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江鸣恩将飞摩停在一家咖啡厅外,由衷地感叹道:哇塞,舒服!
辛辛苦苦的十个月,行走不便的日子终于过去了!
怎一个爽字了得!
然而下了车的严恺邺,却脚步虚浮,神情恍惚,离我叫什么?我在哪儿?我身边的男人他是谁?这种境地也不远了。
偏生肇事者江鸣恩察觉不到任何异常,兀自揽着自家爱人,另一手四下挥舞着,像在指点江山一样,兴致勃勃地说道:
今天的天气太好了吧,风也吹得人好舒服啊!太他妈刺激了!这种生活,我实在是太爱了!小邺,你觉得嘞?
严恺邺精神涣散,声音软绵绵的,气若游丝:我觉得不行。
他腿都有点泛软,幸好被人揽着,才不至于栽倒在地。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草味信息素,江鸣恩闻着,甚是喜欢,贴着身边人蹭了蹭,黏黏糊糊地来一句:小邺,你今天好香啊。
严恺邺只来得及抬头,斜他一眼,接着就忍不住弯下腰,干呕起来。
!
江鸣恩被严恺邺的动静吓了一大跳,先是自我反省了一下,刚才的话是不是恶心到自家男人了,而后才发现了不对劲,慌里慌张地扶住他。
小邺!你
严恺邺喘着粗气,额上直冒冷汗,想说一句没事,别担心了都没有力气。
他沉默了一会儿,干脆丢开无用的脸皮,索性整个人挂到江鸣恩身上去,气息微弱到不行:抱。
江鸣恩哪还有不允的,忙不迭地,将爱人捞进自己的怀里,侧头亲了严恺邺一口,又与他脸贴着脸,满是温和与亲昵。
我们进去店里面,好好歇会儿吧?小邺,你是不是晕车了?
严恺邺用力地埋着脑袋,不愿意说话。他现在晕晕乎乎的,脑子反应迟钝,也没办法思考。
只是潜意识里,觉得这股淡淡的薄荷香另他心安。
旁边
味道更浓了
严恺邺紧紧地靠过去,控制不住自己似的,突然间一口咬住了眼前修长的脖颈。
嘶江鸣恩未曾防备,登时闷哼出声。
旋即,薄荷香的信息素炸裂开来,一瞬间充斥了严恺邺的鼻腔。
柔柔的信息素,如同春风一样,抚过他紧绷又脆弱的神经。整个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被安安稳稳地包裹起来。
很温柔,溢满了妻子的爱。
老婆。严恺邺略微动了动脑袋,缓慢地喊了一声。
嗯,我在啊。江鸣恩自始至终没挣动过半分,他一直纵容着对方的所有行为。
确实就这么一口而已,一点都不疼。
更何况,被自己的Alpha咬后颈,他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种满足感,被人深深需要的感觉,另他分外着迷。
甚至,多来几口也没事。
江鸣恩默默地想道。
严恺邺垂眸看着江鸣恩的脖颈,自己方才用力过猛,白皙的皮肤上已经有了深深的牙印,此刻微微泛红。
他面上一臊,在其上安抚地啄吻着,声音明显还透着虚弱,可字句仍坚定,谢谢老婆。
江鸣恩有些无语,在严恺邺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不客气地说道:谢个屁,再说一个谢字,我就收拾你。
伴侣信息素,给了严恺邺极大的抚慰。
结果万万没想到的是,晕车的后遗症好像没比晕血好到哪去,他整个人依旧是蒙的,嘴里口不择言地说道:
回去回去再收拾。
江鸣恩一抖,明亮的眼睛里,似乎有火光划过。
此时就算抱着人,他也能健步如飞,小邺,这可是你说的啊走,我们马上回家。
第18章姐弟
严恺邺从来不知道,饿了许久的男人,一旦放肆起来,竟然会是这幅饿鬼投胎的面孔。
虽然他自己也是如此,与江鸣恩面对面,就像在照镜子,谁也不比谁冷静。
饿鬼横行霸道,美味近在眼前。
然而,当严恺邺亲身经历了一遍过后,疲惫算不上,犯懒倒是真的了。
他懒洋洋地瘫倒,动也不想动。接下来,至少能坚持吃素一周不,三天吧。
晕车,其实算不上大毛病,也很好治,离了车休息会儿便好。
毕竟,Alpha堪称顶级的身体素质,绝对不是盖的。严恺邺并非是对车过敏,只是一时间受不住侵袭的狂风,以及速度过快的疾驰、颠簸。
生理上的犯恶心、想吐算不了什么,主要还是心理上的不适,和晕血同理。
回到家里这片舒适区,又有人鞍前马后地贴心照顾着,严恺邺很快便生龙活虎,恢复精神。
正好有红烧肉主动送至嘴边,焉有不吃的道理,不吃不是真男人。
江鸣恩想他想得紧,本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被孕事硬生生掐断了几个月的快活,现在束缚一松,这哪还能顶得住。
黏人,撒泼,恳求,强压无所不用其极。
说到底也不必整出这么多花样,单是江鸣恩那眼神一软,就像带着水光一般,严恺邺登时就缴械投降,再也无力挣扎。
严恺邺主动屈服,抬手抱住了江鸣恩。
你来我往,两人都大汗淋漓。爽快,舒坦,惬意,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快乐。
君子坦蛋蛋
江鸣恩跨坐在严恺邺身上,两手撑在对方结实紧致的腹肌上面。他呼呼地喘,气息仿佛带着钩子,嘴上说着调笑的话。
还没到中场休息的时间,此时更得分秒必争。
严恺邺的额角渗出了汗珠,不接江鸣恩的话茬,找准机会翻身而上,冷静出声:你接着贫我看你挺累的了,那就换我来。
江鸣恩来不及抵抗,被人使劲按在下面动弹不得,这会儿只能干瞪眼,他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好啊,严恺邺你居然还留了一手,哼!
手边的脸蛋都在发烫,还又软又嫩,Q弹似果冻,手感好到不行。
严恺邺捏了一下江鸣恩的脸颊,仍然觉得不过瘾,干脆用拇指和食指圈出一块肥嘟嘟的肉来,另一手在上边戳了戳。
叮咚严恺邺又戳了两下,装作正在按门铃。
累了,闭门谢客。江鸣恩冷漠回应道。
他吃了一顿半饱不饿,正要尽兴,好好发挥一场,反被严恺邺抓住漏洞,安排得明明白白。
眼见大局已定,江鸣恩索性放弃了努力,他翻了个小小的白眼,不给半点面子地奚落道:严恺邺同志,您的动作,能不能干脆利落点儿啊我肚子饿了,想吃饭了,我们速战速决,好吧?
下一秒,严恺邺的指尖从江鸣恩的脸颊滑下他微勾唇角,笑得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