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2)

皇上手心隔着薄薄的布料能感觉到另一边温热柔软的身体,没什么肌肉,更多还像是少年人的身体,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

皇上平日还是多吃一点吧,太轻了。

这带着点笑的耳语烫得萧方一骨碌滚下来,在落地时又闪了一下,幸亏被季云祺及时搀扶住。

萧方心里只想哭,发誓以后再也不瞎琢磨大长篇了,没想到所有狗血剧情都应验在自己身上。

他的脚崴了。

作者有话要说:距离萧方掉马不太远了,有没有人愿意猜猜是用什么方式掉马的

不过距离季云祺掉马还有一段路要走2333

第40章马杀鸡

萧方本以为能靠自己熟练的割稻子技巧装逼一把,好让人擦亮眼睛看看,他这个皇帝已经洗心革面,不再是个废柴昏君了!

结果老娘的姐妹团一来,压根也没人稀罕瞅他一眼。

酝酿了很久的情绪白费了,估计现在所有人都记得的,是他慌不择路爬到季云祺身上的动人画面。

最后还是季云祺把他打横抱回马车里的。

想想那情形,他那个就地薨逝的被动技能就要发作。

害,过去的事,就让它随风去吧,身体才要紧比崴了脚要命的是,他全身都疼得厉害。

这小皇上实在养尊处优太久了,他以为跑跑步能适应过来,没成想割稻子这活跟跑步还差得远,第一天还没什么感觉,之后越来越疼。

仿佛遭受过旧社会的毒打一样。

所以季云祺到寝宫来找他的时候,隔着老远就听到里面的惨叫声。

圆公公,他向扛着东西刚出门的小圆打了招呼,听着里面的声音像是萧方,又不确定发生了什么事:皇上在吗?

在呢,皇上说身上酸痛,正召了徐太医在里面呢。

徐太医季云祺沉吟:为什么是徐太医?

也难怪会听到皇上惨叫,用那个世界的话说,徐太医比较擅长过度医疗。

皇上说徐太医长得最好看。小圆也很无奈,向门外又示意了一下:皇上吩咐了,季将军有什么事就进去吧,我还要送东西去岁兰居,失陪。

公公繁忙。季云祺不再留他,自行进了门,在门槛外又提高声音:臣季云祺求见。

里面惨叫一声过后,才听到萧方奄奄一息地声音:进来。

季云祺之前只是听弟弟说起过,皇上在寝宫里搞了个很小的屋子来住,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一进门,便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有点像他们的宿舍。

虽然已经过了六年,可这种生活在逼仄空间中的体验还是很熟悉,他从前始终都不习惯,离开之后却又很怀念。

可眼下毕竟不方便细看,他见萧方只穿着中衣趴在床上,徐太医每按一下,萧方就像砧板上的活鱼一样扑腾一次。

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后,萧方就让徐太医先退下,要不是不想让季云祺看见自己的狼狈,他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这徐太医进太医院之前,是当杀手的吧,本来就酸疼的地方被按得像断了一样,还不如不碰。

他勉强压下去哽咽,没精打采地问:季将军有事?

说句良心话,下地割稻子做表率也是起到不少作用的,至少俞相和樊盛玉这些人就对他改观很多,这几天还良心发现,花他的钱之前还肯来他这里走个过场。

不像之前,他坐在太和殿上都被人当摆设。

皇上前几日让臣留心太后那边的事,正好太后也找了微臣帮忙。

季云祺看着他的手势,倒了杯茶递过去,萧方撑起上身时,松散的中衣从肩上落下来,曲线柔和的肩胛上有一块青紫色,在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显得分外明显。

喉间的空气像是瞬间被掐断,季云祺的手也不由自主停了一下,不自然地移开目光。

从小便身为太子伴读,与皇上一同去温泉行宫也不是一次两次,可从前看着这个人,他心中只有憎恶厌烦。

却从没想到,自己会有一天因为这一小片不经意露出的身体,怦然心动,就像曾经见到那个阳光下的灿烂笑容时一样。

他一时怔住,直到萧方又提高声音叫他,才猛醒过来:皇上恕罪皇上刚刚说了什么?

萧方心里胆突突的,看季云祺这反应不对,可千万别是老娘出什么幺蛾子,连忙又问:太后那边在干什么?

季云祺回过神来:太后今日与四位太妃一起,请了好些大师进宫祈福。

萧方吓得倒吸一口凉气,满脑子都是卧槽完了!他老娘从来不信这些玩意儿,难不成原来的太后又回来了?

见他惊魂未定,季云祺心中暗笑一下,又补充道:太后说要消灾辟邪,搞了个叫慈善拍卖的场面,让大师们花重金买了她和几位太妃的饰品。

想着往日里贪婪的大师们出宫时哭丧的脸,一向沉得住气的他居然很想跟人分享一下现在的心情。

萧方比他更了解老娘,不用多说,都能想到那些人吃瘪的样子。

他之前就跟老娘提了一嘴,说那些大师敛走了不少钱,没想到老娘还真记挂在心上,又不动声色地给撸回来了。

看来有老娘这个赠品真是天赐之礼。

他想拍床大笑,又疼得哎呦一声,重新趴回床上。

皇上,季云祺原本还有事要继续说,看他这个样子,也不好不识时务地谈正事,只能问道:皇上哪里疼吗?

全全身反正连被季云祺打横公主抱这么丢脸的事都有过,萧方也没啥可硬撑的:脚踝也疼,太医捏过了更疼,还有后背

后背的淤伤,季云祺刚刚就看到了:后背是怎么伤的?

腿软,不留神撞到桌子上了。

这有气无力的声音在季云祺听来有些可怜又有趣,犹豫片刻便问:臣在军中时也学到些活血的手法,能否让臣试试?

萧方被太医按得比以前还难受,巴不得马上去找个正经马杀鸡,忙不迭地点头,还往里挪挪,给季云祺在床边让出个地方。

温热修长的手指先落在衣领处露出后颈上,两人都因为这一触碰停了片刻。

萧方压在身下的手指微微收紧,攥住枕头,居然听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砰地传过来。

真是见了鬼,虽然季云祺对于他这种颜狗是天敌,但他不至于随便成这样。

到底还是那种令人讨厌的熟悉在搅局,都跑这么远了,还是摆脱不了纪凌的梦魇。

那几根手指开始不轻不重地按起来,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对方技术真的好,酸痛感很快被电流般乱窜的酥麻感取代,萧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长叹。

他知道季云祺官至怀化将军,让人放下一堆事来给自己做马杀鸡,实在太暴殄天物。

可怀化将军到底是做什么的,他还是两眼一抹黑:季云祺,你平时都是管什么的?

季云祺也不需要他再解释什么撞到头,一面仔细地感觉着手指下身体的反应,一面详细解释:臣目前暂替父帅代兵部尚书一职,京中负责巡防营,京外负责京畿三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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