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2 / 2)

嗯?

收拾收拾就得去首尔啦。吴辙回头看了夏星遥一眼,琢磨,那边有什么特产你知道吗?

今年的IMO在首尔办。

夏星遥:泡菜?

泡菜算了吧。我觉得至少带个奖杯带块金牌回来。吴辙语气忽然变得有些严肃,夏星遥,金牌会被老师他们收走放去校史馆吗?

夏星遥没这方面经历,暂时也没这么操心过,绞尽脑汁想了想:应该应该不会吧?

那到时候,我可以让你摸摸我的奖杯。

夏星遥:那我可真是太谢谢您的大方了。

如果你想要的话,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我自己可以拿。夏星遥哼笑一声,寇可往,我亦可往。

吴辙:

路上,吴辙拿手机翻着最近新上映的电影名字,征询夏星遥的意见:比如说这个犯罪片,阵容挺强大的哎,豆瓣上评分也挺高的。这个喜剧是开心麻花的,你想看不?我看看,复联的新电影也出了?

夏星遥想选一部悬疑片,《血迹》。

这部最新上映的悬疑电影改编自日本著名推理大师的原著,风评非常好,据说紧张刺激又烧脑,而且部分情节还有点小血腥。

吴辙看了看豆瓣上的评价,摆手:不行不行吧,影评说少儿不宜诶,十八禁暴力血腥。

夏星遥:你是不是不相信广电总局的尺度?

不然还是选开心麻花的片子吧,看点搞笑的解压不好吗?

夏星遥还非要跟他意见相左了:不。我要看《血迹》。

如果是在恋爱中,这种杠基本可以等同于女朋友想要测试男朋友的容忍程度。一般男朋友会讨好告饶:好好好小祖宗都听你的。

但事实是,吴辙是个他妈的i开心麻花,他就是个相声艺术爱好者,分毫不让:我觉得还是开心麻花。

夏星遥:《血迹》。

吴辙:开心麻花。

吵嘴之间,两个人走到了影院,仍然没决定最终的片子。吴辙止住了脚步,仰头去看电影院悬挂的巨幅海报。夏星遥莫名止步,嘴里没停:吴辙,你是不是怕血啊?你怂啦?

吴辙郑重地止步,转过身来,用两只手压住夏星遥的肩膀:遥遥。

夏星遥懵:啊?

语气咋这么深沉捏?

吴辙很正经:不如我们俩就在这分开,你去看你的,我去看我的,看完后还在这集合。

夏星遥:

我操!!!

吴辙是什么品种的惊天大SB啊!!!!!

夏星遥在心里抓狂了,用手扶额,随后遮住眼睛,长吁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便各走各的路吧。

吴辙:

他站在原地,闷笑了两声,去扯夏星遥的手掌:等等遥啊,我开玩笑的。他给夏星遥晃了晃手机上的购票页面,我早就买好了,《血迹》。

夏星遥回头,质问:所以你刚刚一路是在演戏?

吴辙:只能说是活跃气氛。

夏星遥缓缓吐出两个字:有病。

吴辙确实是脑子有洞吧!确实是吧!

离开始放映还有一段时间,夏星遥在大厅里找了个地方坐着,争分夺秒地玩手机。要知道,今天结束之后,就又要开始竞赛了。

刷题刷题刷题,无休止地刷题。

舒克舒克舒克,开飞机的舒克。

吴辙跑去买了一桶爆米花。

然后在进场之前全部吃完了。

夏星遥只能评价一句饭桶。

吴辙不以为耻:饭桶菜桶塑料桶,全都是桶。

夏星遥差点被他的诗句吓了个踉跄。

吴辙继续吟诗:前摇后摇夏星遥,都是我滴遥遥。

夏星遥啪啪啪给他鼓掌,毫无灵魂地捧场:好棒棒。对得好啊吴辙。

为了防止看电影无聊,在进场前,夏星遥还是买了两杯可乐。

影院里卖的可乐是可口可乐,正合夏星遥的心意。可是吴辙接过一杯,非要杠两句:为什么是可口呢,可口可乐难道不是洗厕所的吗?

话毕,他吸溜了一口。

夏星遥:公共场合禁止丢人现眼,快闭嘴吧你。

愚蠢的百事党。

两个人打打闹闹进了放映厅。

电影是部悬疑片,一开场就死了个人。

刺激啊,放映厅里此起彼伏地响起尖叫声。

吴辙压低了声音,靠过去叫夏星遥:遥遥,你怕不怕?

夏星遥:呵呵。

面不改色心不跳,我是您爹夏星遥。

吴辙毫无灵魂地装害怕:呜呜,好可怕,遥遥,我好想抱着你哭,紧紧地把你抱住。

夏星遥咬牙切齿:闭嘴,你能不能认真点看。

吴辙一不做二不休,把脑袋歪到了夏星遥肩膀上,另一只手伸出来搂住他的脖子撒娇娇:哥哥,我怕。

夏星遥恶心:你爬。女主男主亲嘴你都怕。

吴辙:我这人见不得这种腌臜事。

闹了一小阵,吴辙安静了下来,趴在夏星遥肩头,扭头认真地看剧情。夏星遥脖子被人勾着,整个人僵在座位上,许久没有动弹,脑子里却全是想七想八想东想西。感觉吴辙的脑袋距离自己太近了,鼻端能闻到他身上的那种洗衣粉味,挺像栀子花的。市场上有栀子花味道的洗衣粉吗?

忽然吴辙搭在他胸口的一只手上挑,摸了他脸颊一把,他才忽然惊醒过来:干嘛?

吴辙声音压得很低:凶手应该就是开头出现的那个出租车司机,他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女主。从他在车上留下的小票时间来看,他可能是伪装了自己的出行记录。

夏星遥面无表情:剧透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吴辙:我们不是在讨论吗?

很快又演到了血腥镜头,吴辙又开始用他毫无灵魂的演技往夏星遥身上蹭,歪靠在他肩膀上,一只手从他背上环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夏星遥挣扎了一下,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电影屏幕,手却在底下打吴辙的手。

吴辙摸了一下他的衣服,摸到一片硬硬的东西,按了按,疑问:这是什么?

夏星遥心一跳,慌忙按住吴辙的手:没什么。

什么?

就是纸。

什么纸?吴辙的手伸进了夏星遥衣服口袋里,轻巧地挑出被胡乱塞在里面的信封。借助昏暗的灯光,他看见了信封的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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