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可是真正被云非雾看出来,她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

嗯。好半晌,夏疏桐才艰难又羞耻地发出一丝声音。

那云非雾声音压低了些,声线靡丽,小夏总怎样才能不吃醋呢?

夏疏桐预感到了什么,手指抓进云非雾的衣角。

总之不不不不是你想得那样!

一听见云非雾刻意压低的声音,她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了。

哦?云非雾咬着字,拖长了声音,哪,样?

夏疏桐垂着头没有回答,脸颊红得藏也藏不住。

云非雾却像看不懂她的意思一样,满脸天真:小夏总不说,我怎么知道,究竟要怎样做,才能不让你吃醋。

同时,云非雾微微低头,握住夏疏桐的手,往自己脸上摸。

像是在俯首讨好,也像是在无声地撩拨。

我夏疏桐有些发软,往后倾了倾身子。

云非雾迅速朝她逼近,唇角擦过夏疏桐的唇,却又在夏疏桐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撤了回去。

好了,盖章了,小夏总,还吃醋吗?云非雾笑着看向夏疏桐,看见她略带茫然的表情后,又无辜道,难道小夏总觉得还不够?可是我待会儿还要拍戏,不能留下痕迹的。

甚至还有几分委屈。

夏疏桐明显感觉到,这回见面,比起以前,云非雾在某些方面变本加厉更过分了些。

云非雾,我、我没有那样想,你正经些。最后夏疏桐娇嗔一般开口,一只手软软打到云非雾肩膀。

云非雾轻笑两声,这才坐直身子,正色道:小夏总放心,我不会喜欢别人,我只喜欢你。

只喜欢你。

云非雾以前也说过,她会一直喜欢夏疏桐。可当时,夏疏桐还不明了她自己的感情。

现在再听到这种话,只觉得心里像被灌了蜜似的,甜得不行。

夏疏桐脸色绯红,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也是。

那小夏总吃醋的话,下午就不要来看我拍戏了,在酒店里好好休息。云非雾柔声道,今天下午都是谈情说爱的戏份而且小夏总,你是多久没好好睡过觉了?

夏疏桐一愣。

她这段时间的睡眠时间的确很短,今早出发前,她化妆还特意化浓了些,挡住了眼眶下的黑眼圈,却还是被云非雾看出来了。

最近的确有点忙。夏疏桐弱弱道。

小夏总。云非雾声音越来越软,今天下午你就好好休息休息。我上回见到你时就想说了,你都累瘦了。

好,那我在酒店休息。夏疏桐咬着嘴唇,低声道。

可又忍不住补充了一句:云非雾,你真的不会分不清戏里和现实吗?

圈内因戏生情的演员不少,《番红》里,梁皓月对俞真的感情又太深了。

夏疏桐有些担心、害怕。

不会。云非雾直视着她的眼睛,正色道,我永远不会在戏里迷失自我的。因为

说到这儿,云非雾却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下去。

夏疏桐下意识想问因为什么,话到嘴边,却又被咽了回去。

她想起了在病房里,第一次看见云非雾的那个晚上。

金桂节颁奖典礼上,主持人问云非雾,为什么她能够随意穿梭在各个剧组中,丝毫不迷失自我?

云非雾说,因为她有一只看不见的锚。

以前夏疏桐不知道她指的什么,却在这时,忽然明白过来。

云非雾口中的锚,指的是一个人。

而那个人是夏疏桐,或者说,夏软。

可问题是,夏疏桐失忆了,她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就是软软,是从小就和云非雾认识的那个人,却记不起曾经自己对云非雾的感情,记不清她们共同经历过什么。

所以,她暂时不敢坦白。

而云非雾,又不知是什么原因,从来没和夏疏桐提过她们以前的事。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云非雾看了眼时间,握住夏疏桐的手:小夏总,我去拍戏了,你回酒店好好休息,我拍完戏来找你。

嗯。

夏疏桐坐在车内,看着云非雾的背影,脑海中忽然闪过几个模糊的片段。

软软,可是我每次把自己代入角色之中后,都会有些分不清戏里的世界和现实,我该怎么办呢?

嗯那就给自己定个锚点吧?

锚点?

对,就是,就比如像你很喜欢的一个东西?每次你想到它,就知道自己在哪里了。

那我知道是什么啦!

诶,是什么呀?

不告诉你,软,软~

夏疏桐给钱伶伶发了条消息后,过了会儿,她们便直接在回酒店的车上汇合。

一坐进后座,夏疏桐就看见,钱伶伶身边放着三个极丑的果篮。

五颜六色,花里胡哨,上边还装饰着巨大的粉色蝴蝶结,配大红色蕾丝边,丑得人神共愤。

夏疏桐眼角微微抽搐:这是?

钱伶伶也很无奈:夏总,这是戴导送给我们的果篮,您一个,我一个,云小姐一个,待会儿我把果篮送到云小姐房间吧。

果然,也只有戴肃才会送这么奇葩的东西了。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戴肃在拍摄上天赋异禀,审美极佳,怎么在现实生活里就是缺了那么一根筋呢?

下车后,夏疏桐自然地提起两个果篮。

小钱,云影后的果篮我待会儿拿给她就好。

钱伶伶立刻皱起了眉,脸上写满了苦恼和担忧。

嗯?夏疏桐疑惑道,小钱你怎么了吗?

没、没什么钱伶伶说是这样说,脸上的纠结却一丝没少。

两人的房间仍然是挨着的,走到房间门口时,钱伶伶终于一咬牙,认真地对夏疏桐说:夏、夏总我最近发现了,云小姐她对您有那种意思。

夏疏桐拿房卡开门的手僵硬一瞬,脸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钱伶伶她看出什么了?

就在夏疏桐犹豫要不要向钱伶伶坦白时,钱伶伶却跺了跺脚,急道:夏总,您也看出来了对吧?但、但是您是有妇之妇了,不能做什么不、不好的事情!

听完钱伶伶的话,夏疏桐的情绪由紧张,转变为哭笑不得:

嗯?

钱伶伶继续道:虽然您可能对您的妻子没有什么感情,但您毕竟还没有离婚,就算云小姐她想勾引您,您也绝对不可以屈、屈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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