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渐渐褪去,眼前便是一片肤色。
祁韶安瞬间清醒了大半,她动了动身子,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阿久怀里!
而自己的双手还紧紧环着她的腰间。
祁韶安脸一下子红了,眼神飘了飘,最终决定闭眼装睡。
呵呵。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祁韶安明白,自己计划失败了。
她慢慢抬头,入眼的就是叶久微微弯起的唇角,和那双星亮含笑的眸子。
祁韶安怔了怔。
此时的叶久是散着发的,不似平常一般淡然的俊逸,此时的她柔柔的,软软的。
她攥了攥叶久的衣带,慢慢仰起头,碰了碰那粉红的薄唇。
叶久瞬间瞪大了眼睛,那双眸子里除了惊讶,还有无数的???
祁韶安脸颊泛红,把头埋进叶久颈间,闷声问了句:你何时回来的。
叶久还在刚才震惊的余波中,心不在焉的应道:昨昨晚
祁韶安无奈,挑挑眉:那我又为何在这?
不问还好,一问这个叶久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拉开了点距离,皱眉问道:韶儿,你夜里是不是总是做噩梦?
祁韶安本看着她突然严肃有些纳闷,结果听她这么一问,眼里的迷离瞬间沉到了谷底。
叶久盯着她的眼眸,良久,沉声道: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作者有话要说:emm至于叶久扑过去做了什么你们自己脑补一哈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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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娶媳妇不要钱吗
祁韶安闻言低垂着眼眸,没有应声。
叶久皱起眉头,一双润亮的眸子锁在她白皙无瑕的容颜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祁韶安沉默很久,偏过头,轻轻道了句:很久了。
叶久握着她的肩,尽力稳着声音,问道:什么时候?
祁韶安抿抿唇,微微叹息,自我醒来,便是如此。
叶久心中一骇。
那这么说这十来个月,韶儿每每都是在这种煎熬中度过?
她突然想起那夜她高烧不退,也是这般呓语,所以
那根本不是偶然,而是她每日必修课??
叶久惊得嘴唇颤了颤。
若不是自己昨晚意外发现,以韶儿的性格,她甚至可能永远都不会提及此事。
握着她肩头的手突然有些颤抖,叶久只觉得有人正大力揉捏着自己的心脏,不停的抓扯。
这丫头,总是这样,坚强的让人心疼。
你怎么不说呢。
叶久紧紧的环住她,右手扣着她的后脖颈,轻轻的磨砂。
祁韶安轻轻叹了口气,双手上移,环住了她的背。
你莫要担心。
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早已习惯了。
叶久五脏肺腑的酸胀没有丝毫减少,反而持续蔓延。她微微颔首,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韶儿,今晚我们撤条被子吧。
早饭过后,叶久和陆林七拐八弯窜进了一条小巷。
叶大哥,昨天那个梅老五从医馆出来之后,就是进了这个院子。
叶久看着面前棕色的漆门,皱皱眉:这应该是哪家宅子的后门吧。
陆林点头:应该是。
叶久和陆林又沿着小巷绕到前面,迎面一座商铺似的坊门伫立在那儿,而门口进进出出的有不少人。
鸿福赌坊?
一块醒目的招牌挂在门口,叶久下意识念出声。
她回头不确定的问陆林:你确定梅老五进了这里面?
陆林重重点头:没错,我亲眼瞧着他进去的。
叶久蹙着眉思考一会,你说这赌坊,和那些揽活的女孩子,能有什么关系
陆林面色发沉,要不我们进去瞧瞧?
叶久眉头一抽:你会打牌吗?
陆林摇头:一点不会。
叶久伸手弹他个脑瓜崩:那我们是进去送人头吗?
陆林捂着脑袋,委屈道:那你说我们怎么办。
叶久抿唇,大脑飞速运转。
就在两人绞尽脑汁思考对策的时候,旁边那条他们来时的小路上突然跑出来许多人。
叶久一惊,拉着陆林往一边闪去。
快,你们几个随我去芩坊,剩下手好的去那边!
领队的左右一比划,一群人迅速分道而行。
头儿,你说就咱这么几个人,能把芩坊那娘们弄回来吗?其中一个蓝衣男子凑上前去,对着领头人问道。
领头的褐衣男子哼了一声:弄不回来?就是弄死了也得给我弄回来!
他顿了顿,又道:放心吧,许生那个书呆子,就是拼了命,也打不过咱们啊!走走走,快点,要是那娘们得了信跑了,五爷能饶得了咱们?
几人连连称是,推搡着离开了。
叶久和陆林对视一眼,脚下生风,轻声跟在了他们后面。
这些人弯弯绕绕,最后停在了一个老旧牌坊前。
就是这儿,最北面那户便是许生家。
叶久和陆林躲在草垛后面,看着一群人露胳膊挽袖子气势昂扬的往坊里走,不少居民见状都往旁边闪了闪,让开了路。
许生,你个怂包蛋,躲哪去了?领头男子一脚踹开虚掩的屋门,破口大骂。
那木门不堪重负,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扬起了无数灰尘。
咳咳,真他妈晦气。
领头男子在门口捂嘴咳了两声,就见一个打手拎着一个瘦弱的男子跨了出来,又一把将他扔在地上。
许生啊,这十日之期已到,你那二十两银子,可准备好了?领头男子摸着手上的护腕,扬眉笑道。
那个叫许生的男子在地上滚了一圈,瑟瑟直起身来,趴跪着回道:何何爷再给我两日,我砸锅卖铁也还上这笔银子,何爷,您行行好,宽恕则个,宽恕则个
领头男子弯着唇角,啧了一声,皱眉伸手,把他拉起来:许书生这是干什么,读书人跪天跪地跪父母,我小小一个何三,算个屁啊。
许生抖得厉害,连连摇头,不不不,何爷您大人大量,怎是
那你他妈给我扯个淡!何三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一把把他推了出去。
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