吧。
程湛:
祁芯悦:以我多年的腐女直觉,我觉得小棋子是攻。
洛棋笙:你直觉很对。
哈哈哈哈哈!祁芯悦一掌拍在洛棋笙的手臂上,笑得合不拢嘴,和我阿湛哥哥比起来,小棋子你确实很攻,哈哈哈哈!
程湛默默的吃了一只饺子。
自闭中
洛棋笙不着痕迹的拨开她的手:程闻濯是什么事?
哦?哦哦。祁芯悦这才想起正事,他最近老是神神叨叨的,公司也不去。过年那阵子,我去他们家玩,无意中听到他和一个人打电话,说什么
祁芯悦说着,看向程湛,目色凝重,他说,我一定会弄死程湛。
第71章
江城。
中午时分,从赫从奈加出来,来到附近的一家日料店。
和室里已经等着一个人。
程闻濯喝了口清酒,斜斜的瞟了从赫一眼,有些不耐烦:这么晚,等半天了。
刚午休。从赫在他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我给你的合同看过了?
程闻濯从身边拿起一个文件夹,扔了过去:给,签完了。
从赫皮笑肉不笑的翻到签名页,程闻濯三个字龙飞凤舞的签在甲方的位置。
没有什么条款要讨论的?
从赫拍拍文件夹封面:这可是关乎你们盛哲的未来。
讨论个屁。程闻濯说话时,喷着浓郁的酒气,整个人像刚刚从酒缸里捞起来,能有什么未来?再融不到资,就等着清盘。
他啐了一口,把酒盅往桌上重重一搁,妈的,一个个都瞧不起老子,觉得老子一定会玩垮公司。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什么没了程湛,盛哲就一定垮。公司有老子在,绝对不会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