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不要动了。”杜文生俯下/身在他的耳边小声安慰,“很快就好了,乖乖,不要动了。”
到了床上,傅承安才会露出娇气的一面。要是杜文生扩张的时间过长,他就会不安地扭着腰想要挣脱。等到正式被插入,他就会咬在男朋友的肩膀上。
杜文生也等不及了。他拆开安全套直接套在性/器,一手扶着挺翘的圆臀,另一只手扶着性/器插了进去。
被插入的那一瞬间,傅承安仰着头,发出高昂的声音。杜文生掐着他的腰,用力摆着腰,确保每一次撞击都撞到敏感点上。傅承安的后腰上有两个腰窝,只要杜文生掐着他的腰,拇指和腰窝可以契合在一起。
傅承安把脸埋在双臂之间,一直哼哼唧唧的,这样做只会使身后的撞击更加用力。
时隔五年的性/爱来得比想象中还要激烈。傅承安全程基本动弹不得,只能趴在床上任由杜文生动作。而期待着复合的杜文生自然不会让他失望,使出他全身的力气,只希望能够让傅承安满意。
傅承安本就敏感,加上杜文生还不时俯下/身在他的耳边叫他“乖乖”,还让他把屁股抬高。
他已经很久没听过有人叫他“乖乖”了。这是杜文生对他的昵称,只有在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这样叫他。通常都是把他抱在怀里,亲吻着侧脸时喊他“乖乖”,然后用真诚的眼神看着他的眼睛说,“我爱你”。
傅承安扭过头,看到在他身后努力耕耘的杜文生。他的额头上沁出不少汗珠,在顶灯的照射下反光。
他向后伸出手,摸上他的脸,断断续续地请求:“吻、吻我……”
杜文生如他所愿,低头与他接吻。这个吻不似之前的激烈,温柔且虔诚,饱含着他心底最纯粹的情感。
杜文生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傅承安觉得自己的屁股都快肿了。但是根据以往的经验,杜文生的一次可以持续很长时间,傅承安只能呜咽着躺着享受。
快感随着时间的流逝积累,匀速将傅承安送到快感的顶峰。杜文生感受到甬道开始收紧,自己也快到了。
他掐腰的力度开始加大,频率也变快。在到达某一个瞬间的时候,一股热流从性/器里射出,射进小/穴的深处。
……等一下,深处?傅承安回过神来,转过头惊讶地看着杜文生。
杜文生也愣住了。他刚刚好像没有把顶端的空气挤出来……他咽了咽口水,心虚地问:“乖乖,我扶你去洗一下吧。”
傅承安翻了一个白眼,既然可以清理出来那又何必戴套呢?
“……还是扶我去洗吧。”经历一场酣畅淋漓的性/事,傅承安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有力气走到浴室,打开莲蓬头,将小/穴深处的液体挖出来。
杜文生听话地将傅承安抱起来。片刻后,浴室的声音绵延不绝。
生物钟完全不理会昨天有多累,到了起床时间就叫醒傅承安。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才想起为什么浑身上下像被人打过一样又疼又累。
杜文生感觉到身边的人醒了,眼睛都还没睁开就开始按摩他的腰部。
“哈……”傅承安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别过脸享受着他人的服侍。
杜文生闭着眼睛摸索到傅承安的脸,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用餍足又愉悦的语气说:“乖乖,早上好。”
清醒过来的傅承安听着“乖乖”这个称呼怎么都不得劲。他一巴掌糊在还没清醒的人的脸上,没好气地说:“别睡了,起床了。”
还想着早上再来一次温存的杜文生被打了一巴掌后,彻底清醒了。他费力睁开眼睛,看到傅承安已经下床开始穿裤子,眯着眼睛支撑起上半身问:“不再睡一会儿吗?”
本着醒了就要起床的想法,傅承安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悔,他现在完全不想看到杜文生的脸。穿上裤子之后,他转身看着杜文生,语气冰冷地说:“我有点饿了,去吃早餐吧。”
“好吧。”看到傅承安一副睡完就想跑的模样,杜文生也只能照做。可是他的内裤还挂在阳台,如果真要这样出去,恐怕只能空裆。“你有多一条内裤吗?”
傅承安上下扫了他一眼,说了一句“没有你的size”,但是他还是从衣柜里翻出一条大一码的短裤,“之前买错了懒得退,你先穿着吧。”
杜文生比划了一下,发现码数刚好。傅承安换好了衣服,说:“你先去洗漱吧,我下楼买早餐。”
“遵命。”杜文生一边调整裤头的松紧带,一边打开/房门走出去。当他无意间转头看向饭桌时,整个人呆住了。
房间外,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你是谁?”
第22章
房间里的傅承安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同样愣住了。回过神来后他的第一反应是拿出手机打开自拍模式,看看露出来的脖子和肩膀有没有明显的痕迹,然后再拉开裤子检查大腿上有没有咬痕。
昨晚的情形过于剧烈,最后一轮的时候他只能躺在床上,意识模糊地任由杜文生动作,所以他也不记得身上有没有留下一些奇怪的痕迹。
杜文生还傻傻地站在房门,看着坐在餐桌旁的陌生男人,脑子像浆糊一样混乱。
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傅承安家里?这个问题对于刚和前男友滚完床单,自我感觉两人关系前进一大步的杜文生来说过于复杂,他有些脱力地靠着门框,扶着额头尝试搞清楚现在的状况。
傅承安没有理会一脸大受打击的前男友,从房间里探出头来。餐桌旁坐着的果然是原定今天下午回来的傅鸯。
傅鸯双手抱胸,脸色阴沉,标致的五官扭曲在一起,眼睛随时都会喷火,烧死这个一大早从哥哥房间里出来的陌生男人。
他用手指指着杜文生,眼睛看着傅承安,语气冷得像是要掉下冰渣,“他是谁?”
“……”也许是傅鸯的眼神过于恐怖,傅承安竟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表达。
“他、他是……”傅承安勉强吞咽着口水,快速在脑海中搜刮适当的词汇,“是我做义工时认识的……”
听到这个答案,两个男人周遭的气场同时下沉。一个生气竟然随便带人回家,另一个不满意对自己的介绍这么简单。
杜文生垂眸盯着傅承安的头顶上的发旋,心里很不是滋味。如果傅承安介绍他是以前大学的学长或者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他还不至于这么生气。可他偏偏选择了这个最没有含量的身份,仿佛他是什么无关重要的人。
另一边,傅鸯同样不爽。他一晚上都没时间睡觉,坐车回到天和苑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帮哥哥买早餐。如果不是想和哥哥吃早餐,他也不会看到几乎令他心碎的一幕。
见气氛有些凝重,傅承安清了清嗓子,问傅鸯:“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根本就没去。”傅鸯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察觉的委屈,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像一只淋了雨的小狗,看得傅承安的心一抽一抽的。
他的余光扫到桌面上的几个塑料袋,语气略带惊讶:“你买了早餐?”
“嗯……”傅鸯垂着脑袋,发出的语调近乎呜咽。
傅承安走过去揉了揉他的脑袋,然后回头抬了抬下巴,用嘴型说:“你先去刷牙。”
傅鸯直接将脑袋贴在哥哥的腹部,双手抱着哥哥的大腿,将上半身的重量靠在哥哥身上。他懒懒地撩起眼皮,像是无意地瞥了杜文生一眼,嘴角勾起意义不明的微笑。
杜文生眯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心气不顺。
傅承安又揉了揉傅鸯的脑袋,温声细语地问:“不舒服吗?”
傅鸯摇了摇头,声音瓮瓮的,“没事,只是一晚没睡觉而已。”
杜文生从浴室出来时,傅承安已经安慰好弟弟,走过去低声解释:“那是我弟弟。”
傅承安在浴室对着镜子重新检查一遍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确认上面没有明显的吻痕或者咬痕。他扶着盥洗盆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有丁点儿的勇气打开浴室的门。
杜文生和傅鸯一人坐在餐桌的一边,谁都没有动桌上的早餐,一言不发地盯着对方。
傅承安从旁边拉出一张椅子坐下,然后开始埋头吃自己的那份早餐。傅鸯用眼神剜了杜文生一眼,也开始吃早餐。杜文生心气不顺,用尽全身力气从包子上撕下一块皮。
“你怎么没去团建?”傅承安继续刚才的话题,“你没赶上车吗?”
“不是,”傅鸯说话时带着很重的鼻音,“是全部人都没去成。我们中午刚到海边,还没到酒店checkin就集体坐车回来。”
“为什么?”
“昨天早上我们老板宣布解除和演员的婚约,到了中午就有人爆料我们老板劈腿了。”
傅承安疑惑,“这关你们什么事?”
旁边的杜文生掏出手机,打开搜索页面开始查看。
“本来不管我们事的,”傅鸯喝了一口豆浆,咽下去时觉得喉咙发疼,“但是据说爆料的人是四方内部人士,老板很生气,下令让人调查是谁泄露信息,最后锁定在市场和人资的实习生里。”
杜文生在旁边插嘴,“你们老板是四方的萧以宁?”
傅鸯没好气地回答:“就是他,把我们叫回来就为了查谁是泄密者。”
“那找到了吗?”傅承安比较关心这个问题。
傅鸯点了点头,“找到了,就是之前跟我们八卦的那个实习生。我们昨天在公司里待了一晚,等公司的处理结果。”
傅承安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既然老板都发话了,那个实习生应该呆不下去了,可能还会牵连到她那个高层亲戚。
“呵!”杜文生突然出声,“为了一个绯闻大费周章,你们老板还挺会折腾人的。”
傅承安听着这句话有些奇怪,“你认识四方的老板?”
“不认识,”杜文生很快就否认了,“但是我表哥参加了他们的订婚宴,回来就跟我们说那两个人一看就是在演戏,互相利用罢了。”
杜文生又继续补充道:“不过听说那个演员后来和他的经纪人在一起了,好像就是订婚后不久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两个人还挺配的。一前一后劈腿,这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这么合拍的未婚夫夫了。”
傅承安听完之后也感慨,两个人居然能延伸出四角恋,这四方老板真不是普通人。
傅鸯这时已经听不进另外两人说的话了,所有的声音仿佛都离他很远很远。每一个吞咽的动作像是在用砂纸伤害他的喉咙,耳朵被罩上一层膜,一直在嗡嗡作响。
傅承安第一个发现他的不对劲。他打断了和杜文生的聊天,摇了摇弟弟的胳膊,担心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
傅鸯努力抬起眼皮,视线变得非常模糊,像有人给他的眼睛装了一个万花筒。眼前的景象被分割成无数块图案,每一块都在反射着另一块的花纹。
傅承安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很烫。他有些着急了,“是不是病了?”
傅鸯的头晕乎乎的,眨眼的动作变得非常缓慢。他无意识地歪着头,“是吗?可能是因为我一晚没睡了。”
傅承安赶紧放下他手里的包子,架着胳膊把人抬起来,还示意杜文生来帮忙。后者无奈,只能一起将傅鸯抬进次卧,安放在床上。
傅承安帮他盖好被子,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边,掩上房门才离开。
他转过身看到杜文生靠着墙,用一言难尽的目光看着他。他躲开了他的视线,压低声音说:“我送你下楼吧。”
杜文生点了点头,换好衣服拿上手机车钥匙就跟着下楼。
两个人都很安静,只顾着低着头默默走路。
这一早上发生了太多突发事件,以至于他们都没时间好好谈一谈昨晚的事情。
杜文生原以为滚完床单之后,傅承安至少能够表现得亲昵一点。但是起床之后他看到的是一个和滚床单之前毫无区别的傅承安,甚至更加冷漠。
他久违地觉得事情超出了他的预期。上一次他有这种感觉,还是分手后没几天就听别人说傅承安和另一个男生状似亲密地去饭堂吃饭。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摸不透傅承安这个人。他像是风,无色无味,无影无踪。所有人都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却没有人真正见过它。
他漫山遍野,他无处可寻。
快走到停车场时,杜文生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他想起了误以为傅鸯是男朋友跑来捉奸的那一幕,摸了摸鼻子,略微尴尬地说:“我没想到那是你弟弟。你和你弟弟……应该一个像爸爸,一个像妈妈吧。”
听到这句话,傅承安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杜文生也跟着停下,不解地看着他。
傅承安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眨了眨眼,声音有些沙哑,“嗯,是啊。”
第23章
从小到大,只要傅承安介绍傅鸯是他的弟弟,其他人不疑有他,从来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其实长得一点都不像两兄弟。
傅承安从小就被告知他是傅家的第一个孩子,有一个叫傅鸯的弟弟。他作为哥哥,一直承担着父母不在家时照顾弟弟的责任。他没有见过父母以外的亲戚,自然也没有人告诉过他,其实他父母两边的家族里没有出过有着褐色眼睛的成员。
某天还在上小学的傅鸯告诉他,学校给每个人做了体检,他知道了自己的血型是B型。傅承安当时还摸着弟弟的头夸他厉害,傅鸯很受用,笑咪咪地问:“哥哥,你是什么血型?”
“哥哥和傅鸯不一样,是A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