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1 / 2)

春日契约 张佩奇 5954 字 2020-09-09

谁能想到现在,匡杰看了一眼卓逸然,又看向陆琛,你也变成这种你曾经最不齿的动物了。

陆琛的脸色彻底黑了。

队里的人都知道匡杰的性取向比较特殊,但对此一直保持尊重,没想到他不喜欢omega就算了,骨子里居然有这样刻板的偏见。

他这话扫射的人太多,钟翰第一个听不下去了,冲上去把他按在了一旁的篮球架上:你特么不是omega生的?你敢这样骂你妈么?

你知不知道新生杯队长只报了十一个人?不等匡杰说话,他又吼道,要不是想给你点脸,谁他妈还为了你这个屡教不改的傻比留着名额?

匡杰愣了一下,扭头去看陆琛,后者却沉着脸,显然根本懒得理睬他。

上学期一起打球的时候,哥几个明明都挺好的,就你他妈不安分,偏要去跟体院的人打架钟翰说得急了,伸手箍住了匡杰的脖子,然而对方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惹得他恨恨地咬了咬牙。

匡杰咧开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陆琛不也为了一个omega去跟谭飞打架?

钟翰愣了一下,手下的力气更紧了:这是一码事?

算了,见匡杰依然没反应,钟翰猛地从他脖子上甩开了手,什么兄弟情义,对你来说都他妈是狗屁。

兄弟?匡杰小声重复了一遍,从篮球架上站起身来,整了整衣服,转过身,有些蹒跚地往门外走去。

谁也没有开口,气氛一时间安静无比,匡杰就快要走到篮球馆门口了,又忽地回过身来,看向陆琛,嗤笑了一下:兄弟哪有老婆重要。

第59章你炸毛了

我最近脾气也不太好,片刻后,钟翰哑着嗓子开了口,让嫂子看笑话了。

卓逸然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挤出来两个字:谢了。

钟翰摇了摇头:发泄我自己的火气,跟你们都没关系。

不过嫂子,你最近真得多关注关注陆哥,钟翰想起了什么,看向卓逸然,他这时间也太长了,我们几个天天跟他待在一起,都快被他传染了,一个个都暴躁得不行。

卓逸然愣了一下,没明白:什么时间太长了?

你不会不知道吧?钟翰也愣了,随即看向陆琛,他

注意到陆琛的脸色,他又不往下说了。

你怎么了?卓逸然扭头看向陆琛。

不是我说,这事除了他,没人能给你解决,林扬也瞥一眼陆琛,叹了口气,你怎么连这都要瞒着他。

一听这话,卓逸然急了:你怎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你不也什么都不告诉我?陆琛反问他。

卓逸然瞬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按理说你们小情侣的事,外人不该插手,可是你俩这林扬犹豫了一下,又看向卓逸然,你都没感觉到他最近状态不对?

卓逸然微微一怔,陆琛最近的情绪是有些不对头,但他一直以为是俩人互相置气的缘故,这会儿听他们的意思,似乎还另有原因。

他易感期,林扬幽幽道,这都不知道多久了。

卓逸然的神色又是一顿。

易感期?

他隐隐约约听过这个说法,似乎是一个跟omega的发-情期相对的概念,处于易感期的alpha,情绪波动比较大,有时敏感脆弱,有时暴躁易怒,还有占有欲爆棚。

怪不得这段时间的陆琛如此不同寻常,吃了枪子似的脾气,临时标记时的怒火,揍谭飞时的狠劲,还有那天晚上孩子气的话语

种种异样的行为瞬间都有了解释,卓逸然这才有如醍醐灌顶一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他对性别方面的知识实在知之甚少,再加上似乎从没见过陆琛出现这样的状态,所以他完全没有往这方面联想过,想到这,心中一时间顿感愧疚。

然而他对此也就是明白个大概,具体的缓解方法,对他来说就是完全空白的领域了。

那我要怎么样帮他解决?卓逸然虚心求教地问林扬。

林扬像是被这个问题噎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才意味深长道:就跟解决你发-情期的办法差不多。

我得啃他脖子?卓逸然惊诧地问。

陆琛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过头,无比糟心地瞥了他一眼:你是猪么?

那你也不是白菜啊。卓逸然下意识地说。

嫂子,钟翰看了看卓逸然,又难得地将同情的目光投向陆琛,你可真是个憨憨。

我也是第一次做omega,卓逸然惭愧地低声道,还在学习。

怪不得那时候你住院,钟翰说,队长都不敢去见你。

这本是他随口说的一句话,却让卓逸然又一次愣住了。

他想起得知分化后的那个早晨,他打给陆琛,却迟迟没有接通的电话。

他一直以为陆琛之所以一直没去见他,是因为一时难以接受他分化成了omega这个有些残酷的事实。

对于这件事,从理性的角度来说,他也并非不能理解,但从情感的角度出发,难免有些耿耿于怀。

卓逸然讶然地抬眸看向陆琛:为什么?

不等陆琛回答,钟翰先露出了一脸匪夷所思的表情:你说为什么?你当时都虚弱成那样了,你俩再一见面,那干柴烈火的你不得直接散架?

卓逸然的眼神原本一直停留在陆琛的脸上,一听到这话,瞬间耳根一热,飞快地移开了视线。

所以说,解决方法难道是

废话真多,陆琛把手里的球拍了几下,十分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该训练了。

训练结束后,陆琛照例是最后一个走的,卓逸然于是也故意磨磨蹭蹭,直到球场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是从我分化那天开始的,和我的发-情期保持同步,卓逸然干巴巴地开了口,对吧?

陆琛正在一旁喝水,闻言,边转过头看他,边扭紧矿泉水的瓶盖,锋利的喉结仍在微微翕动。

卓逸然的目光停留在他拧瓶盖的右手,上面依然缠着一圈黑色的运动绷带,它从四分之一决赛那天开始出现在陆琛的手上,过去了这么多天,依然没有消失。

卓逸然原本已经看习惯了,但此时此刻,他倏地生出一种莫名的直觉,脱口道:手上的伤怎么还没好?

像是条件反射一般,陆琛的动作一顿,右手迅速地握成拳,垂落下去。

这个掩饰般的动作令卓逸然心中的疑虑更甚,他走上前,不由分说地握住他的右手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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