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谢璟深冷冷地回道:身为副阁主,技不如人你还有理了?

穆昭阳:这可真是他亲哥,他怎么回事,脾气怎么那么暴躁,吃了□□吗?

与此同时,白行歌从穆昭阳身上的咒文读出了些许信息,脸色骤然一变。

我们必须赶紧回到地面上。白行歌严肃的语气打断了穆昭阳与谢璟深一来一往,亲兄弟之间的奚落。

他道:昭阳体质特殊,特别适合用来给修行人当停顿了片刻,他才一脸正经地接着说,药罐子。

谢璟深陷入了沉思,穆昭阳却一脸茫然:药罐子?

白行歌想了想,解释:把你养好,可以将你当成源源不绝,提供大补之力的药罐子。你这身体不错啊。

穆昭阳听得一愣,倒是边上的谢璟深无情开口:听过炉鼎吗?和那玩意特别像。

穆昭阳:

白行歌也在心里感慨可惜,怎么之前没早点发现穆昭阳是这么个宝贝呢?不过被发现了也无用,那点术法虽然难不倒他,但他倒不会真把穆昭阳炼成药罐子,那样穆昭阳这辈子也毁了。

你体质很容易收集天地灵气,但因为本身没这道的慧根,灵气长久积攒之下形成了能量,不断在你体内循环,所以你才像是总有用不完的精力。穆昭阳人如其名,几乎所有与他打照面的人都能被他身上蓬勃的朝气影响,白行歌才发现是他体质原因。

不过懂这方面的人不多,且将他炼成药罐子是非常偏门的术法。

白行歌心想,只有和他同一个地方出生的人才会使用。包括他身上的那些咒字只有与他出自相同国家的人才能看懂。

可是那个地方,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不复存在。包括存活的人民,应该所剩无几,即使有,那也只是与常人无异的普通人民罢了。

这穆昭阳听得满脸讷然,既然受害的是我,又与地面上的人有何关系?

白行歌才又道:他除了想将你炼成药罐子之外,还在你身上画了另一道咒,以你为眼,想利用你身上的灵力来完成一个大阵。

那应该就是男鬼提过的,环绕着璇玑阁的阵。白行歌现在终于看懂,那其实是一个杀阵。鬼灵受困不过是附带效果,因为此阵所需灵力极大,更是阴邪之阵,所以周围困住的孤魂野鬼将会成为阵法能量的一部分,为其所用。

这个杀阵的主要目的便是利用阵法的阴邪之力,于无形中影响阵中之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蓄谋已久的计划,他们故意设下长江上的鬼船,让对岸的人无法过来,那样想到璇玑阁施救的将会被拖延住脚步。

至于璇玑阁内的人,同样也被长江上所发生的诡谲事件给困住,更碍于岳静茹的命令而无法离开。陈之熙那些试图与岳静茹做反抗的受到了控制,半点力气都使不上来,更妄论说要离开了。

穆昭阳被他说的话给吓着了:如此,我们得赶紧上去救人才是!

谢璟深对穆昭阳还是有些担心:那药罐子?

白行歌脸色看起来好了几分:这件事先不用担心,他的术法并没有完成。我估计,他对把昭阳炼成药罐子的术法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应该不是受到正统传法之士。恐怕是获得了机缘,无意偷学到到。

又或是术法不小心外传了。

得到白行歌答复的谢璟深稍微松了口气,又瞥了穆昭阳身上的链子一眼:那他身上的铐链?

上面的咒术我得先撤了,否则反噬到你身上,只会加重你的死气。白行歌回话的语气冷冷淡淡的,倒是把穆昭阳给吓了一跳。

他自己哥哥的脾气他清楚,他哥最讨厌有人在他面前说这些神神叨叨呃?

穆昭阳原以为谢璟深会对白行歌发火,没想到他亲爱的哥哥的反应竟出乎预料的平淡,好像早就已经接受了这种说法。

穆昭阳看得惊奇,但谢璟深接下来说的话却是让他惊得下巴差点都掉了。

谢璟深看着低头专心为穆昭阳身上的铐链撤销术法的白行歌,没有错过他手指像是因为没抵御住寒冷的微微抖动。

他抿了抿嘴,低声问:还在生气?

白行歌被他这么一问,试图遗忘的回忆又涌了上来,忽然觉得耳朵有些发烫。

穆昭阳看得一时间忘了自己还是受困的人,只是在谢璟深与白行歌之间游走的目光却带上了些许犹疑。

说来,白行歌可真能算是第一位越过了他哥底线的人。再说,从小到大,他哥何曾用过如此至少在他耳里称得上是和善的语气,来和其他人说话?

他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白行歌冷着脸,好半响后才回答:没有。

其实那几日后他独自冷静思考了许久,觉得此事也不能全怪谢璟深,更何况他看起来好像对被控制那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毫无记忆。

此事说来还得怪他自己,原本只是想好好警告警告谢璟深让他知道自己可不好招惹,没曾想把自己也给坑了。

他面无表情地想着,那什么迷魂符他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用第二次。

在白行歌把穆昭阳身上铐链的咒术给撤走后,谢璟深一使力就直接将坚硬的铁链子给扯断了。

穆昭阳从角落找到了自己被脱下来的衣服,倒是白行歌无意间在他转身时见到他后背上的一道疤痕,顿了顿问:昭阳,你后背那道伤

他是想起了叶浅月说的,自家儿子失踪的事。

穆昭阳还没来得及回答,谢璟深就先一步说:不是昭阳。

白行歌回头朝他看去,对上了他异常坚定的目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昭阳绝不会是叶浅月失散的儿子。

他面色冷淡地看向穆昭阳,微微仰头道:他可是我亲眼看着从他娘亲的肚子里出生的。

白行歌:那会儿谢璟深才几岁?竟然被允许进入产房?

谢璟深却没有对此事多做解释,并补充道:而且论年纪,昭阳比叶浅月失散的儿子应该还要再年长上些许,你还不如怀疑你身边的侍童。

白行歌张了张嘴,没能为阿竹辩解什么。

他发现自己对阿竹的出生了解并不深,他并非没有询问过,但阿竹在被带入宫里之前似乎一直在人贩子手中辗转,过的日子非常苦,是正好遇上了出宫的老太监,因为心疼他就把他接近了皇宫。

白行歌轻叹:我们先回去吧。

上去又是一件体力活,白行歌光是走下来就花费了不少力气,想到要走回去就头疼。

谢璟深不晓得想到了什么,站在他边上低笑了一声,问:要我背你吗?

这句话无疑又触碰到了白行歌的炸点,他气呼呼地瞪了他一眼冷声回答: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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