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馨怡原本还昏昏欲睡,一看到傅承安发亮的眼睛瞬间就明白了,语气和眼神都变得狡黠,调侃道,“你这是外面有狗了呀。”
有狗了吗?傅承安想起忽然变得很黏人的三个男人,嘴角的弧度不自觉地加深了。
程馨怡原本还只是猜测,这下是百分之九十肯定了。她的心情顿时有些矛盾,一方面有种爷青结的怅然若失,另一方面又有自家儿子能拐跑别人家狗的诡异的自豪感。
“真好啊——”她欣慰地叹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仰头看天花板,再低下头的时候已经恢复平日的状态,还多了些兴奋。
“那你们进行到哪一步了?”程馨怡压着坐椅扶手,凑过去压低声音问,“有亲嘴吗?有用舌头疯狂抽打对方的舌头吗?晚上有、有那个吗?”
傅承安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耳朵,“嗯……还行。”
虽然答非所问,但程馨怡听完又捧脸又捧心的,两只脚像跳踢踏舞一样不安分,脸上还多了些不自然的红晕,“怎么办怎么办?明明是你在谈恋爱但是我好兴奋哦。”
傅承安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又觉得她这个样子好笑。他一边打字回复杜文生,一边说:“既然看到我谈恋爱这么兴奋,你也找个人谈一场恋爱高兴高兴呗。”
“啊,那不一样。”程馨怡的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落下来,“现在上哪儿去找男人啊?就算我想谈恋爱,可是全世界六十亿人,一个追我的都没有。你说,这合理吗?”
“概率上说是有些不合理,但你也没必要气馁。”
程馨怡双手抱胸重重地往椅背靠,“主要还是小安哥你受欢迎。不像我,挑战365天单身,今年都挑战成功二十二年了。”
“我受欢迎?”傅承安诧异地转头。他从来都没有觉得自己人气高,他的学生时代里,高生,别人的目光都不会落在他身上,他也习惯了站在人群注意不到的角落独自偷欢。
“还不受欢迎啊?”程馨怡掰着手指算,“你和小……什么什么总高中就是同学,毕业都好几年了他还对你念念不忘的,甚至追人还追到公司里来了。你先别急着否认,你就说那天吃饭的时候他看你的眼神是不是含情脉脉的?你就说,那天开会你们在茶水间里是不是准备做坏事?”
“还有杜老师,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但他在我们学校出了名的严格。每一年都有无知的学弟学妹被他的外貌吸引,笑着去上课哭着去考试。我们那会儿就在猜会是哪个勇士拿下这朵荆棘之花,谁能想到这朵花竟然摘掉身上的刺跳进你的怀里。”
“还有……”讲到这里,程馨怡的语气变得犹豫,“我一直想问你来着,那天加班下雨来接你的室友,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下这么大的雨,我爸妈宁愿我游泳回家都不肯出门来接我。你那个室友还冒着狂风暴雨来接你,浑身都湿透了还不忘给你送伞,怎么看都有猫腻。”
因为程馨怡说话时的语气和表情都很夸张,傅承安像听单口相声一样乐得前仰后合。但是笑着笑着,他的心里涌起另一股情绪。
也许在过去的二十六年里,他都过于封闭自己,习惯仰头去看别人在发光。每一个人都是一个小房间,有的人在黑暗来临之际打开了灯光,有的人选择借用别人的光芒。傅承安趴在窗台上羡慕隔壁的光亮,却忽略了就在自己身后的开关。
好在他发现得还不算太晚,好在最后他有了属于自己的灯光。只要有一束光为他而来,那么他就不必再惧怕黑暗。
说完一段单口后,程馨怡看向傅承安的目光变得更加艳羡。她双手捂着胸口,发出长长的喟叹,“甜甜的恋爱什么时候才能轮到我啊?”
“什么东西?”小鹏皱着眉头将一听冰可乐放在她的桌子上,“可乐倒是轮到你了。”
一直以小鹏师父自持的李哥怪叫道:“怎么回事?我怎么没有可乐?”
“嘻嘻,因为今天早上我帮他带早餐了呀,所以下午就轮到他给我买可乐了。”程馨怡眯着眼睛用冰可乐贴脸降温,理所当然地这么认为。
利群若有所思地说:“一听可乐换一顿早餐吗?听上去还挺值的。”
程馨怡不赞同地摇头,“我会做这么亏本的生意吗??鹏哥前一晚给我转钱了。”
利群和李哥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确认了彼此想的是同一件事,然后默契地背过身去不再说话。傅承安看了看低着头但耳尖红得快要滴血的小鹏,又看了看用冰可乐滚脸的同时还不忘发出咕噜声的程馨怡,笑着学两位前辈同事闭上嘴巴。
看来这个365天单身挑战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迎来失败的那一天呢。
第80章
时间刚跳到五点四十五分,傅承安就钻进停在拐角的车里和杜文生接吻。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像跑了半程马拉松。
“你几点到的?”
傅承安系上安全带时,杜文生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本来二十分就到了,但是不知道这边是单行道,所以绕了一圈。”
“忘记跟你说了,那边在施工,所以这一块的公路暂时改成单行道了。”傅承安嘴上说着懊恼,却毫不留情地轻轻拍掉大腿上杜文生不安分的手,“外面会看到的!”
杜文生笑着把手收回来,来了一句:“待会儿就去你家了。”
这句话没头没脑的,但傅承安一听就懂了。
周日分开之前,他们四个人拉了一个群。原本拉这个群是为了平时有什么事情可以在上面说,结果成了褚修远和傅鸯两人争奇斗艳的舞台。一个嘘寒问暖话音刚落,另一个撒娇卖萌紧随其后。他们就像两只公孔雀,在傅承安面前不停地开合自己鲜艳的尾羽,炫耀的同时还不忘抓紧机会用脚去踹对手。
其生一人沉默得完全不像那个提出超前观念的人,只有傅承安说的话才能引起他的兴趣。就连今天晚上的聚餐也是傅承安私戳他才得到回复。
好像一夜之间,傅承安成了以前大户人家的老爷,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羡煞旁人。但是如何平衡这几位男朋友之间的关系,成了他目前最大的难题。
傅鸯年龄最小,习惯有话直说,而且还懂得利用自己的优势,逮着机会了就一个劲儿地撒娇。褚修远虽然已经是一家公司的管理层之一,但他和傅承安一样出来工作没几年,内里还是带着那股小孩子的脾气,一对上傅鸯就爆炸,争先恐后地对傅承安献殷勤。
杜文生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有什么事都憋在自己心里。加上进了象牙塔后就一直待在里面,他与社会的接触面更小了,很多时候他不能像另外两个人一样爽快地敞开心扉,直接了当地表达内心。要不是谈了三年恋爱,傅承安还真不知道他绕这么大的圈子在想些什么。
傅承安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我给你摸一会儿?”
杜文生本来觉得有些无语,但又被他语气中的诚恳逗乐了。他板着一张脸,憋着笑摇了摇头:“还是别了,你都工作一天了,应该很累了,还是赶紧回去吃饭吧。”
“好叭。”
傅承安安静了不到两分钟,就开始说今天上班的事。
真是太奇怪了,明明都是些很无聊的事,可傅承安就是想跟身边的这个人分享。哪怕只是中午洗饭盒的时候发现公司的洗洁精换了牌子这种细节,他都想告诉杜文生。语言帮助他构建一个单一却和谐的世界,而他想邀请几个关心他的人来做客。
讲到口干舌燥的时候,汽车刚好因为红灯停了下来。杜文生适时递上一瓶水让小乖润润喉咙,然后问:“周日我要回学校监考,你有兴趣过来看看吗?”
傅承安的眼睛在矿泉水瓶后面一眨一眨,“我过去会不会影响到他们考试?”
“不进教室就行,考试的时候教学楼是不会封起来的。不过如果你不想被他们看见,可以在外面等着,等考试结束了再过来。”
“我有什么不可以被其他人看见的?”傅承安挑眉反问道,“难不成杜老师在学校里偷偷找了一个学弟?”
说完他和杜文生都笑了起来,他们不知道为什么要笑,只记得笑到两颊发疼。他们对视了一眼,几乎是同时向对方凑过去。
他们在绿灯来临前偷了一个吻。
回到天和苑时,傅鸯已经准备好今晚的食材了。他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哥哥和杜文生,“哼”了一声就转过身进厨房,不给情敌好脸色看。
傅承安看不过去,抱了一下杜文生后就去厨房揍弟弟。被甩脸色的人看上去毫不在意,还主动提出他来做晚饭,理由是他们三个人上班辛苦了,而他一整天都在家里看书。
傅承安不愿意与他争,便揪着傅鸯到主卧训话。谁知道还没说几个字,他就被弟弟抱住了。
“……哥哥,我不是有意针对他的。但是从你公司到家里开车只需要二十分钟,但你们却花了一个多小时,谁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绕远路的。”
听完傅鸯的抱怨,傅承安打消了要教他讲礼貌的念头。他和杜文生的确在停车场里隔着衣服摸对方摸了一会儿,又抱又亲的自然没有注意时间的流逝。
傅鸯搂着哥哥的腰像跳舞一样轻轻摇晃,再一次发挥他的优势,半撒娇半开玩笑地说:“我一看到他,就想起他以前是怎么欺负哥哥的。结果哥哥跟他分手这么多年还跟他上床,而我就……”
虽然周日晚上傅鸯死缠烂打地留了下来,还以次卧没有被子和枕头为借口爬上了哥哥的床,但哥哥只愿意用手和腿帮他弄出来,进一步的动作更是想都别想。
他知道哥哥需要一点时间接受他,可是傅鸯不愿意等那么久,尤其是在哥哥分别和另外两个人上过床的情况下。说好了四个人在一起,凭什么那两个人的伙食就可以这么好?
傅承安感受到了抵在自己小腹上的热度,瞬间脸颊爆红。傅鸯还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蛊惑道:“哥哥,后天……周五可不可以?”
同样是男人,傅承安怎么会不懂这种每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却不能做那档事的感觉。但那可是他的弟弟啊,一想到自己要和弟弟发生关系,傅承安就觉得浑身不对劲。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底游出来,像蚂蚁一样爬满全身。
可是一对上傅鸯幼犬一样湿漉漉的视线,傅承安想要拒绝的话完全说不出口。更要命的是,傅鸯的动作和语气完全不似他的眼神那么可怜。
“东西我都准备好了……套子我也买了几种款式,看哥哥喜欢哪一种。或者,我们全都试一试?”
接下来的周四和周五傅承安都是浑浑噩噩地度过,只记得褚修远这几天要出差,周日下午的飞机回来。到了周五,本来是一个很振奋人心的日子,他却因为心里有事而不大积极下班。
老实说,傅承安至今为止还是觉得傅鸯喜欢自己只是一场梦,醒来之后还是一切如初。但梦境与现实的界限早就在傅鸯越来越逾矩的行为中被模糊,甚至还出现了融合的迹象。哪怕他再不想面对,杜文生提出的开放式关系已经把傅鸯纳入其中。
傅承安叹了一口气,颇有些认命地去便利店挑选润滑剂和避孕套。他并不认为傅鸯一个初哥儿知道该准备什么,决定亲自上阵。
虽然他自认经验丰富,但以前杜文生宠他,从来没有让他操心过床上用品够不够用,所以他连润滑剂分几种款式都不知道。傅承安红着一张脸站在便利店的收银台前十几分钟,最后在店员审视的目光中随便抓住了几瓶润滑剂和三盒避孕套,付了钱后赶忙逃出去。
心照不宣的两人很快就解决了晚饭。饭后,傅鸯洗碗,傅承安则先去洗澡做准备。关上热水器的那一刻,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放在盥洗台上的润滑剂给自己做扩张。
傅承安扶着墙,使劲儿往后拗手臂,学着杜文生的样子往小/穴塞手指。可是做完下一步,他像被人按了暂停键一样呆住了。
即便有时候他很讨厌杜文生对待烂桃花的态度,可是在床上时杜文生绝对是一个优秀的情人。也正因如此,傅承安只会躺着享受,完全不知道步骤如何。
不过他不会,傅鸯更加不会,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小/穴里增加手指,并将润滑剂摸到甬道里面。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的小/穴开始分泌液体,润滑剂沿着大腿内侧向下流淌,身上也多了一层薄汗。
傅承安围着浴巾别扭地走出浴室,傅鸯看到他眼睛都直了,上来就要抱着人亲。傅承安使了个巧劲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害羞地把弟弟推进浴室。
因为怕后面流出来的东西粘到床单上,傅承安站在床边拆下午买回来的避孕套。刚拿出第一个套子,一只手从后面伸出来扯掉他系在腰间的浴巾。
“等一……”傅承安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倒在床上。傅鸯虚压在哥哥身上,两只手不安分地在光滑的皮肤上游走。
嘴巴、脖子和胸口接连失守,眼看屁股快要守不住了,傅承安一把按住了正在抚摸他胸口的左手,自以为严厉地说:“你别动,躺下!”
傅鸯气喘如牛,但还是乖乖听话地躺下。他看着哥哥爬到他的身上,思绪控制不住地往浴室里的那瓶润滑剂上飘。
哥哥洗澡的时候自己扩张了,哥哥自己扩张了,自己扩张了……傅鸯满脑子想的都是哥哥把沾有润滑剂的手指塞进后面的场面,想着想着下面就翘起来了,直戳傅承安的会阴。
傅承安调整好姿势后才想起要戴套,犹豫了不到两秒,他伸手捡起掉在床上的套,同时用膝盖往后挪了几下,让出戴套的空间。本来这些事应该由傅鸯自己做的,但傅承安考虑到弟弟第一次做很多事都不了解,便亲自将透明的套子戴在竖得笔直的阴/茎上。
傅鸯还在想象哥哥自己扩张的画面,忽然觉得下/体一阵冰凉。他支起脑袋,看到哥哥正在把他的东西塞进一个透明的、还挂着晶莹液体的套子里,顿时感动起来,可是下一秒哥哥的动作却让他目瞪口呆。
傅承安一手撑着傅鸯的小腹,一手扶着他的阴/茎往小/穴里塞。因为看不见位置,好几次已经硬到要爆炸的柱身从入口滑过。空虚的小/穴得不到满足,傅承安已经开始累了,抱着试最后一次的想法自暴自弃般地对准阴/茎坐下去。
身体契合的瞬间,两人一致发出舒服的喟叹。等到后面适应了,傅承安开始缓慢地一上一下。但是由于他的下半身没什么力气,所以抬起来的时候只抬高了十厘米左右,阴/茎一直被紧致的嫩肉包裹着。
傅鸯的眼睛都红了。哥哥的皮肤上泛着漂亮的一,坐在他身上放/荡地摇摆。哥哥还故意收缩小/穴,把阴/茎绞得更加舒服。从哥哥嘴里发出的每一声呻吟都是对他的赞美和颂歌。
当哥哥的手摸上他自己胸口的两点时,傅鸯终于忍不住了。他掐住哥哥的腰,把他重重地往下拉,然后他一手扶着哥哥的脑袋一手扶腰,就着两人的连接处起身转了一个位置,将哥哥压在身下。
傅鸯看出哥哥做骑乘时的无所适从,猜到了其实他很少做主动的那一方。既然哥哥做得不舒服,那他就给哥哥试试舒服的。
他将哥哥的双腿架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后开启电动模式,势必让每一下都撞到最深处。傅鸯的力气很大,几乎动一下就把傅承安往上推几厘米。不过他也逃不出傅鸯的掌控,只能用手背捂着嘴巴颤抖着享受。
傅鸯调换方向又撞了几十下,身下哥哥的声音越来越嘶哑。当撞到某一个点的时候,哥哥的小腿开始抽搐,甬道开始收缩,不一会儿就射出来了。
温热的精/液射得有点远,有些还射到了傅鸯的脸上。他将左脸上的精/液抹下来,涂在哥哥的小腹上。此时的傅承安非常安静,若不是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傅鸯看了一会儿高/潮后的哥哥,然后开始下一轮的节奏。这次他撕开了原来好弟弟的面具,凶狠得不像话。傅承安有心让他放慢些,但说出口的句子都成了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