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思没搞清楚,身体却先动了,祁韶安伸手揽住了叶久的肩头,将她圈进了怀里,又轻轻摸了摸她的脖颈。
好了好了,不就是输了份礼嘛,咱不至于。
祁韶安自然知道阿久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如此失态,只不过既然阿久不愿现在说,那她也不想追问。
叶久瘪了瘪嘴,把头埋进了祁韶安的颈窝里,双手环上了她的腰肢,吸了吸鼻子。
明明韶儿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可偏偏自己这样控制不住。
祁韶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好大一只小狼崽子就这样窝在自己身上隐隐的抽泣,她心底早就软成了一摊春泥。
阿久向来心思细腻,猜人心思猜的□□不离十,私底下耍赖撒娇她也是信手拈来,而如今这般委屈巴巴的模样,着实让她心疼不已。
沛灵还看着呢,乖。
祁韶安贴着她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温温的气息成功让叶久红了耳朵。
叶久在她衣衫上蹭了蹭,抬起头来又胡乱摸了一把,便转头望了眼姜沛灵。
只见姜沛灵此时蜷缩在凳子上,双手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朝她们伸出一只手:
别,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她可多稀罕看似的!
每一次!只要这俩人距离小于三尺,必然会出现如此场面,这种甜蜜的暴击她真的受够了!!
姜沛灵偷偷撇嘴,她可不想年纪轻轻就长满眼的针眼。
祁韶安轻笑出声,拉着叶久坐到了小榻上,掏出手帕来替她擦拭。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什么六礼?
叶久哑着声音开口,祁韶安闻言温声解释道:是入学拜师用的六礼和束脩,方才你站在门口许久却不进来,沛灵便与我打赌,若你进来,她便立马去温书,若你不进来,我便替她准备这两样。
祁韶安挠了下她的下巴,无奈道:结果你倒是走的利落。
叶久老脸一红,我我这不是不知道嘛。
不然这种花银子的事,她爬窗户也得进来啊!
姜沛灵适时抬头,韶安姐,姐夫也答应了,你可不许耍赖啊。
叶久挑眉: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姜沛灵嘿了一声,姐夫你要不要这么抠啊。
叶久摇了摇手指,非也,这叫适度理财,不能浪费一颗铜钱。
姜沛灵没忍住翻了个白眼,把抠说的如此清新脱俗,不愧是镇远侯。
不过呢,你要是帮我个忙,这六礼也不是个事。
姜沛灵警铃大作,我可卖艺不卖身哦。
叶久差点甩她个茶杯子,你专业对口、手到擒来的事!
姜沛灵拍拍胸脯,长出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还有你都来了京城,你韶安姐的身体是不是你也得管管?
姜沛灵微微一笑:这就不理财了?
叶久又摇摇头,这叫合理投资,值。
祁韶安看着叶久一点不吃亏的样子,弯了弯唇角,也不出声,任由她和姜沛灵讨价还价。
姜沛灵觉得她这姐夫就是个坑,忙没帮上什么,压榨起来她倒是顺手得很,这样下去迟早输的底朝天。
她聪明的把目标转移到了祁韶安身上,韶安姐,你看姐夫她。
祁韶安看着窝在自己身后可怜兮兮的姜沛灵,扫了眼叶久,淡淡开口:阿久,别这样。
咱来日方长。
姜沛灵:
一丘之貉!通通一丘之貉!!
她气得拿起茶杯,喝了个精光。
噗刚倒的啊!!
叶久没忍住笑出了声,对上祁韶安含笑的眸子,心里的郁结渐渐被扫干净了。
她看着姜沛灵吐着舌头欲哭无泪的模样,唇角微扬。
其实姜沛灵和谢绮瑶差不多的年纪,性子也有些相近,但在她看来,这两人对韶儿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谢绮瑶是韶儿的旧友,更是她年少时候的玩伴,然而这也意味着,韶儿每次看到她,都会不经意想起那些往事,那些她想起便黯然神伤的回忆。
是以韶儿每每见到谢绮瑶,虽是眉目带笑,但眼中总也流露出一丝落寞和哀伤。
她想看见谢绮瑶,同时却也不敢看见她。
但姜沛灵不同,她是新出现在韶儿生命中的,她不同于闺阁小姐,带着一份率真和不羁,跳跃在每一个韶儿想做又不敢做的地方。
可以说,姜沛灵带给她的,是无尽的希望,引领她去憧憬每一个事物和景致。
按理说,这样一个十足活力的女子出现在祁韶安生命里,对于自己来说,怎么都算是一个挑战和威胁。
但她完全可以接受。
无论是谁,只要可以让韶儿走出来,肆意的活着,都可以。
她想要的,只是让韶儿能这样快乐一辈子。
明日想不想出去?
祁韶安转过头,没理解叶久什么意思,出去?去哪?
叶久摸了摸下巴,城郊啊,隔壁村啊,哪里都好。现在花开正好,寻个有山有水的地方也不难。
祁韶安脸上浮现出了浓浓的兴趣,她刚要答应答应,就听见旁边姜沛灵兴奋的喊了一句:好耶!我要去!
话音刚落,就见叶久和祁韶安齐齐回头,眼里是犹如老夫子一样真挚的光,异口同声道:
不行,你回去温书!
作者有话要说:姜沛灵(微笑):打扰了,是我不配。
第237章京郊浅游
京郊古道。
几匹马悠哉悠哉的迈着四方步,马蹄撞击在夯实的土路上,少有飞尘扬起。
走在最前面的马负重多些,担着两个人,脑袋低伏着,时不时发出一个响鼻。
阿久,你何时学会了骑马?
祁韶安微微侧头,余光扫到那藏蓝刺绣云图的衣角,眼里有些好奇之色。
话音刚落,她的眼前突然出现叶久放大的脸,近到自己的鼻尖险些贴到了她的脸颊。
叶久嘴唇扬起一个弧度,当然是
老早就会啦。
她看着祁韶安挑了挑眉毛,一脸的嗯嗯你说吧我都信,一下泄了气。
好吧,就前段时间,南渊教我的。
祁韶安闻言轻笑出声,随后转过头,身子微微后靠,依在了她的怀里。
那不若让我见识一下你的骑术?
叶久一听这话,把缰绳往手上又套了一圈,两臂紧紧的圈住祁韶安,贴着她的耳畔,舔了舔唇,道:那韶儿可要坐稳了。
驾!
马儿一个激灵往前越了出去,整个马背都激荡了起来。
哎?绯哥,我怎么觉得公子离咱越来越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