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1 / 2)

见那凶兽作势要朝白行歌冲去,谢璟深下意识扯了他一下,将他护在了身后。

白行歌初始还被他这一举动给弄得一怔,是后来才想明白过来,低低笑了一声挑眉说:谢璟深,我发现你当真是特别爱小瞧我。

我并非

谢璟深回过头,话还未说完,白行歌就突然伸手推了他一下把他推开:没事,边上待着就行。

在不明真相的阿竹等人眼里,只看见白行歌忽然唰开了手中的扇子,后退一步后朝着前面空无一人的空气横向刮了一下。诡异的是,他做完这个动作后,无人的地方像是震起了一阵强烈的风,于白行歌前面一两尺处的地方碰撞了一下。

只有谢璟深能够看见,白行歌在那凶兽撞到他之前,身上忽然泛起了一层淡白色的灵气。灵气像是在他周身形成了护罩,让那凶兽无法轻易触碰到他。而他本人不过是抬手用扇子轻轻扫了一下,就直接将凶兽给狠狠拍开,撞到了王府的大门上。

与此同时,无人触碰的大门还配合地发出些许摇晃的声响。

加上此刻已是夜深时,街上安静得可怕,周围像是还泛着青烟一样的雾气,惹得整条街的气氛看起来很是诡异。在场的大部分都是陪着白行歌办过几件事的人,如今早已对鬼灵之事深信不疑。尤其谢璟深在接触白行歌后,对这方面的排斥似乎也越来越少了。

楼主都信了的事,那定是板上钉钉。

他们几人的害怕并不影响白行歌单方面暴揍那一脸凶相的恶兽,谢璟深在边上看着,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原来,白行歌并非他所想的那般柔弱。只是两个人擅长的方向不同,但在神鬼方面的领域上,白行歌大概是属于能够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存在?

而且他在处理这些事的时候,神情意外的专注与认真,谢璟深下意识盯着他看得出神。甚至,在意识到全场除了白行歌之外,只有一人能够看清他的作为时,心里还冒出了一种诡异的骄傲感。

直到方才还凶巴巴的凶兽夹着尾巴消失,白行歌又回到他面前似笑非笑地注视着他,他才回过神来。

白行歌瞧谢璟深有些呆滞的表情,就大概猜到了他在想什么。对于自己的能力能够获得谢璟深的认可,白行歌还是挺骄傲的,谁让他从前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时候,总要小瞧自己。

不过,灵力似他这般强大的毕竟是少数。否则,那女鬼也不会只派了一只恶兽就妄想要守住他。

他双眼又是一弯:我说过的吧?在某些方面,我也是能够掌握大局的人。

谢璟深眸光深沉地盯着他,低低回了一声:嗯。

敲了敲门后,恭候多时的安王府管家就出来开门将他们请入府里。白行歌也没有多耗时间,直接就朝着安王妃别院的方向走去,直奔鬼偶所在的地方。

房门被安王让人上了层层锁链,管家正颤抖着手边帮他开锁边解释:王爷是怕着人偶知道国师要过来处理,提前先跑了。而且王妃对王爷允许国师大人过来处理人偶的事感到非常不解,王爷怕她一时想不开先一步过来把东西带走,才让人给偏厅的门上锁。

理解。白行歌回道。

一般像这种被附灵的物品,总会带着一种神秘的力量,能够控制特定目标的思绪,必要时候可以借他们之手来办事。

管家在手抖好几次后终于把门打开,然而本该放置着人偶的厅里,如今却是空无一物。

这!管家显然也被眼前一幕所震惊,回头朝白行歌解释,门是我今天下午和王爷一起锁上的,锁的时候确认过了人偶还在里面!而且王爷担心钥匙在他身上,会被王妃偷走,所以把钥匙交给我保管。但,我自把门锁上后,就再也没打开过

没关系。白行歌应了一声,人偶会想办法逃走在他预料之中。不过依他观测,这鬼偶应该还在王府之中,就是需要再找一找。

他会特意等到子时才过来,主要是他推测这鬼偶会在子时和丑时这两个时间段提炼白日里从活人身上聚集的活气,乃至灵魂。死去的亡魂,估计是在她背后操控着她的术士给利用他们之间的联系收走了,其余通过死咒收集来的能量,则用来增强她身上的阴性能量。

派人往府里找一找吧。白行歌说道。

他原本的想法是鬼偶很可能会藏到侧妃的小院里,但管家让人里里外外找了一圈,都没能找着。

安王府可不小,白行歌也不知道府里有没有什么暗室或暗道。而这鬼偶的能力有些强大,在察觉到他的存在后竟然还懂得利用人偶这个载体做伪装,将身上散发的阴气藏匿起来,他想通过她身上的阴气找出她的位置都难。

白行歌想了想,不打算继续浪费时间。既然她选择藏了起来,那他花点力气,往整个王府布阵就好。

就是还需要筹备,和消耗不少灵力。

白行歌想到这一点就有些头疼,而且再细数一下日子,过没多久谢璟深身上的咒印也需要再重新施一次法。他看了眼他身上的死气,他在他灵魂离体时帮他抑制了些许,倒也不算太严重了。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谢璟深最近对他态度还算好,还尽心尽力过来帮助他,死气也消了些许。

但与他总体情况相较,减缓的那一点基本起不了多少作用。

得找个时间给他说说,然后找各种事情让他帮助自己,也能算是对他好了吧?

白行歌给谢璟深和他的人简略交代了一下想做的事情后,从阿竹每次出门都会携身的包袱里取出一些奇奇怪怪,大小不一的东西。谢璟深手底下的人比较多,这些必须按照他所说的方式摆在王府不同的角落,全都由他自己一个人完成就太耗时间了,他只好向他寻求帮助。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接下来将要面对巨大工程的事实让他变得有些恍惚,他想起了谢璟深白日里对自己说的话,忽然想给自己找点乐子,便在向谢璟深提完要求后,用带着笑意的语气轻轻对他说了句:求你了,哥。

谢璟深原本想接过他递来的东西的手猛然一顿,沉默地盯着他一时忘了动作。

他没错过白行歌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却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他那道目光轻轻挠了一下,有些发痒。半响,他眼里难得泛起了一抹无奈的笑意:好。

飞月楼的护卫们获得指令后就立马去办事了,白行歌等待的当儿,魂不守舍了一整日的慕容离却忽然走到他面前,看起来像是有什么话想对他说。

苗乐乐趁机给白行歌告状:白哥哥,我跟你说,慕容哥哥从下午离开安王府之后就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我白天和他说话,十句里就只听得见两三句,你帮我看看,他是不是也中了邪?

苗乐乐的语气和眼神非常认真严肃,而且从表情来看似乎是真的担心慕容离身子是不是出了问题。

白行歌笑了一声:我瞧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慕容公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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