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儿,你知道你刚才的样子哈哈。
叶久铺好一条被子,突然笑出了声。祁韶安嫌弃的看了她一眼,冷着声音,怎么了。
叶久转身坐在床边,朝祁韶安探过头去,我想起一首歌来。
祁韶安怀里抱着枕头,坐在了床里侧,什么歌?
叶久悄悄扫了她一眼,随后清了清嗓子,捏着声音唱到:眼睛瞪的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机灵~
祁韶安茫然的眨了眨眼睛。
耳朵竖得象天线,听着一切可疑的声音~
叶久边唱边往外挪,祁韶安越听越不对劲,直到那句:啊哈啊黑猫警长
好啊你,竟把我和墨丸比作一处,嫌我不体贴了是吧!
祁韶安抄起枕头就拍了过去,叶久手忙脚乱的躲过去,哀声嚎道:啊啊韶儿明鉴啊!我这是夸你可爱!!
祁韶安手上顿了一下,随后爬起来又抽了过去,少来!你日日嫌弃墨丸不乖巧,谁会信你的浑话!
叶久看祁韶安一脸别唬老娘的模样,撑在桌前,喘了口气,我放心了。
祁韶安闻言顿时停住,举着枕头,面带疑惑,放心什么?
叶久叉着腰,满意的点了点头,看你现在嚣张的样子,我终于不用担心别人会把你抢走了。
她嘴角都要咧到天上了,终于把你养成了别人惦记不起的样子哈哈哈哈哈。
祁韶安低头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面前笑得夸张的叶久,一时不知道该哭该笑。
其实阿久说的对,自己现在这个样子,是原来根本想也不敢想的。
什么女则礼数,什么相敬如宾,全都被眼前这个人打了个一干二净。
祁韶安唇角慢慢扬起,最后竟跟着她笑出声来。自己何其有幸,会遇到这样不守成规的人儿,有这样一场不顾一切的爱情。
笑啦,叶久爬上床,一脸柔柔的看着祁韶安,笑了可就不许再难过了。
祁韶安闻言一愣,看着叶久的眼神忽然有些惊讶和深邃。
叶久撇了撇嘴,坐在她身边,伸过手把她抱在怀里,你这丫头,就是什么都不肯说,这几日你一直闷闷不乐,话也少了许多,你当真以为我看不出?
祁韶安闻言抿了抿唇,渐渐低下了头,抱住了膝头,对不起,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说。
叶久眼里丝丝心疼,她紧了紧怀抱,逝者已矣,生者如斯,既然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就算翻个天翻地覆,也要找出个结果来。
祁韶安闻声抬头看向她,张了张口,眼中流露出一丝诧异。
叶久轻轻一笑,若是有二哥的消息,东绯会立即来报的。
祁韶安一下子怔住了,她没想到,阿久开这酒楼,竟是为了帮自己寻找二哥!
她眸子闪了闪,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呆呆地唤了一声,阿久
叶久伸手抚了抚她的发丝,弯了弯唇角,你我夫妻一体,我那二舅哥还没亲眼看到韶儿平安幸福,怎么也得让他羡慕一下才好呢。
下了早朝,叶久和萧栏枫绕路去了朝元殿。
小久,第一次参与朝会,感觉如何?
萧栏枫看着叶久耷拉着脑袋,一路歪歪斜斜,连忙上前拉住了她的袖子。
叶久懵懵的抬头,左右看了两眼,怎么了?陛下叫我??
萧栏枫无奈道:早就下朝了,你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叶久把笏板往腰里一塞,后又指了指脑袋,困。
她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早起床了好吧,尤其是整个早朝无聊的礼节、废话那么多,真是上数学课都没这个睡眠质量好。
萧栏枫摇摇头,你习惯就好了,不过今日是大朝会,半月一次,平日里不会这么久的。
叶久闻言点点头,那就好,若要天天如此,我还是辞官滚回家里种田吧。
哦?时堇这刚领了爵位,就要辞官啊。
身后突然出现一道冷冰冰又带着不和谐戏谑的声音,叶久眼皮子都没抬,回身躬身道:
参见陛下。
萧栏枫也连忙行礼,微臣见过陛下。
楚时慎摆摆手,免礼免礼。
他打量了两眼叶久,皱皱眉,不就上个朝嘛,至于这般霜打了茄子似的,没出息。
叶久闻言直起身,极其赞同的点着头,微臣确实没出息,微臣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其他的,雨我无瓜。
楚时慎听着没大明白,什么瓜?
叶久懒得纠缠,随意甩了下袖子,就是我吃人饭不干人事的意思。
楚时慎&萧栏枫:
萧栏枫不禁拍手,这是个狠人,连自己都不放过。
楚时慎闻言捶了她肩膀一下,绕过她边走边说,你应该去御史台。
叶久耸耸肩,那得罪人的活我可不干。
楚时慎走在前面,她和萧栏枫走在后面,看样子并不是去朝元殿的路。
让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他们三人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太监侍女好像都被支走了,楚时慎侧过头小声问道。
叶久言简意赅,如陛下所想,杀人灭口。
楚时慎点点头,可查到可疑之人?
叶久:尚未确定。
楚时慎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望了她俩一眼,随后不经意说道:时堇刚刚承爵,去府上恭贺的人不少吧。
叶久愣了下,有些疑惑,这才刚在朝堂上提及,哪会
她说着突然噤了声,看着楚时慎略带深意的眸子,突然明了,是了,我这初入朝堂,也借此机会熟悉熟悉各位大人才是。
楚时慎满意点点头,又接着往前走去,你二人皆住在城中,这些日可听到什么风声?
萧栏枫有些疑惑,风声?不知陛下指的是
楚时慎慢慢踱起了步,伸手拨弄着身旁的迎春花,就比如北边林子里出了个千年灵芝,说是祥瑞之兆。
叶久和萧栏枫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读出了一丝懵逼。
还比如,南边地里冻苗烂根,但可喜的是灾情都控制的很好,也是北边祥瑞之因。
叶久闻言刚想说一句放他祖宗的屁,突然听出了有点不对劲。
她转而点点头,听说户部尚书郭大人爱民如子,早早做了打算,现在哪里有什么流民,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
楚时慎转头看了叶久一眼,咔一声,撅断了一直已经没有花的干枝,那朕就放心了。
叶久看了眼萧栏枫,忽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