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道:至于沈福生他肯定是得不了手,薛二在一旁,不会袖手旁观的。
祁韶安一听这个就来气,冷哼一声,就属他跑得快!
叶久眨眨眼,随即笑出了声,那他应该是看事情差不多了,才急忙抽身的吧。
她突然后知后觉的问了句:怎么,听这意思,你们俩个碰上了?
祁韶安轻哼一声,点点头,是啊,顺便把你做的好事都交代了一遍。
叶久登时一噎,这童子,呸,不牢靠。
祁韶安右手搭在桌边,淡淡道:我倒是没想到,你会盘下这么大的局。
叶久讪讪一笑,没也就搞了他三回而已。
祁韶安一听,柳眉竖起,三回?
这还瞒着她什么?
叶久错愕的眨眨眼,不是吗?
祁韶安眯起了眼睛,薛二公子只说了两件。
叶久顿时一个白眼,得,赖自己没串好词。
行吧,剩下那个也不甚重要,差不多这两日就见到效果了,你到时候看就行了。
祁韶安见她有所保留,虽是有些不甘心,但也没有再追问。
不是就这两天吗,自己看着就是了。
叶久趁她不注意,偷偷伸出手,一把扯下了一只肥肥的鸡腿。
她盯得口水都要溢出来了,然而就在塞进嘴里的前一秒,耳边传来一道低低的声音。
以后,莫要再拿女子的名节,作饵了。
叶久举着鸡腿,心里有一瞬间的酸涩。
原来在你眼里
我只不过是一个,拿女子的清白,随意设计利用的人呢。
叶久看了看手里的大鸡腿,仿佛在捧着一坨翔。
她低头深吸了口气,忍住眼里的酸楚,缓缓说了句:
知道了。
五日后,溪水唐。
叶大哥,坏事了,沈家那儿子给放出来了!小白踏进正堂,四下一找,就看见叶久趴在小桌上,神情厌厌。
哦,猜到了。
叶久没多大起伏,露头张了张嘴又低下去了。
叶大哥你怎么一点儿也不惊讶啊!他犯的可是杀人的重罪,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放出来!
小白气得直砸拳,这龟孙,好不容易整他一次,这可好,才吃了几天牢饭,就放出来了。
叶久直起身,挑了挑眉:杀人?你看到了?
小白伸手一指外面,那天那么多乡亲都看见了!
叶久摇了摇头,我说的是尸体。
小白愣了一下。
那那不可能
清沅姑娘还活着,不仅如此,因为多拿了十两银子,那家伙活得可滋润了。
叶久无奈一笑,所以说啊,姑娘落水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你说他这罪怎么判。
小白一听,脸上有点失望,那就这么放过他了?
叶久勾了勾唇角,要在往常,估摸还能压着,可就在知州来的关键点上,这小子来这么一出,你说他什么后果?
小白一愣,茫然的摇摇头。
叶久嘴角上扬,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听说,沈家最近变卖了名下所有的田产,那座祖宅好像都要抵出去呢。
小白好像明白了什么,叶大哥你是说
叶久不在意的勾了勾唇角,总要付出点代价,不是吗。
小白闻言嘿嘿笑了两声,愉快的拿起算盘,打的啪啪作响,我来替他算算这得为云城做多少贡献呐。
叶久伸了个懒腰,这沈家火烧的这么旺,咱也得扇扇风啊。
小白一脸兴奋的看着她,叶久嘴唇微微地扬起,让芸香姑娘他们可以造起来了,再让薛二放他九出十三归,然后挑个吉日,准备收房吧。
小白有点傻了眼,收房?
叶久耸耸肩,沈家那老宅子我可不敢要,能者多劳,这等好事还是让他薛二去干吧。
老宅子什么的,听着就很慎得慌。
她脑子瓦特了才会要吧。
不是沈家没说卖房子小白有点懵逼。
叶久往桌子上一趴,不在意的道了句:
快了。
沈家。
老爷,县令大人说这云城落败,现下缺两道桥,东西两间书塾,和一个演武场,大致一千五百两老爷您看一小厮立在床边,怯生的问道。
咳咳咳
床上一人垂足而坐,手握成拳,掩在嘴边,剧烈的咳嗽着。
真真是狮子大开口!
就区区几个桥几间屋的事,就要一千五百两!!
开什么玩笑!!
可是自己要是不给,那混蛋玩意下半辈子就在牢里过吧。
男子一想到此,又咳了几声。
你去回禀县令,我一半天凑出钱来,亲自给他交上,望他饶那混账一命。
小厮拱手称是,退了两步,正要出门,又被叫住了。
你再去找上次搭线的行钱,看能不能提一千两。
沈老板眼里闪过一丝阴鹜,要不是叶久那王八蛋骗他,亏那四百两,自己何至于再借这么多。
此仇不报,真是难解心头之恨。
小厮愣了一下,又一次点头称是。
只不过还没等他跨出房门,另一名小厮急急忙忙跨进屋里,语气急促,老爷,东尹村出事了!
沈老板气息一滞,又怎么了?!
回老爷,说是那儿的农户闹着要涨钱,不然就停供牛乳!
放肆!
沈老板一气之下咳嗽不止,小厮连忙上前帮他顺气。
原咳原因为何?
小厮急忙答道,听说是南阳村的牛乳收价都翻了倍,咱们以前常收的几家都有意和那边合作。
沈老板捂住胸口,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怎么感觉隐隐的有些不对劲。
却又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
这样,你先去压住这边,待我处理完福生的事情,再来料理。
是,老爷。
两日后,溪水唐。
叶子,真被你说着了!薛璟宁二话没说直奔后堂,推开房门,乐呵呵的道。
叶久放下手中的炭笔,抖了抖画好的草纸,这才腾出眼看他,怎么?发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