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吴勇慌乱的接住叶久抛来的银元宝,刚想出声,就被拍在了门外。
寂静三秒之后,里面传来了哀嚎声。
哇呀!你为什么这么粗鲁!!
你这个样子一点都不美丽!!
疼疼疼!!
门外的吴勇捧着银元宝如烫手山芋,面如死灰,手指都微微颤抖了起来。
而门里,叶久坐在茶桌旁,拿着扫把悠哉的抽着软榻。
一边抽一边朝祁韶安比了个大拇指。
祁韶安瞟了她一眼,绕过去坐到了软榻的另一侧。
压了口茶水,她突然朗声道了句,下不为例!再有一次,你就从井边跳下去吧!
虽然是假的,但叶久还是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是是是,不敢了
叶久丢了扫帚,又笑嘻嘻的坐了过去,小声说道:可以啊韶安,实力派啊!
祁韶安冷哼一声,也压低嗓音,我可是要谢谢兄长,平白让我得了个悍妇的名号。
叶久一怔,随后咧嘴一笑,没事,我不也落了个惧内的称号嘛。
惧内
此言一出,两人均是一愣。
作者有话要说:溪水唐惊现大型家-暴现场,是人性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且看后续报道。
别说,我竟然觉得这样的韶安有点可爱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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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看戏
叶久反应了几秒才发现自己说了个不得了的词哦。
她那小脸瞬间变得通红,刚才孙大娘的话又一次浮现在了脑海里。
东家和夫人
呃韶安你别误会叶久慌慌张张开口。
她偷眼瞧旁边的女子,祁韶安此时在小口饮茶,看不清表情。
然而祁韶安刚才内心也是一动,叶久能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夫人么
脸颊有些微热,她忙端起茶盏掩盖住,真是丢人。
无妨,你我同为女子,有些话,自是做不得数。
叶久本来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僵住。
同为女子
做不得数
她心里好像突然被塞了二十斤干冰,咕咕嘟嘟,如喷泉一般散发着寒气。
原来一直以来
都是我庸人自扰呢。
叶久掩去了眼里的失落,抬起头,勉强一笑,你是我妹妹,确实做不得数。
祁韶安手上一抖,缓缓放下了茶盏,没有再说什么。
屋子里一时间诡异的安静。
说起来,你明日要不要去燕津桥口的祥玉茶楼坐坐?
叶久缓了缓神,脸上又是平日里的淡淡的笑。
祁韶安愣了一下,祥云茶楼?
叶久点点头,忽得神秘地弯了弯唇角,明天可有好戏看哦。
祁韶安沉思一瞬,她也有点好奇,这人嘴里说出来的好戏,是个什么样子。
她随即点了点头,好。
对了,记得帮我带份隔壁的叫花鸡,谢谢。
祁韶安: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沈家庄。
什么?!他不借了??男子拍案而起,脸沉得像黑锅底,那两道充满怒火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是是好像是他家夫人不是是反正是个娘们,追着他打了满院子,最后把房契地契全都抢了回去就没成
小厮哆哆嗦嗦的解释着。
啪
一只茶杯炸裂在跪着的小厮身边,碎片划过手腕,鲜血涓涓而下。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男子铁青着脸色,好你个叶久,竟敢算计于我。
八千两,九日,利息整整四百两!!
男子一脚狠狠地踹开身侧的椅子,他妈的,亏大了!
椅子撞到一旁的茶桌,几只茶杯扑梭梭的掉落,炸出一朵朵白花。
沈大勇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
废物!都是废物!
沈老板两步走到沈大勇面前,一脚踹了上去,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沈大勇跌落到一地碎片上,身上顿时又平添几道伤口,甚至一个瓷片好巧不巧滑在了脚腕上,割伤了经脉。
啊沈大勇痛的在地上连连打滚,不料被盛怒下的沈老板又踹了几脚。
沈大勇连滚带爬的夺出了房门,身后又传来了几声瓷器爆裂的声音。
他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不顾流血的伤口,一瘸一拐的往后门逃去。
而屋里阴影笼罩的沈老板手紧握成拳,盯着大敞的房门,眸光阴冷。
翌日晌午,燕津桥口。
一女子着素色衣裙,面带薄纱,眉目如画,静静的站在桥口,抬头望着祥玉茶楼的大字招牌。
厚重质朴,气势磅礴。
果然比自己那秀气的字好多了。
也不知叶久怎的就偏偏看上了那副。
小姐,我们进去吧,这里人多。微雨凑上来提醒了一声,小姐突然在门口发起呆,这人来人往的,冲撞了怎么办。
祁韶安回过神来,朝她点点头,便提裙迈了进去。
微雨和小黑紧随其后。
根据叶久的嘱咐,祁韶安挑了一个靠窗的的座位,向外看去,从主街到桥头,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几时了?
差一刻申时。
祁韶安点点头,粗粗算来,叶久已经在府衙侯了三个多时辰了,以她那性子,八成早就烦躁了吧。
脑海中飘过那人仰着脸哭嚎的模样,她轻快的弯起嘴角。
心思飘远,忽然,耳边传来微雨有些惊讶的一声:
诶!那不是薛二公子嘛!
祁韶安顺着微雨手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薛璟宁一身淡青色袍,扇着扇子在人群中漫步。
但她很快就发现了不同,因为薛璟宁身边还跟着几个公子哥。
其中几个有在薛府见过的,还算面熟,也有几位有些面生,都是风流公子模样。
然而她不经意往旁边一扫,就看到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那不是那日欺辱芸香姑娘的混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