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 / 2)

山河恸之龙眷 君太平 5931 字 2020-08-18

云恸掀开被子,福公公,有劳了。

奴才不敢当,您就叫奴才小福子吧。看云恸下地,小福子赶紧把床帐挂了起来,世子,时辰还早,您多歇息一会儿吧。

不了,云恸一向早起,麻烦福公公,云恸想要洗漱更衣。

哎哎,奴才即刻就去。看他是真不打算再躺,小福子也不啰嗦,赶紧扬声让殿外的宫人准备洗漱事宜,他跟着云恸准备替他更衣。

云恸一向不喜人近身伺候,谢绝了他的帮忙,自己动作麻利的更换了衣裳,正好洗漱事宜也准备妥当,他自己动了手,很快就整理好。

太极殿与御书房两殿虽说是前后相邻,但是却相隔甚远。

太极殿前后皆有清幽寂静的花园,前侧花园宽广,后侧略窄,却是皇帝陛下所钟爱之处,皇帝陛下喜静,一般不喜人打扰,太极殿后侧的小花园有个偌大的观景台,冬暖夏凉,回廊顶部绕满紫藤,一到开春,大串大串的挂满一整个回廊,是皇宫中独一无二的景致。

前侧的花园就要宽广许多,皇帝陛下朝政忙碌之时,偶尔也在园中空地松泛一下筋骨。

这一早,云恸也不愿大张旗鼓的去含章殿,就近在园子里练功。

云恸十八般兵器都能使,可是唯独这长枪,是他最擅长的,小心翼翼的取出六合枪,将拆卸三段的长枪拧合,他在园子中大开大合的练起了枪。

玄湛下了早朝回来的时候,他正好练了完功,两人就在太极殿用了早膳。

膳后,云恸小心翼翼的提了要出宫回府,玄湛也并未多难。

全安。

全安会意,取了一块令牌双手奉给皇帝陛下。

收着。玄湛转手就递给了云恸。

云恸不明所以,只以为是进出宫的腰牌,双手接过,看着那牌子上如朕亲临四个大字时,脑袋顿时有点懵。

仔细收着,以便你进出宫。

云恸傻眼,觉得掌中这金牌简直烫手。

这代表了皇帝陛下亲临的金牌,皇帝陛下说是让他以便进出宫?!

第26章寒门婚事

用过早膳之后,玄湛吩咐全安送他出宫,仔细叮嘱了他天寒注意身子,玄湛就忙着去了御书房。

全安办差事向来漂亮,特别是对于主子特别交代的事儿,他更是仔仔细细的不会有丝毫纰漏。

出了宫门,他一路尽职尽责的将人送到了府门前。

世子,王府到了。全安从车辕处先跳下了车。

云恸从马车中出来,上车后取下的披风挂在臂弯,全安看得一阵哆嗦,赶紧冲上前去,虚扶了一把,然后忙不迭的伸手接过他臂上厚实的披风给他披上,世子,外边凉,赶紧披上,陛下千叮咛万嘱咐,这天寒地冻的千万要仔细身子,别给冻坏了!

云恸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听着这御前大总管的碎碎念,又有些无奈,谢公公挂怀,无碍事。在军中,整日里穿着铠甲,也不见受了风,这一回了京城,他难道还成了弱不禁风的公子小姐?

全安摇摇头,陛下吩咐了,定要世子仔细些,奴才怎敢疏忽?回头要是这小主子受了风,他那皇帝主子转头就能赏他一顿办事不力的板子。

云恸闻言,乖乖的哑了声。

府门前的动静惊动了府中众人,云德云九很快就迎了出来,看见那好端端站在府门前的主子,双双松了一口气,一转眼,瞧着那车架和车架旁絮絮叨叨说着什么的御前大总管,这口气终是没能松下去。

世子!

见过大总管!

全安看府中人迎了出来,终于没有再继续念叨。

对着向他拱手的云德云九微微颔首,他转头向云恸行了个礼,笑眯眯的道,世子,奴才这就回去给陛下交差了。

有劳公公了。云恸点点头。

世子折煞奴才了!全安连连摆手,打了一个千儿,那奴才就告辞了。

公公慢走。

全安笑眯眯的转身坐上了马车车辕,回宫去给皇帝陛下复命。

待到车架走远,云德和云九这才露出焦急之色。

主子主子您可总算是回来了!?

云恸拢了拢披风,安抚的对两人淡然一笑,让你们挂心了。

主子,您昨儿怎么会留宿宫中云恸摇摇头,进去再说。

云德猛然拍拍脑门,总算是记起这还在府门前,人来人往的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方。

瞧我这晕头转向的!走走,这天寒地冻的,先进府再说。

两人跟着云恸赶紧进了大门。

前脚刚一踏进竹央阁,云德终于憋不住这一天一夜的担忧,这宫中素来没有外臣留宿的规矩,主子您昨儿

云恸摆摆手,除了肩头的披风,撩袍在主位的高椅上落座。

云九看不过意,横了云德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道,你这炮筒子德行,主子这才刚回来,你让主子先喘口气成不成?

主子一进宫就没了讯儿,这袓宗规矩,宫中素来不宿外臣,你小子别说你不着急上火?!云德瞪着眼嚷回来。

主子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回来了吗?!你嚷嚷什么?!云九几乎要气死,恨不得上脚去踹,这个老小子这些年跟着主子在边关,就是这副德行?!他姥姥的!要是早知道这样,当初说什么也不让这小子跟着小主子去!

我云德瞅了一眼看上去没少半根毛的主子,讪讪的哑了声儿。

他这不是给急的吗?!

都说功高震主功高震主,云家这功劳早已经是高到让人如履薄冰如油烹煎的地步了,如今这位君王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那雷霆万钧的手段,待到他真打定了心思要除云家,云家只怕是连根带骨都要被碾碎成渣了!

这么多年了,朝堂上要动云家心思的人不在少数,无论云家如何忠心,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谁又能保证皇帝不会偏听偏信呢?

无碍,九叔。云恸摆摆手,让云九不必在意,德叔也是关心则乱。

主子云九顿了一下,看主子神色并无不妥,这才缓缓开了口,主子,皇帝对云家到底是何心思?

云德听闻,连连点头,示意他也是此意。

云恸缓缓摇头。

主子?看他摇头,云九和云德一头雾水。

云恸言道,我也无法揣测陛下到底是何想法。皇帝陛下这一系列的举动,他完全看不明白,也看不透。

那皇帝可说了张氏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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