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1 / 2)

愿祈久安 拾吾两 6056 字 2020-09-13

云宛伸手抹了一把眼泪,半垂着头,含水的眸子有着浓浓的懊恼与歉意,她轻轻开口:这是百日魂的解药。

叶久瞬间狂喜,然而下一秒,就被她一棍子打回原形:

可却不是你服下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面人确实是云宛买的,猜对啦~

邪教持续起舞。

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八公主云宛凑一起去吧,皇亲国戚大旗。(叉腰)

第266章佳肴

叶久黑人问号脸,犹豫几番,挤出了个微笑,这是让我珍藏?

云宛连忙摇头,她把药瓶从叶久手中拿出来,拔开塞子,又确认了一遍,才道:这是薛公子服用那颗的解药。

真的?!叶久顿时有些激动。

没想到自己苦寻无果,却在这里找到了。

云宛点点头,接着道:

年初时候,义褚尚章他不知从哪得来了百日魂的制法,于是请了位高人暗中炼制,起先只制了两枚,一颗是为了事成之后控制圣上,另一颗则是以备不时之需,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出了我这个拦路石。

叶久轻笑一声替她补全,云宛雾蒙蒙的眸子愣了愣,随即缓缓点头:

是,包括宋姑娘,褚尚章最初也只是听闻其舞姿超群,名动一方,想着将其进献给圣上,结果在意外发现宋姑娘与侯爷的牵连之后,便临时改变了主意。

叶久闻言好笑摇头,原来褚老头这么看得起自己,连给楚时慎准备的要都能转到她的头上。

也幸好如此,若真让翠花进了宫,那真不知该如何收场了。

云宛深深的望了叶久一眼,抿了抿薄唇,声音之中有些低落,两枚丹药皆已用尽,褚尚章便又令那位高人制了两颗。

其中一颗,便用在了薛公子身上。

所幸的是,那高人每次做完丹药皆会同时做出一颗解药,但我逼问他良久,却只得了这一枚解药,而侯爷当时服下的,他说已经被褚尚章拿走了。

云宛慢慢捏住了瓷瓶,手腕有些颤抖,然而褚尚章此人心狠手辣,为绝后患,便暗中派人将那位高人灭口,我得知消息后,翻遍整个褚府,也未见得那另外两颗解药的踪影。

云宛垂着眼眸,看着手里的瓷瓶,原本就湿润的眼眸又一次朦朦胧胧,脸上浮现出了一丝愧疚:我不知道他藏到了哪里,又或是给了谁,我怎么都找不到,找不到

叶久看着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发堵,她伸手抚了抚云宛的发顶,柔着声音道: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薛公子是我的挚友,你找到了她的解药,便是帮了我最大的忙了。

云宛咬咬唇,抬起了头,一颗泪珠从眼眶中掉了出来,她喃喃道:可你,你

叶久轻松一笑,放心吧,褚尚章能找到高人,我堂堂一个侯爷,肯定也能找到啊,我不会有事的。

云宛茫然的看着叶久含笑的眉眼,那里面浩若星河,仿佛看着这双眼睛,便让人不由得信服面前之人说的每一个字。

你会好好的,对吗。

叶久点点头,把她扶起来,舒展了下手臂,当然,我命大,死不了。

她把瓷瓶收好,沉默片刻,道:早些离开吧,你也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还有此事,多谢。

说罢,叶久抿抿唇,转身离开。

侯爷!

手碰到门栓的一刻,身后传来云宛急促的呼唤声。

叶久半回过头,只见云宛站在妆镜台前,夕阳的余晖落满了她的发丝、肩头,她捏着袖口,踌躇片刻,道:

其实侯爷今日不该来的。

即使他今日不来,自己也会把解药送到他的手上,她不想因此拖累于他。

叶久顿了顿,没有说话。

她明白云宛的意思,既然大理寺已经查到了线索,那么不久就会追到这里,而自己却在这个当口来,算是将把柄送到了他们的手上。

但是又能怎样呢,左右也不会有人信,那便由人去说吧。

云宛低着头静默了一会儿,暖阳点亮了她脸颊的每一根绒毛,只听得那轻柔的声音带了一丝笑意:

可我很开心你能来。

叶久出了琼花院,夕阳已经落下了山头,叶久长出了口气。

瞧着身侧东绯皱着眉头,她轻笑一声,不就两千两银子,咱至于吗。

要知道,想从东绯身上拔根毛,那可是比从镀金铜像上啃金子还费劲。

其实方才她不仅把纸笺放进了信封,还顺手塞了两千两银子。

不论之后如何,有这些钱在手,想来她后半生也能无虞了吧。

东绯忽然捂了下心口,随后又摇摇头,心疼是心疼,但我想的不是这事。

叶久侧目,嗯?

我方才见云宛姑娘身旁的婢女,总觉得有些眼熟。

叶久微微挑眉,下巴示意了一下不远处的侯府,西凝还在里面呢。

东绯一听嫌弃的看了眼叶久,公子您想哪去了。

我的意思是,我好像在哪见过她,嗯,好像是

东绯想了半天,忽得惊到:褚府!就是褚府啊!

当日把我们从褚府中带出来的女子,那眉眼,和她婢女一模一样!

叶久闻声脚下一顿,站在了街中间。

她回过身,远远眺望,屋舍楼宇鳞次栉比,已经看不到琼花院的屋脊了。

她抿抿唇,回了头:走吧。

叶久回到竹园的时候,院子里少见的一个人都没有。

她探着头看了两眼,推开了自己的房间,屋子里空无一人。

叶久一时无所适从,站在堂前,不知道该往哪里去。

叶大哥让让,别挡路。

微雨毫不客气的把她撞去了一边,手脚麻利的将两个盘子放在了桌子上,又风风火火的冲了出去。

哎,微雨

叶久回过神来,连微雨的头发丝都没摸到,呆愣愣的叫了一句。

下一秒,一个淡粉色的身影从门边闪了进来,在看到叶久时微微愣了一下,随后笑道:阿久回来了。

来人正是祁韶安。

只见其身上挂着一只围裙,手上同刚才微雨一样,端着两个盘子,两只袖口挽过了手肘,而那白皙的脸上带着几抹青灰,混着汗渍,说不出的滑稽。

叶久哑然失笑,连忙伸手去接过,结果被祁韶安轰去了一边:你先去洗手,然后乖乖坐好。

说罢,她掐了掐叶久水嫩嫩的脸蛋,弯唇一笑,又快步走出屋门。

叶久傻站在原地,半晌没回神。

她眉头几番抽搐,僵硬的扭过头,看着桌子上已经摆好的四盘菜,茫然的眨了眨眼。

她家韶儿这是憋出病了?

叶久一脸懵的去洗了手,又一脸懵坐在了桌前,便见着祁韶安捧着一大盅子汤走了进来。

叶久下意识站起来,局促的伸手。

烫。

祁韶安避开了她的手,稳稳地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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