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尔临:啊?对不起什么?
话音刚落,顾尔临就察觉到汉斯不对劲,他将顾尔临逼到床边,退不可退,一屁股坐在床上。
汉斯身躯投下的阴影,正好将他掩盖其中,强大的压制力,另顾尔临心里发虚。
汉斯......你要做什么......顾尔临手指捏紧床单。
唔!!!
下一秒,汉斯的大手捂上了顾尔临的嘴,将他整个人压倒在床上,另一手不断的在顾尔临身上摸索。
顾尔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挣不开,口中溢出唔唔的呼救声,如同蚊声。
汉斯的指尖摸到顾尔临裙子拉链,他喘着粗气,说:公主,对不起,和你订婚的王子必须是我。
第33章保护你
顾尔临明白汉斯的意思,他扭动着腰间,想要摆脱控制,可是汉斯的大手就像铁块,压制着他瘦弱的肩膀,紧贴在床上。
喊也喊不出声,动也动不得。
如果没人来救他,今天怕是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顾尔临这样想着,脑中又冒出一个念头,每一次生命攸关之时,都是宇维安赶来救了他,渐渐的顾尔临将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
他不能这样,不能永远依靠他。
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不可能每次危难时,都有从天而降的英雄。
终有一天他要一个人面对各种危险。
就像现在一样,即便下一秒就会死,他也要捞自己一把。
嘶......
顾尔临张开嘴,朝着汉斯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汉斯倒吸一口冷气,手上的力道缓了一刻,随后更大力的捂住顾尔临的嘴。
汉斯怒火中烧,他连拉开裙子拉链的耐心都没有,另一只手扯动着顾尔临肩膀的衣料,衣服是薄纱所制,一扯就烂。
他的脸不断凑近,眼看着就要贴近顾尔临的脸颊,突然瞳孔瞪大,闷哼出声,汉斯的身体摇晃两下,收回捂着顾尔临嘴巴的手,反捂着自己的脖颈。
那里的皮肉裂开,鲜血如同破了的水管,不断的飙到顾尔临的脸上,血雾喷洒中正好能看见顾尔临的眼神。
他虽然是个少女的面容,可是嘴角带着冷笑,暗含着狠意。
汉斯直起身子,踉跄的后退两步,他愣愣的看着顾尔临手中闪着银光的东西,一把短小的银质匕首,刀刃上镶嵌着拇指大小的鸽血宝石。
那是他上午进贡给公主的宝物,刀刃是用烈铁炼铸而成,锋利无比,不需用力就可以划破皮肤,割碎皮肉,直取性命。
你......汉斯想要说什么,可是一张嘴脖颈的血就加大了流淌速度,如同喷泉一般,两只手也捂不住。
汉斯跌坐在地上,看见顾尔临坐起身子,手指碰了一下刀刃,立刻缩回手,笑着对汉斯晃了晃手里的刀说:谢谢你的宝物,真的很好用。
经过昨天的一系列事情,如果说顾尔临还没有一点防备心,那他未免也太傻了,所以今日他特地将匕首别在身上,就是为了防止这一刻。
汉斯口中溢出呜呜的声音,腿在地上扑腾两下,随后眼中失了光,手耷拉下来,整个人瘫软下来。
顾尔临站在一旁看着他慢慢死去,屋子里到处都是血,他坐在床上,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于是他学着昨晚宇维安的方式,将汉斯的尸体拖到床上,然后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
晚上八点,宇维安来到房间里,一打开门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屋子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浓烈而冲鼻的血味。
凭借他的经验,这绝对不是昨晚死人的味道,而是又死了新鲜的人。
顾尔临坐在桌子旁,手里拿着茶盏,抿着茶望着前方出神,看见宇维安回来,眼光回笼,他跑到门前问道:你回来了啊,怎么样?有没有打探到胖胖的身份?
宇维安却盯着顾尔临,眼神沉寂似死湖,良久沉默不语。
顾尔临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问:怎么了吗......
现在的顾尔临赤着脚脚踩在血液中,红水染红了他的脸蛋和白裙,手掌里沾满了凝固的黑血,屋子里到处都是喷溅的血液,场景异常恐怖。
宇维安二话没说,绕过顾尔临走进屋子,拉开大灯,然后目光锁定在床上凸起的物体。
拉开被单,里面是汉斯尸体,他眼睛大睁,目露惊恐,脖颈的伤痕上凝固着黑色的血块,新换的床单又变成了红色。
他怎么在这里?宇维安问。
顾尔临本以为宇维安的第一个问题,会质问汉斯的死因,没有想到他最关心的不是汉斯怎么死了。
而是他为什么在这里......
顾尔临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嬉笑着打哈哈:害,他就是跑到我房间里,想要杀了我,所以我反抗啊,然后就......
宇维安的眼睛通亮,仿佛能看透一切,顾尔临说着说着就心虚的说不下去了,别扭的转过头,刻意不去看他的眼睛,佯装轻松的说:然后.....我就把他杀了。
顾尔临撒谎时有个特点,目光飘忽,手脚不自在,就像现在一样,他一会看向阳台,一会看向大门,独独不敢对上宇维安的眼神。
他不是故意对宇维安说谎话,只是觉得自己是个男人,如果说差点被另一个男人给那个了......那岂不是又怂,又没有面子。
况且汉斯人已经死了,死因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至少顾尔临是这样认为的。
顾尔临说完话,半天没有得到出声,他再回头看,看见宇维安依旧站在床边,一动不动像个雕塑。
宇维安?你在发什么呆呢?顾尔临凑过去,大眼睛看着宇维安。
宇维安沉默的看着顾尔临,目光上下打量着他,最后锁定在顾尔临腰间,他气的倒吸一口气,大踏步的转身走出去。
砰!
大门被砸上了。
留下顾尔临一个人。站在原地迷茫。
他感觉宇维安好像有点不高兴,可是他又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难道是因为他杀了人?
过了一会,宇维安再度打开大门,走了进来。
顾尔临这下学乖了,立刻跑到宇维安身前解释道:真的不是我故意要杀的他,是他先招惹我的,我只是为了自保......
我知道。宇维安手里拿着一个铜水盆,将水盆放到桌子上,然后脱下身后的红披肩,反披到顾尔临肩上。
我不冷。顾尔临推脱。
披着!宇维安厉声的说,不由分说的替他系紧了披肩,宇维安脸色难看,顾尔临不敢再反驳,乖乖任由他摆置。
二人坐在桌子旁,宇维安打了一盆热水,先握起顾尔临的手,细细替他擦了擦手上的血水。
宇维安的脸颊在灯光下,格外的生动,坚毅的下巴线条好像雕刻出来的雕塑,剑眉蹙紧,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