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神的花式撩法》TXT全集下载_88(1 / 2)

男神的花式撩法 琛衣 12575 字 2020-08-15

唐夏虽然在分班时选择了理科,但其实最喜欢的,还是英语。所以几乎没有犹豫,她在所有志愿学校里选择的第一专业,都是英文系。

对比起唐夏一家三口翻来覆去斟酌的志愿填报意向,韩誉的表格,填得那叫一个随意。

他只给女孩发了条消息,让她填完了拍照发给他看看,然后再照着唐夏的志愿,依样画葫芦地写在自己的填报表里。

杜若指着一排“英文系”,问:“你要学英语?”

再怎么不了解自己这儿子,她也知道他的英语功课有多差!

韩誉扬了扬下巴,意思很明显。

“韩誉,你上次成人礼的事情,妈妈就不说什么了,但是,这志愿会影响你——”

“我既然能填,我就肯定能考得上。”少年蹙眉,一字一顿道。

杜若无话可说。

另一头,于漫也正绞尽脑汁填着志愿。

她想考去荀山。

可是翻遍了罗老师下发的高校名单录,于漫也没找到地处荀山的大学。

因为荀山只是一个小镇,镇上有且仅有一所小学。

于漫挠挠头,退而求其次地搜索距离荀山最近的大学。

于父和于母无奈,虽然这方面不能由着女儿胡来,但却清楚得明白,于漫若是执着着要去做一件事,别说十头牛了,一百头一千头也拉不住。

所以两人只能好言相劝,譬如:秦远的兵役只有两年时间,等她上了大学,其实一年就过去了,没必要去荀山那里折腾,秦远迟早会回来的。

于漫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可还是填了好几所北方的高校。

“你这丫头,还没嫁出去呢,心就往外飘,我白养你那么多年。”

于母忍不住生气。

于漫便笑嘻嘻靠着她臂膀撒娇,“妈,我就算嫁出去了,那也是你的女儿啊。”

“我跟你说,北方的学校,再给我划掉两所,”于母斜眼瞪她,,“你要是不划,会后悔的。”

“干嘛?你威胁我?”于漫挺了挺胸膛,“老妈,你知道你女儿最不吃的就是这一套。”

“是吗?”于母哼哼笑了,仿佛抓着了她的把柄。

于漫莫名紧张地吞了口唾沫,疑惑的目光投向自己的父亲。

结果于父“诚恳”地劝她,“听你妈的,否则,那信儿你就拿不到了。”

“信?”于漫愣,“什么信?”

于母起身走向卧室,约莫半分钟后,她手里拿着一封信,站到于漫跟前,眼神里透着得意——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信,没有署名,只写了咱们家

的地址和你的名字,”于母解释,看到于漫眼中焦急的情绪,反而更得意了,“不过,信上贴了邮票,信封背面印着荀山部队的章,我猜,那应该是——”

“秦远给我的信?!”

于漫大喜,不等母亲说完,直接虎扑过去!

于母赶忙用眼神示意于父,后者一个健步上来,像护着宝贝一样护着那封信。

“划不划?”

“妈!不带你这样的!”

“再问一遍,划,还是不划?”

“…”

于漫气得眼睛都红了,一把抓过桌上的笔,笔尖几乎要将纸给戳破。

“划!”

她一边划,一边恶狠狠道:“划掉三所,你满意了吧!”

这丫头…

于母哭笑不得。

“行了行了,给她吧,看把我姑娘急的。”于父在旁边催促。

于漫真想冲过去给她爹一个吻!果然还是亲爹比较疼她!

“先把志愿表给我,”于母不放心,为了断掉于漫的心思,她准备明早亲自去学校交给罗老师,“你别恨你妈,你妈也是为你好。”

她说完,终于将揣在怀里的信递给了于漫。

于漫就跟饿狼扑食似的,迅速夺过!

“三月底收到的。”于母一边把志愿表卷好,一边补充道。

“妈!”于漫真是气得能笑出来,“三月底?你竟然偷偷摸摸藏了那么久!”

于母自知理亏,也不说话,拉着于父的手就躲进了厨房,还打着马虎眼儿说:“晚上吃点好的,给你煎个牛排怎么样?”

“你给我煎一头牛我也不吃!”

于漫脾气上了来,噔噔噔几步冲进自己的卧室,甩

手关上门。

“砰——”

房门震得墙壁都似在晃动。

“你看看你,把漫漫给…”于父想说于母两句,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话哽在喉间。

“若不是当初留了信,今天她就真的全填北方的学校去了,到时候一年能见几次面?”于母叹气,末了还捶了于父两下,“你谢谢我吧!这闺女拴不住,不藏点心思怎么行?”

第377章圆木

于漫静静地坐在床尾,卧室里没开灯,窗帘也拉得严实,光线晦暗。

她就在晦暗的光线里,认真地盯着纸上的字迹看。

信很短,前后拼起来也不过两三百字而已,但于漫却很欢喜,拿指尖反复摩挲着右下方属于秦远的署名。

他的字有些潦草,用的笔大概也快没墨了,一行深一行浅,十分影响整体美观。

于漫有些舍不得读完,一句话要看上四五遍,目光才恋恋不舍地往下移——

“这段时间,部队训练压力很大,大家都特别拼命。”

“算起来,我当兵也有半年了,身上突然就多了几处伤疤,看着还挺自豪。”

“因为最近没有进行什么演习对抗赛,所以也没有机会争取个打电话的资格,排长说,上回我们扛圆木表现很好,他申请让连长批了一次写家书的权利。”

“就是你现在收到的这封。”

于漫看到这儿,忍不住捂着嘴偷乐。

家书啊…

那岂不是写给家人的?

自己也算是秦远的家人了吗?

她高兴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仰面躺倒,抱着枕头将信给举高。

“去年这个时候,高三他们有举办成人礼仪式,我想着今年,你们也应该会有。就是不知道这信你收到的时候,会不会已经过了成人礼。”

于漫叹息:过了,早过了八百年了。

“成人礼一过,你就是大人了,别老想着其他事儿,好好准备高考。”

于漫咯咯直笑:她还能想着什么事儿?左不过就是疯狂追逐着他。

她想象秦远一脸正经写下这行字的模样,一定特别有趣。

“好像没什么想说的了,虽然排长提醒我,机会难得,但差不多,就这样了吧。”

“晚安了,于漫。”

信的结尾,停在于漫的姓名处。

她怔怔出神,指尖慢慢触及那笔画。

看来,秦远写信的时候已是深夜。

于漫意犹未尽,又从头将信给读了一遍。末了,她盘腿坐起,准备把信给塞回信封好好保存,结果不经意间一瞥,瞧见信纸的背面,竟还有一行极淡极淡的字迹。

她愣,定睛一瞧——

“扛圆木是真他妈累,肩膀疼。”

一句来自秦远的,不可多得的牢骚。

于漫“扑哧”笑了,笑完心头却蓦然一抽。

她了解秦远,知道他是一个很能吃苦的人。以前秦远跟着谭啸去打架,打得胳膊骨折都不曾吭过一声。现在,他竟然会说肩膀疼,那无疑是真的疼。

扛圆木?

于漫不太了解部队的训练项目,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输入这三个字。

起源于美国海军陆战队,目的是提高体能,锻炼团

队协作精神。

介绍很官方,于漫一扫而过,点开各种触目惊心的图片。

光是看着图片里那些身着迷彩服、满脸泥泞的特种兵战士,肩扛圆木时露出的神情,于漫就打了个激灵。

“炼狱”、“兽营”、“血性虎气”、“生理心理极限”,这些词汇在她看来,无一不是在向自己展示,秦远所身处的环境。

知道他过得艰苦,却没想到,是这样的艰苦。

圆木的重量基本靠手臂力量支撑,但若是体能不支,换肩时,圆木就会落在肩膀上。秦远说他肩膀疼,那应该也是到达了他的极限。

于漫两手慢慢握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不担心他的肩膀,她只担心…

他的脚踝。

秦远脚踝处的旧伤一直没有好痊,而扛圆木除了手臂力量支撑,更需要坚实的底座——扎马步。

于漫生怕他旧伤突发。

或许,这世界上真的存在一种可怕的默契,叫:心灵感应。

也存在一种可怕的感应,叫:你受了伤,我却知道疼在哪儿。

秦远真的旧伤突发了,就在最后一次扛圆木的现场。

进部队前,他做过一次身体检查,医生明确指出,部队高强度的训练,不适合他脚踝骨的愈合。

可秦远一根筋,不听劝。

他的身体素质非常棒,部队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颗好苗子。况且,他们部队又不是特种兵部队,强度没有医生说得那么大,秦远的腿不会影响到任何。

意外似乎总是比明天来得更早。

扛圆木训练安排在入春三月初,天儿凉,能刺激得这群小子神经紧绷,更容易爆发出体力的极限。

一组十人,十人一根圆木。秦远是副排长,自然而然站在最前方。

他个子高,承重会比其他人更多一些,马步刚扎下去,上臂就吃力地颤抖起来。

排长们拿着水桶往新兵身上浇,浇的都是泥潭里舀起来的泥水,三下两下的,原本干干净净的少年脸,都脏得辨别不出五官来。

“呸!”秦远闭着眼睛啐了一口,嘴里一阵苦涩。

他们站在一个深坑中,坑里渐渐被不停落下的泥水充满,刺骨冰凉。

连长在上方喊口号,每喊一个数,他们就要将圆木从左肩换到右肩,再从右肩换到左肩,如此反复。

哪一组慢了,就集体再加一分钟的训练。

女兵们在旁边看,一个个惨白了脸。

覃晓芸已经找不到秦远了,因为男兵们全部被泥巴糊住了面貌。

“给我使劲!”连长音若洪钟,“是男人就他妈撑起来!”

一个小时过去,每换一次肩,整个荀山部队上空,都回荡着新兵撕心裂肺的怒吼。

实在是太累了,撑不起来,他们就靠大喊来给自己打气。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至少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一组

腿软倒下。

秦远被排长连着浇了三桶水,从天灵盖一路冷到了脚底板,呼吸都开始不畅。耳边队友的呐喊形成了回音,他甩甩脑袋去听,却觉得那回音都好似离得远了。

脚踝处锥心刺骨般疼痛。

秦远皱眉,牙齿用力咬了下唇,几乎快要咬出血来。

“远哥?远哥!”

身后好像有人在喊自己。

秦远凝神,胸口很闷,两条胳膊突然泄了力,肩上仿佛压着一座山。

“起!”

连长在上方下达命令。

秦远憋气,眼眶充血。

但却没有将圆木抬起。

“起!”

连长盯着秦远,现在就剩他们这一组还没成功换肩。

秦远额头冒出了冷汗,两腿直打哆嗦。

他拼命向上抬胳膊。

下一秒——

“扑通!”

秦远跪了下去。#####出去看个电影吃个饭~晚上回来继续写,么么啾~

第378章昏厥

“远哥!”

站在后面的男生下意识想伸手扶一把跪倒在地的秦远,但却因为肩上扛着圆木,圆木又因为角度关系不停前倾,他没办法腾出手,只能将焦急的目光停在秦远脊背。

排长没动,前头的连长也没动。

其他组的成员寻声望来。

邱秋抓着覃晓芸的胳膊,又惊又吓道:“秦远摔倒了?”她的语气,透着浓浓的意外。

毕竟秦远在大家眼里,是能力者,是绝对不可能由于体力不支而第一个倒下的。

覃晓芸面色煞白,抖着唇,说不出话来。

“站起来。”

一片死寂中,连长突然放下扩音喇叭,平静地说了三个字。

声音不大不小,毫无波澜。

所有人又重新看向秦远。

那个深陷泥坑、满身狼藉的男生。

“远哥…”有人颤巍巍喊了一句。

秦远垂着脑袋,他们看不清他的面容,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瞧见他轻轻打颤的肩膀,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一点一点用力往上顶。

可是,真的太沉了。

秦远紧拧双眉,几乎要把自己的一口牙给咬碎。他一只手扶着圆木,一只手撑在膝盖处,试图从地上站起。

手下一用劲,腿部就承受了重量,浸在冰冷泥水中的脚踝便是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秦远无奈,第一次生出了放弃的念头。

“站起来。”

谁料,连长又重复了一遍。

秦远抬头眯起眼睛,污浊遮挡了视线,他勉强能看到连长严肃的表情。

仿佛在说:秦远,你如果就这么跪着,会让我看不

起。

岂止是连长看不起呢?

整个部队,上千名新兵,众目睽睽。

秦远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他狠狠握拳,突然一声暴喝——

“起!”

人人齐震!

却见那一秒钟前还半跪于地的男生,躬起脊背,硬生生用蝴蝶骨顶着圆木,在站起来!

“还愣着干嘛?起啊!”后面一排人看呆了,纹丝不动,急得排长在旁边大吼,“你们使劲啊!使劲!”

众人瞬间回神,猛吸一口气,气沉丹田。

秦远额上的冷汗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往下掉落。

他们看不到他苍白到毫无血色的脸,只有覃晓芸,从她站着的角度,能隐隐注意到秦远脖颈里暴起的青筋。

那一刻,覃晓芸连大气都不敢喘。耳边明明充斥着

几个男生的嘶吼,可世界却仿佛安静,她只能听见,秦远越来越沉重的呼吸。

多害怕,他一跌不起。

所幸,所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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