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老娘也是为了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坐享其成的话,总是说不过去。
拿到手稿去找人誊写的时候,他也得了近水楼台的好处,先翻开看看,一睹为快,每次都被雷得外焦里嫩。
虽说狗血是够狗血,也够香的,可一想到这里面的主角是自己,整个氛围就感觉哪里怪怪的。
好在群众反馈比他想象中还要热烈,完结之后,他也终于能喘上一口气,休息片刻。
有一阵子没见季云祺了,一方面的确是忙,另一方面他是有点不好意思。托老娘出书这个事是他自作主张,也不知道季云祺有没有看到那些书,看到之后在想什么。
虽说季云祺也算是小半个现代人,但他敢拿脑袋做担保,季云祺绝对没有像他一样,热衷于看这些狗血烂片。
所以今天让人宣季云祺进宫来见的时候,他还想着要不要好好跟人解释一下。
光天化日的,他没好意思把人直接招到寝宫去,专门选了御书房,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却在见到季云祺的一瞬间都吞了回去。
他太认得清季云祺身上一点一滴的变化,而且这样危险的赤|裸目光,毫不掩饰想要将他拆散吞吃的凶狠。
小圆聪明地溜出门去,把房门关上。
云祺萧方轻咳一声,像是做错了事一样,小小地叫了一声。
皇上,季云祺恭谨地回他,却几步上前来,把他整个人圈住,在额头上亲了一口,又微微矮身,端着他的腰臀,放在书案上坐着。
他们的目光平齐,萧方想不好意思地转过脸,又被他捏着下巴转过来。
书我都看了,季云祺深深地看着他,嘴角带着笑:皇上看了吗?看看了
最喜欢哪个故事呢?
当然是你和我现在的故事。
季云祺目光闪了闪,愈发温柔:我也爱你,之前的八个故事呢,喜欢哪个?
萧方总觉得哪里好像不对劲,也许是太久没有蹭在一起取暖,他的心跳有些快,那些本子里各种令人面红耳赤的花样闪过。
像是眼前令人眩晕的笑容一样晃花眼,不知不觉就踩入陷阱。
就质子那个
真巧,我也很喜欢,季云祺笑:我尤其喜欢,萧姓质子被俘回摄政王府的那一段。
看到他从怀里掏出来的东西,萧方差点被一口气堵死过去。
卧槽!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
一会儿我会好好说的。
不是萧方挣扎:你先把那东西放下,书上那些都是骗人的!尽信书不如无书啊喂!我不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季云祺咬着他的脖颈,像是要把猎物叼回家的野兽:放心,我不会弄伤你,不喜欢吗?
也不是萧方想要挣扎,又在这故意使坏的发问下抖起来,拒绝的话没出息地在嘴里打个转。
你轻一点
第88章安提塔
正值盛夏时节,头顶骄阳似火,火辣辣地将地面晒得发烫,官道两旁的树荫成了路上行人的救命稻草。
没多少人会在大中午赶路,隔着一段路,便能看到在树下歇息的行人。
空旷的官道上,有一个人走过都会格外显眼,更别说一队车马。
待那队车马走得近了,树下有见过世面的人忽然挺起身体,盯着那些人不动,一旁同伴见他看得仔细,忍不住调笑。
没见过马车是怎的?再跑个几年,搞不好咱也能买辆马车坐坐。
你懂什么,那人神色严肃,示意同伴看着那些人的背影:你看他们的衣服和纹饰他们不是大檀人。
他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但骑马跟随在马车旁边的护卫却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俯下身对马车里面低声说:吕则依,檀京要到了,我看这些人面目不善。
车内那人半躺在美人榻上,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摇晃,脸上盖着一本书。
那护卫以为他已然睡着,正打算直起身,才听到车内传来一点轻笑。
怕什么?东檀人对咱们是什么态度,难道你之前不知道?
那人将书从脸上拿下来,眼眶深邃,眉目粗朗,一看便不是大檀人的相貌。
万事有我。
护卫不好再说什么,只简单应了一声。
他伸了个懒腰,继续去看刚刚没有读完的部分。外面护卫听到他的笑声,又微微弯腰看了看车里。
这个季云祺,他嗤笑道:我还当他是铁打石塑的冷血人,没想到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拿下个大的。东檀现在说是姓季也不为过。
这一路上听到的传言五花八门,所以那护卫也知道他在说什么,问:吕则依,他们的事是真的?
自然是,那可是关系到皇上的事,没有皇上的允许,怎么敢明目张胆地四处张扬?那人从书中抬起目光,问道:还有多久到檀京?
大约还有一个时辰。
距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既然好久没见季将军,到了檀京之后,不如就去拜会拜会。
***
管家将一封烫花拜帖交到季云祺手中,便站在门外,垂手等候吩咐。
季云祺捻着拜帖,垂目沉思半晌,向外吩咐道:就说我不在,让他改天再来。
管家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站在一旁的邢阳脸色已是很不好,皱眉说:少将军,是安提塔!他怎么来了?
西戎王身边的心腹,总不能是来游山玩水的,季云祺眸中泛冷:来了京中,还没向宫中请安,先来我这里,你想他端的是什么心思?
邢阳细想,又惊又怕,向屋里看了一眼,低声问:少将军,那皇上会不会
季云祺拦住他的发问:皇上那边,我会去说,你让人盯好安提塔,有什么动静,及时向我禀报。
是!
邢阳也离去后,季云祺才揣了拜帖,转去里间。
萧方原本午睡也差不多到了要醒的时候,朦朦胧胧中听到外间有说话声,已经从床上爬起来,睡眼惺忪地看着他。
季云祺莞尔一笑,先帮他简单洗漱一番,才去床头的冰水里取了镇好的酸梅汤来,让萧方就着自己的手喝了两口。
睡好了吗?他伸手在中衣里摸了一把:换身衣服吧,都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