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人程:【刚到,三十多个小时飞机,人都傻了。】
闲人程:【你呢?到家了?】
棋子:【到了。】
洛棋笙今天下午的飞机落地江城,这会儿已经回到别墅了。他发过来一张沙布列的表情包,懒喵肚皮朝天,正呼呼大睡。
棋子:【刚准备睡觉。】
闲人程:【那你早点休息。】
程湛看到四平八仰的沙布列,觉得自己快被传染得睡着了。
叮叮叮
下一秒,洛棋笙甩了个视频邀请过来。
程湛接通电话:不是说要睡觉了吗?
卧室里一览无余,全都通过摄像头传过去。
洛棋笙换了一身居家服,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手边撸着猫:酒店看上去还行。
程湛似睡非睡,应付了声:嗯。
洛棋笙:床挺大的。
程湛在床上来回滚了几下:是的,不会掉下去。
洛棋笙:还有笼帐?很有趣味。
程湛把摄像头往床边的垃圾桶里扫了扫,里面一堆红色的花瓣:我进来的时候,床上还铺着一堆玫瑰花瓣,被摆成了一颗心。
洛棋笙:是适合情侣住了。
程湛眼珠子忽然一转,拍了拍床褥:缺个你。
学长,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撒娇。
纽约一行之后,洛棋笙发现,程湛在他面前所有的伪装全部卸掉了,各种样子,彻彻底底的暴露给自己。
往日里,强撑的外表下面,分明是颗敏感,乖顺,还会无意中卖萌撩他的灵魂。
哦,原来洛总不喜欢。程湛故意遗憾得很大声。
不是。洛棋笙举起沙布列的猫爪,投降,是喜欢死了。
喵喵沙布列表示严重同意。
土豪说啥,就是啥!我就是脑残喵!
程湛心里暖得要命:我明天去卢兹卡,左锐锋说那边环境不好,信号会差,后面几天可能联系不上。
好。洛棋笙蹙眉道,卢兹卡偏远,不比坎帕拉。进了矿区后,少往外跑。
知道了。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程湛听到门铃声,这才挂断。
程湛拉开房门,顿然愣住。
站在门口的不是酒店的客房服务,却是一个程湛许久没见的旧人。
邢白萱。
邢白萱身着一件绛红色的连衣裙,一条米色的披肩斜斜的搭在肩上。单手抵着门框,抬眸勾唇,依旧是那样风情万种。
程湛。邢白萱眼眸一弯,身形轻轻一晃,就要扑向程湛。
程湛连忙往后一退,抬手挡住她:邢总。
邢白萱扑了个空,也不尴尬:我早就不是什么总了,你可以叫我名字,或者,叫我白萱。
程湛把邢白萱让进客厅,女人往沙发上一坐,见客厅的角落里并排摆着一大一小的两只行李箱:就你一个人吗?
你怎么会在这里。程湛问道。
邢白萱晃着两条白嫩的大长腿,咯咯咯笑道:我一直在这里,左锐锋来这里很久,我就跟着他来了。
你和他?
邢白萱眼尾轻挑:我离不了他,他在床上可得劲了。
咳咳。程湛哪会想到邢白萱会这么直接的跟他谈论这种问题。
邢白萱却是不以为然,脸不红心不跳:何况,我也喜欢他啊。他跟我保证,说会忘了宫旻雪的。我就来喽。还有,你在这里,也是他刚才说的。
看来你们相处得挺好。
那是因为你,你让我认清自己了。邢白萱一把拉住程湛的手,往门口走,走走,带你去个地方,感谢你一下。
去哪里?
喝酒啊!坎帕拉的酒吧,你肯定没去过。
第53章
临近午夜,露天酒吧里仍是人声鼎沸。
除了最中央椭圆形吧台,这里没有卡座,四下里往外延伸的,是一大片的沙漠地带。
沙漠上乱七八糟的铺着各色的地毯,三三两两的人群拿了酒,坐在上面闲侃。
邢白萱拉着程湛挤过层层人群,来到中间的吧台前。
两杯香蕉酒。邢白萱丢了两张先令,往桌上一拍,熟门熟路的嚷道。
人高马大的酒保从背后的酒桶中灌了满满的两杯香蕉酒,递到两人跟前,收起先令时,多看了邢白萱两眼。
邢白萱的注意力全在酒里,她举起一只木桶形的酒杯,碰了碰程湛的那杯:cheers!
程湛小抿了一口,嘴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味。
邢白萱瞧见他眉头紧皱的样子,大声笑道:哈哈哈哈,味道很不错吧,冲鼻。
女人早就喝惯了这种口味,仰着脖子,大口灌着酒,溢出的酒色从她的嘴角滑落,顺着脖子流下。
几双聚在周围喝酒的眼睛,都纷纷朝邢白萱瞧过来。
香蕉酒是这里的特色,据说是把很多香蕉扔在木桶里,经过人工踩踏,碾碎之后,再进行发酵酿成的。邢白萱边喝边解释。
人工踩踏?
是啊。邢白萱原地蹦跶了两圈,像这样,光着脚,踩呀踩呀。
程湛望了一圈周边的人,瞬间脑补这些人光着脚踩在一堆香蕉泥上的情形,杯中的酒更加古怪了。
邢白萱三两口喝完了酒,把空杯子朝桌上一搁:再来一杯。
可以了。程湛对这酒味实在有接受无能,就开始喝了两口。
邢白萱连续喝了三四杯,眼神的酒意逐渐溢出:你怎么和左锐锋一样,老不许我喝酒。
这时,酒保把新的一杯酒摆到女人面前,邢白萱也不是真醉,还是假醉,手肘支在桌上,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着酒保:喂,你今晚盯着我很久了。
酒保神情一尬,朝她露出一口大白牙:姑娘你真好看。
说完,快速移开,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邢白萱一手拿着酒杯,一边挽住程湛的胳膊,大咧咧的蹭过去:啊,那种黑鬼,我怎么会瞧得上。还是程湛你好。
你喝醉了。程湛不动声色的拨开邢白萱的手臂。
两人游走到酒吧的边缘,找了一张空着的地毯。
邢白萱一下子躺了上去,占据了大半张毯子。程湛在毯子的角落里坐下,和周围人一样,抬头望着深蓝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