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靠,太恐怖了。

可是杰娜刚刚说这些事情在宫殿里都很正常,威尔也曾告诉顾尔临宫殿里不安全。

为什么大家面对怪事时,都表现的稀松平常?

希儿公主被锁在屠宰屋,到底是要找什么?

这个宫殿难道藏着什么秘密?

公主,您还是早些休息吧。

在杰娜第三次的催促下,顾尔临意识到,目前他身边没有队友,也不了解宫殿的情况,或许睡觉才是渡过夜晚最安全的方式。

顾尔临回到屋里,躺在松软大床上,一想到杰娜站在门外守着自己,他反而不害怕了。

睁着眼望着天花的壁画,他开始琢磨画的到底是什么。

底色红的过于鲜艳,搭配黑色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勾勒的线条像是人又像一把刀。

这副画似乎有催眠作用,越看越困,合上眼的那一刻顾尔临陷入深睡眠。

第二天一早,王后就带着一群女仆到顾尔临房间里忙活,扑扑咚咚的制造噪音。

今天可是大场面,这件裙子合适吗?

王后的声音传到顾尔临耳朵,他朦胧的睁开眼,看见一堆人正围在他的衣柜前。

希儿,你醒了。王后手里拿着两件衣裙走到床边:今天想穿那一件裙子?

顾尔临本来还有点迷糊,看着两件裙子,眉心跳了跳,如同吃了十包薄荷糖,瞬间清醒了。

一件是纯白的蕾丝蓬蓬裙,层层叠叠的白纱像是在包粽子,另一件就更夸张了是嫩粉色的!

一大早就受到了强烈的眼球刺激,顾尔临咽了咽口水,有点难受:我能都不选吗?

这可不行。王后坐到床边,端起茶壶给顾尔临倒了一杯茶:你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顾尔临抿了一口茶,淡淡的玫瑰香气在味蕾蔓延,他享受的闭上眼睛。

啊~舒缓身心。

王后:今天你要去见各国的王子,挑选合适的人选订婚。

咳咳咳咳咳!

什么?!

顾尔临强忍着咳嗽问:我?今天要去选王子?!

对啊,所以必须穿的隆重一点,这两件喜欢哪一个?王后又重新拿起两件礼服,期待的望着顾尔临。

就.顾尔临抖着手,眼睛一闭心一横:白色的吧!

我也觉得白色的好,正好可以凸显我们希儿无与伦比的单纯善良,也让领国见识一下我国公主的倾世美貌。王后自豪的抖了抖裙子。

顾尔临:

他突然有点反胃。

换上衣服后,镜中映着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纱衣如幻丝,卷翘的长发及腰间,蓝宝石王冠点缀在发间。

娇艳似蔷薇,高贵似芙蓉。

只是看上一眼,就会令人心跳加速。

如果这个美女不是顾尔临本人,他应该会更快乐

王后看见漂亮的顾尔临,蹦蹦跳跳的很开心,像个少女般不停的说:我的希儿真的太好看了。

孩子的好,就是妈妈的好。

顾尔临看见她激动的神情,默不作声。

四岁那年,顾尔临的父母离异又再婚,他跟着爷爷长大,六岁时唯一疼他的爷爷也去世了,年幼的顾尔临就像个皮球,在亲戚之间踢来踢去。

最后被寄养在姑妈家中。

姑妈有亲生的儿子,待他并不好,虽然没有虐待,却也是恶言相向。

凭什么要我养这个拖油瓶!

你去找你自己的爸妈去,我养不起你!

弟弟从床上掉下来了,你看不见吗!

连弟弟都照顾不好,我要你干什么?天天在我家白吃白喝,滚去厨房罚站!

他始终记得,昏暗的灯光下,他站在狭小的厨房里,扒着门缝看着姑妈和弟弟坐在餐厅,姑妈将红绕肉夹到弟弟的碗中,轻柔的抚摸着弟弟的头发,说:儿子别哭了,妈妈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红烧肉,你要多吃点。

小小的顾尔临咽了咽口水,轻轻的合上了房门,一个人站在黑暗的厨房里。

为什么没有人叫他儿子。

为什么没有人让他多吃点。

明明他只大了弟弟一个月

明明他也喜欢吃红烧肉啊

他很委屈很伤心,却不能哭,姑妈不喜欢爱哭的孩子,他应该听话,听姑妈的话,不然姑妈就不要他了。

如果连姑妈都不要他,他就没有家了

小顾尔临咬住了嘴唇,可是眼泪还是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他羡慕弟弟,不是因为他能吃到红绕肉,而是他能拥有妈妈的爱。

在顾尔临十八岁之前,生命的每一分钟,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是个错误。

从未有人爱过他。

寻常孩子都拥有的爱,对于他来说却望尘莫及。

如今眼前的人,虽然可能只是个npc,确是他的母亲,更是真心待他的人。

顾尔临突然释然了,他捏着裙角转了个圈,说:我也觉得妈妈选的裙子特别好看。

只要妈妈喜欢,穿裙子也没什么。

吃过早饭,侍卫带领着顾尔临去了正殿,在那里他将会见到领国的众王子们,而其中有一个会成为他的未婚夫。

路过一片喷泉花园,前方尖顶的建筑物类似于教堂,彩色的琉璃制窗户,在太阳的照耀下,散发着曼妙的颜色。

门外停着七八辆马车,听身边的仆人说那是领国王子的马车。

顾尔临看了马车两眼,上面的马夫正在搬运箱子,他快步的从马车旁走过。

只听见吱呀一声脆响。

侍卫忙喊道:公主小心!

马车上的绳子崩断,巨大的木箱子眼看着就要砸下来,而顾尔临正站在这片阴影之下。

此时一双大手握住了顾尔临的胳膊。

向后猛拽,他撞上一个坚实的胸膛。

胸膛炙热,灼烧了顾尔临的整片后背。

砰咚!

一声巨响,木箱子砸在地上爆碎开,里面装的金银珠宝撒了一地。

木箱重量不轻,要真的砸到顾尔临身上,怕是不死也没了半条命。

幸好幸好,福大命大。

顾尔临拍了拍胸口,舒了一口气。

公主,您有没有受伤?耳畔间响起优雅的男声。

他口中呼出的热气,温暖又湿润,由耳朵灌入脖颈,像羽毛一样抚遍全身的每一寸肌肤。

酥,又痒

耳朵和脖子是顾尔临最敏感的地方,他浑身一紧,腿软的险些站不住脚,慌忙从某人的怀里挣脱出来,脸瞬间红到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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