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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BE之后 神经不正常 11957 字 2020-09-06

“呵。”

熟悉的对话让冯长乐想起了上次的徐府之行。上次就是因为这个“姐姐”,让她在徐府吃了不少苦头。

冷眼扫过珲春,冯长乐将自己与徐长歌的距离拉近,讥讽道:“姐姐的婢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是吗?”有珲春扮黑脸,徐长歌极好的维持住了一个高门贵女的体面。

见徐长歌没有被自己激怒,冯长乐忍不住多看了徐长歌身边的婢子几眼。待看清徐长歌婢子眼中满是对自己的不屑,冯长乐有些胸闷。

凭什么一个婢子都敢瞧不起她?

想着自己终是靠预言翻了盘,冯长乐抬手指着珲春道:“本郡主听到神谕,说你是不祥之人。”

“是吗?”珲春唇间勾起冷笑,却伸手将冯长乐的手指握到掌中间。

不动声色地往冯长乐指尖弹上一些无色无味的药粉,珲春道:“听说你不喜欢我家小姐?”

“嗯?”撞上不按套路出牌的珲春,冯长乐神色变得阴沉,“本郡主觉得你可能没有听懂本郡主的意思!本郡主是说,本郡主想让你死……”

冯长乐将声音压到只有她们三人能听到。冯长乐想到看到徐长歌惊惧的表情。似乎只有这般,冯长乐才能相信她真将徐长歌踩到脚底过。

“婢子以为是郡主没听懂婢子的意思。”珲春与徐长歌同岁,她四岁学毒,至今已有四载。虽近月转去学医,但并不妨碍珲春使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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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有没有觉得身上有些痒?”不想让局面太难看,珲春小声提醒冯长乐。

“什么?”冯长乐以为自己听错了。

珲春继续道:“花眠是一种很有趣的毒。中了花眠的人,只要生出邪念,就会从肩头开始发痒……”

“你是什么时候下的毒?”冯长乐是知道花眠的,也清楚她身上已经有了中毒的反应。但眼前这丫头为难她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搞砸自己的庆生宴吗?

将自己威胁徐长歌的事抛掷脑后,冯长乐冲着珲春道:“徐府与你多少银钱,我郡王府出双倍!只要你愿意跟在本郡主身侧,本郡主可以与你以姐妹相称……如何?”

“嗯?这么多问题你要我怎么答?”珲春朝冯长乐笑了笑,刻意的笑容里满满的邪气。

盯着那满是邪气的笑容,冯长乐背脊发凉。

这笑容让她想起一个人——跟在青川身侧的珲春。

这个人是珲春么?

冯长乐盯着珲春的眼睛,小心道:“珲春?”

“回春?”珲春心头一震,脸上的邪气却更重。

转头与徐长歌点点头,珲春单手撑住下颌,嘲讽道:“姐,有人唤月儿‘回春’呢。她是等着月儿赐她回春么?”

呃……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冯长乐有些慌张。

虽然是在自己的府上,但徐长歌随行的婢子实在过于邪佞。

“你还中了‘回春’。”佯装随意的与冯长乐提起一个毒名,珲春猜眼前人听得懂。

回春与花眠一样,都是一种有趣的毒,虽然对人身子无害,但会让中毒人的面部浮肿,以至看不清五官。

果然,如珲春猜想的那样,冯长乐知道回春这种毒。

珲春话音未落,冯长乐已面色大变。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冯长乐从未将徐长歌看作小孩子,故而指责也是冲着徐长歌去的,“不过是与你开几句玩笑,你竟然想毁本郡主的容?”

见冯长乐自乱了阵脚,徐长歌朝青帝所在的方向望望,口中淡淡道:“不是说本小姐仗势欺人吗?冯郡主以为本小姐这次做的如何?是不是实至名归?再说,毁容不好吗?不是你自己讨要的回春?”

第33章

“你们……”

冯长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方才那话是徐长歌会说出的话么?徐长歌不是一直都是温良恭俭的世家贵女吗?怎么忽然跟自己计较了起来?

“解药。”

冯长乐稳住心神,确认当务之急是解毒。

“解药?”珲春看笑话一样丢与冯长乐一个冷眼。她与顶着嫡女头衔的徐长歌不同,徐府从来没对她做过温良恭俭的要求。

“那什么来换?”珲春盯着冯长乐的眼睛,那一张一合的嘴仿佛要将冯长乐逼疯,“你知道,那些毒都对身子没什么坏处。”

“解药。”冯长乐将谈判对象换成了徐长歌。

“长月。”冯长乐点了一下珲春的名字。

珲春配合道:“小郡主博学多识,该是知道如意宫。”

“知道……”冯长乐点头。前世她没少从如意宫添置药料。只是,这婢子手中的药物是从如意宫那里得来的?

冯长乐望着珲春若有所思。

珲春没有避讳冯长乐的注视。追着冯长乐的视线施压,珲春玩味地笑道:“这都是如意宫常见的药物,郡主自行去购置解药便是了。”

“你——”冯长乐气得够呛。旁人许是不知道如意宫的的规矩,冯长乐却是清楚的。前世,她原是没机会接触如意宫的。幸好青川赠与她一块玉牌,才让她识得了遍布青都的如意宫。

玉牌呀。冯长乐暗自告诫自己要耐住气。虽然她以预言这个法子取信了当今圣上,但这些终究只是权宜之计。若想真正翻身,她还有很长的路走。

“求徐小姐赐药……”想着小不忍则乱大谋,冯长乐捂住微微刺痛的右脸,挤出几滴眼泪,哀求道,“今日是本郡主的庆生宴……”

“带块面纱就好了。”珲春不为所动。

徐长歌则眨眨眼,赶人道:“郡主千金之躯,不必和我们这小门小户一般见识。”

“可徐小姐也不希望本郡主乱说不是?”冯长乐的脸疼得更加厉害。

“怎么?回春和花眠还不够?”听出冯长乐起了坏心思,珲春将声音压得更低,“郡主既是知晓如意宫,便该知晓如意宫的药物都有奇效……如果郡主执意一意孤行,那长月相信郡主能收获不少有趣的毒物……”

“本郡主迟早要你们好看!”

知道今朝是踢到了铁板,冯长乐撂下一句狠话,从徐长歌面前离去。

冯长乐一走,徐长歌案前又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青河。

猜测着青河的来意,徐长歌没开口,只是静静地坐在坐席上。

“不知在座是哪家小姐?”青河着一身华服,与徐长歌提醒道,“小姐入错了席位,你且看看,这周围坐的都是男客。”

“多谢。”瞬间领悟到青河的意思,徐长歌指指青帝的方向,低声问,“敢问公子,那边是什么情况?”

“那边啊……”青河朝青帝那边看看,守礼道,“那边坐的是本皇子的皇姊。郡主让皇姊坐到这边,估计是为了体现对皇姊的敬重。”

“敬重?”徐长歌朝青帝方向再瞧瞧,转身与青河见礼道,“劳驾皇子带我主仆去女客那边。”

“好。”青河乐意为徐长歌效劳。虽然不知道徐长歌的身份,但青河从长乐之前的动作里看得出徐长歌的身份不低。

郡王府将女客安排在男客的隔壁,中间以一座山石相隔。跟着青河确定好女客的位置,徐长歌便与青河见礼,要其止步。

知道自己贸然入女席不合规矩,青河与徐长歌笑笑,即快步离去。

青河一走,徐长歌便抬步带珲春入席。郡王府给徐长歌在女客这边的坐席安排的得体,正好在离男客席位最近的地方。坐在这个位置,只要徐长歌乐意,她便能透过山石上的绿植,将那侧的男客的神色尽纳眼底。

立在徐长歌的身侧,珲春顶了绮罗素日做的事。

与其他小姐的婢子一样,俯身为徐长歌布菜,珲春小声道:“小心周围这几位小姐。”

“可是探听到了什么?”徐长歌趁夹菜的间隙抬眉扫了扫与她同座的四位小姐,心绪变得凝重。

郡王府与她安排的坐席自然不错,但与她同座的几位,却都不是省油的灯。

如徐长歌右手边坐着的季孙家三小姐,打小就是以撒泼打混出的名。徐长歌曾为了街边小贩,与其起过冲突。

左手边的王小姐稍稍好些,虽有才学,却也是常年和徐长歌不合。据徐长歌所知,她与王小姐不合的缘由是王小姐的娘亲与徐府主母渊皇女有过节。

至于王小姐左边的陈小姐,或是个人物。陈小姐是吏部尚书陈严的长女,自小就是青都女客席间的常客,其为人好事又健谈,颇喜传小道消息,挑拨离间。

……

徐长歌淡淡地扫过席间的四人,最终将视线落到了席中最年长的刘小姐身上。刘小姐是威远将军刘琦的独女,定下的亲事也是皇家。至于是皇家的谁,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她准王妃的名声却是在外的。

“今日还是往日的规矩?”陈小姐爱玩,率先和席间其他四人搭腔。

“好呀。”季孙三小姐扫了扫剩下的三个人,挑事道,“本小姐是没什么意见,但本小姐担心徐小姐不同意。”

“是呀。”王小姐跟着挤兑道,“徐小姐自然不会和我们凑在一处。”

“玩什么?”不与几人掺和,刘小姐直接问徐长歌,“长歌你选。”

“嗯。”徐长歌笑笑,示意珲春将来前准备好的花茶拿出来,“玩漂花茶如何?”

“怎么玩?”刘小姐示意近婢借过珲春递来的木盒。

徐府的木盒做的精美,不但选了上好的香木,还用纯金镶了边。

举着巴掌大的木盒看,刘小姐当着剩余三个人的面,称赞道:“不愧是长歌送的东西,光从面儿上瞧,就精巧的紧。”

“不就是个盒子吗?”季孙三小姐抢过婢子手中的木盒,凑到耳边摇了摇,“里面装的是花瓣吗?”

“是。”陈小姐含笑借过婢子递来的木盒,心中对徐长歌生出几分好感。她酒宴去的多,也在不少小姐的宴席上玩过漂花瓣,但备物件备得如徐长歌这般齐全的,还是第一次见。

王小姐接过木盒,把玩片刻,柔声道:“还是三位姐姐和季孙妹妹先玩吧。妹妹我不曾玩过……”

“没玩过就更得玩了。”季孙三小姐瞪了徐长歌一眼,怪腔怪调道,“某人不就是等着看我们笑话,如何能输与她们?”

“这……”王小姐为难地望望徐长歌。

王小姐记得清楚,上次遇到徐长歌时也是在一个宴会上,那次徐长歌也是提议漂花瓣,结局当然是她败北,而徐长歌博了个好名声。

“这次加个彩头吧。”徐长歌见其他桌的贵女也在往这边瞧,随即命珲春往桌上放了一瓶丹药。

徐长歌浅笑道:“此物是姑祖母最喜的玉露丸,有延年益寿之效。长歌原是打算过几日进宫献与姑祖母……今日就用此物做彩头如何?”

“妙极!”刘小姐随即响应。转头命随身的婢子往案上添上一串玉珠,刘小姐笑道:“长歌你既能舍得玉露丸,姐姐我也不会小气。这串玉珠由金兰寺主持开过光,姐姐今日就拿出来,姑且和你那玉露丸一同做个彩头。”

“那我也出一个银臂钏好了。”季孙三小姐不甘示弱。

……

见五人里有三人出了彩头,陈小姐从善如流,迅速从指头上褪下一个扳指,巧笑道:“我也凑个热闹,出个玛瑙扳指。”

“我……”王小姐将头低了低。她今日出门走的急,并没有带什么贵重的物什。

将王小姐的难处看在眼里,刘小姐望望了徐长歌,示意徐长歌开口。

承刘小姐的情,徐长歌低声与身侧的王小姐道:“长歌替王小姐出彩头,可好?”

“这……”王小姐有些忸怩。她自是不想在一干贵女眼前丢脸,但她更不想欠徐长歌的人情。

见王小姐不应声,刘小姐不悦道:“这些东西作彩头已是够了。王妹妹你下次补上便是。”

刘小姐的声音极高,引得众人的视线尽数落到王小姐身上。

知晓这是刘小姐在敲打王小姐,试图帮王小姐出彩头的贵女们纷纷压下凑热闹的心思。独有庆生宴的主角冯长乐耐不住寂寞。

命婢子往案上添一鎏金的禁步,冯长乐戴着面纱行到徐长歌跟前,挑衅道:“王姐姐的彩头本郡主出。”

“郡主几个意思?”刘小姐瞪了冯长乐一眼。她与这郡王府小郡主没什么过节。但这丫头落她面子却不成。

没料到刘小姐这般小气,冯长乐愣了愣。

待发觉周围的女客都在往这边瞧,冯长乐小声道:“没别意思,只是觉得缺了王姐姐的彩头不尽兴……”

“郡主年纪小,别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蒙了眼睛。”刘小姐佯装随意地教训过冯长乐几句,回头丢长乐一张冷脸,高声招呼桌上四人开木盒玩漂花瓣。

五人中季孙三小姐开的最快。只见其指尖一动,木盒内的干花就展现在众贵女眼前。

所谓的漂花瓣就是取茶盏加水,再以干花瓣在水中作画。

这木盒中的干花,即是玩漂花瓣的关键。

第34章

徐长歌备下的干花极好,以至于众贵女瞧着稳在季孙三小姐掌中的干芍药,纷纷艳羡。

觉察到手中这干花是个好物,季孙三小姐翘着指头将干花从盒子拈起来,抬到鼻下轻嗅。

淡淡的花香入鼻,季孙三小姐看徐长歌的眼神变了变。寻常的干花无味,而木盒中这朵干花却香韵绵长……

想着家中主母爱极了干花,季孙三小姐挑挑眉,决意将干花带回家中。

示好地与徐长歌转转手中的干花,季孙三小姐将其放回盒中,感叹道:“飘花这种事,本小姐玩不好,就不和几位姐姐玩了。至于这彩头嘛,给了也便给了,就当本小姐给诸位姐姐赔罪。”

见季孙三小姐认了输,徐长歌便请着剩下三人开盒。

陈小姐本就是闹腾的性子,对漂花瓣没什么兴趣。甚至可以说,相比于彩头,陈小姐更想看席间客为彩头争破头。

陈小姐看了徐长歌一眼,随手将盒中的干花丢进杯盏,静候着看剩下三人的好戏。

徐长歌见顷刻席间就剩她与刘小姐,王小姐三人,心中也是有了计较。

知晓刘小姐不日就会面见太后,徐长歌在取干花花瓣时,刻意出了点差错。

任着干花那参差不齐的根部横铺在水面上,徐长歌偷瞧了刘小姐一眼。

徐长歌是见过刘小姐漂花瓣的。刘小姐习过武,腕劲足,故而刘小姐漂出的花瓣,相较于寻常小姐漂的更艳。之所以能更艳,无外乎刘小姐漂出的花瓣吸了更多的水。

这种手法徐长歌也会,但在这种场合,徐长歌选择将彩头让与刘小姐。

徐长歌在看刘小姐时,刘小姐也在打量徐长歌。

见徐长歌在看她,刘小姐紧张地点点头。刘小姐是将门之女,自然比不得席间四位小姐精巧。可对于席上的彩头,她偏偏又志在必得。谁让她来年就要将婚事定下呢?她是定好的王妃不错,但究竟是谁家的王妃,还是要看太后的意思。

憧憬着来年能嫁一好夫婿,刘小姐偏头望了望还在忙活的王小姐。

王小姐漂花瓣的手艺不错。她不仅小心地处理好了干花瓣的根部,还在水面上漂出了层次。

层层的花瓣堆积在水面上,远远望去,似是一朵初夏绽好的红莲。

“王妹妹……”

盯着王小姐手下漂着花瓣的杯盏,刘小姐有些急切,又有些无可奈何。她想要徐长歌的彩头,又不能不许别人赢走。

接收到刘小姐的眼神,王小姐扯了扯唇角,轻嘲道:“妹妹我也就会漂个花瓣了,不知可能入诸位姐姐的眼?”

“这也配入眼?”不太懂漂花瓣的门道,季孙三小姐送了王小姐一记白眼。

“还成……”看热闹的陈小姐认真地看了看席间的形势后,轻笑道,“徐小姐漂的也有意思,但刘小姐的最好……不如彩头都归刘小姐?”

“长歌也觉得刘姐姐的不错。”卖刘小姐一个面子,徐长歌看看王小姐的漂花瓣,轻声指出一个缺陷,“王小姐这个倒也算有趣,奈何不长久。”当然,刘小姐做的也有不足,只是不似王小姐这般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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