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说完,钱伶伶就十分懂事地点点头:嗯,我在外面的办公室工作。您和云云好好休息。
云非雾点头,长长地嗯了一声,拉着夏疏桐的手离开。
夏疏桐手心立刻烫了起来。
回办公室的一路上,又收到了不少注目礼。夏疏桐干脆板起脸,走在云非雾前方,这才没多少人往她们的方向看。
走到总裁办公室前的那条走廊时,周围就已经没人了,四周一片寂静。两人高跟鞋的声音清脆地在地板上敲击着,哒哒、哒哒,很有节奏感。
夏疏桐却越走越慢,手指也越来越烫。
总觉得,有些紧张。
云非雾虽然说是想参观,但她话中的那些小意思,夏疏桐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不如说,夏疏桐也带着相同的意思。
嗯?软软?感觉到夏疏桐放慢了速度,云非雾不由得回过头来,手指也牵到她袖口处,轻轻扯了扯。
我觉得夏疏桐微微低头,声音越来越弱,我们那、那什么的时间是不是有点颠倒了?
昨天在夏家老宅的时候,她们在床上温存了整整一下午,所以晚上一上床就睡了。现在也是,中午才过没多久呢。
云非雾眨眨眼,直接抱住夏疏桐,揽着她一点一点往办公室里走,终于还是没忍住调侃道:软软,原来你带我去办公室,就是为了那种事呀。
虽然大胆的夏疏桐她很喜欢,但软成一团任她欺负的夏疏桐,她也很喜欢。
夏疏桐的脸果然越来越红,身子也越来越软,几乎是在云非雾的支撑下,才能勉强站得稳。
走到办公室门口,云非雾一手揽着夏疏桐的腰肢,一手开了门,继续道:不是吗?
夏疏桐将脑袋埋在她胸前,声音微弱,又可怜:是。
云非雾轻笑两声,锁上门,不多逗她了。
软软,那儿是小钱的办公桌?云非雾声音正经起来,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张桌子。
夏疏桐迷惑地抬起头,从喉咙中发出一声微弱的嗯?
云非雾这才轻轻挑眉,笑道:不是说,要带我参观参观吗?小夏总,总得介绍一下吧。
夏疏桐抬头,对上云非雾那双无辜又天真的灰眸,堪堪压下心头的欲丨望之潮,点头:嗯,小钱一般在那儿办公,外边也有一间她个人的办公室,不过在这儿要方便些。
哦云非雾又指向另一边,那是小夏总的桌子?我能过去坐坐吗?
说到坐坐二字时,云非雾刻意咬住声音,充满了暗示意味
坐坐?做做?
夏疏桐手指抓紧了她的衣服,轻轻点头。云非雾便揽着她,往那边走去。
猫猫快走近了,夏疏桐弱弱开口,你能不能别再叫我小夏总听着怪害羞的。
害羞?那不是,云非雾拖长了声音,坏笑道,更好吗?
夏疏桐差点没软在她怀里。
云非雾拉开椅子,一点儿不见外地坐了上去,又轻轻一拉,让夏疏桐坐在自己腿上。
云非雾不动,夏疏桐便软绵绵地给她介绍桌上的东西:这是一些会议笔记,这是上季度的财务报表,这是
最后不小心指到玻璃板下压住的一张纸后,夏疏桐倏地止住声音。
是云非雾画的火柴人。
很丑,但是很可爱。
云非雾看见后,亦是诧异地眨眨眼:软软?
这火柴人是她在《追光》试镜时随手画的,她还以为早被戴肃扔了呢,没想到竟然被夏疏桐带回了办公室,好好地保存在这儿的。
夏疏桐解释道:当初戴肃把这张纸给我后,我就一直把它放在抽屉里的,今年恢复小时候的记忆了就、就把它给翻了出来。
这样啊云非雾的手指隔着玻璃轻轻抚过纸面,声音忽然透着些许眷念与温柔。
当初她画下这些小玩意儿的时候,的确是抱着希望夏疏桐能够想起她的念头,不过虽然这张纸没起到任何作用,现在看来,这样也不错。
于是,云非雾的声音又慢慢上扬了些:软软,你有仔细看过这些小人儿在做什么吗?
说着,云非雾的手指指向第一个小人儿。
夏疏桐想了想:他在吃饭?
从她将这张纸压在玻璃下开始,她就时不时会看一眼。只是云非雾画得实在是,嗯,太抽象了些,所以直到现在,夏疏桐也只猜出了部分动作。
这两个小人呢?
在击剑?
她们俩呢?
背着书包手拉手上学?
嗯,她们俩呢?云非雾的手指指到最后一排。
夏疏桐眨眨眼,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前面几排火柴人的动作虽然抽象,但连蒙带猜,夏疏桐还是能蒙对的。只是最后一排,这么久了,她实在看不出来云非雾画的是什么。
整整一排的火柴人,都是两两一组,像是在抱着,但动作各不相同,姿势千奇百怪。
云非雾往夏疏桐耳边靠了靠,轻轻呼出一口气,声音暧昧:第一个,她们正抱在一起接吻。
夏疏桐睫毛连着眨了好几次。
她就说,为什么那两小人的脸靠那么近。等等,那么后边那几个
夏疏桐瞬间生出某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云非雾就抬手拉上百叶窗帘,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她的声音也愈加勾人:第二组嘛,她们在
云非雾用气音,在夏疏桐耳边说了四个字。
不,准确来说,是两个汉字,加上一个英文单词。
云非雾:软软,你忘了?我们在川城山里的时候这样做过。
夏疏桐:!!!
怪不得这两个小人儿的动作看起来那么熟悉,但、但又想不起在哪儿看过。而且以云非雾抽象的画风,如果不是听她这么解释了,别人还真看不出这些小人儿的动作竟然这么
不正经。
夏疏桐再看了看后面那几个小人儿,这回,不用云非雾解释,她自己就脑补出了许许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