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越凭什么我是阶下囚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9(1 / 2)

韩涯抬头,环顾四周,对那几个北狄人淡淡道。

“冤有头,债有主,以命抵命,各位,该消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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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我竟把他弄丢了

几名领头的北狄将士没想到韩涯会如此杀伐果断,皆愣了。

其中一名北狄将士回过神来,冷笑道:“这可是血仇!你说消气就消气?耍我们呢?!”

另几名将士纷纷附和,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

韩涯像是早料到他们会这样说一般,不急不躁,丢弃手中还在滴血的长剑,端起桌案上的茶壶,用茶水洗净双手,神情淡然,语气沉稳,他说:“几位将士,斯人已逝,血债已偿,我想如今这等局势下,不该拘泥于已死之人的事。”

说着,韩涯从怀里拿出一封兽皮文书:“这是前几日从北狄快马加鞭送来的信,由北狄可汗亲手写下并且盖了印章,今晚,北狄将向朔方发起突袭,可汗命各位将士夺占白帝城,控制粮仓,各位可以看看。”

几名将士对视一眼,拿过那封兽皮文书,仔细看了起来。

兽皮文书上,确实是北狄可汗的字迹,并且盖了他们北狄独一无二的印章。

“各位,请赶紧集结将士,不负北狄可汗期望,趁着夜色,一举夺下白帝城粮仓吧,我等也会协助各位的。”韩涯慢悠悠地说。

既然有可汗的亲笔文书,几名将士首领自然不敢怠慢,甩下一句‘虽然凶手已死,但此事没完’后,便匆匆离开了。

一旁的沈朝心中一惊,浑身血液倒灌。

糟了!他与秦决明商议明早才领兵入城护百姓!

万万没想到,韩涯竟一开始就打算派北狄将士侵占白帝城,他根本没将无辜的百姓放在眼里!

沈朝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想起什么,急匆匆奔到李长天身边,半跪在地上,试探他的呼吸和脉搏。

那人倒在血泊里,静静地阖着眼睛,没有呼吸,也没有心跳。

沈朝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他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他该如何向燕大人交代。

“沈王爷。”一旁的韩涯缓缓开了口,他淡淡道,“我俩,多年未曾好好聊聊了,如今终于得了空闲,便来谈谈心吧。”

沈朝也不慌,他缓缓站起身,看向韩涯,道:“韩大人,今天,真是个大日子呢。”

韩涯听了一笑,不置可否。

厅堂内,烛火忽明忽暗,是非曲直,人心难测。

韩涯缓步走到窗扉前,抬头眺望,瞧那薄凉月光,照向九洲四海。

今夜。

天下粮仓白帝城,即将民死兵伤,乱成一团。

遥远的朔方边境,北狄铁骑侵犯,烽火连天。

暗潮涌动的京城,余孽乱党作祟,命犯七杀。

十四年前无心埋下的祸根,终是换来忠良自绝,化作鬼魅,为非作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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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燕殊从晕厥中缓缓醒来,他头疼欲裂,有那么一瞬脑袋空白,忘记了自己身在何方,忘记之前发生了何事。

但是很快,被打晕前的记忆一股脑地涌进脑海。

“李长天!”

燕殊惊慌失措地喊出声,下意识地想要站起身,喉咙手臂却蓦地一疼。

他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和身上都缠着铁链,并且被绑在了床柱上。

不过那些寒鸦刺客似乎离开得很匆忙,那些铁链绑得并不是很紧。

燕殊环顾四周,见桌椅可怜巴巴地倒在地上,屋内空荡荡,再不见其他人。

李长天不知去向。

燕殊焦急万分,试图挣脱锁链,可那铁链虽然绑得松,终究还是卡着他的手腕、扭着他的胳膊,让他的双手难以抽出。

一想到李长天有可能在哪受刑受苦,燕殊越发心急如焚,他闭眼深呼吸了两下,蓦地狠下心,使了全劲,将右手猛地往外一抽。

“唔……”

撕裂刮擦的疼痛瞬间涌向全身,燕殊睁开眼,见他小臂和手掌被蹭掉了皮肉,刮出一片血淋淋的伤痕,肩膀处也阵阵钝疼,定是扭伤了。

燕殊疼得额头冒出冷汗,他压抑住喉咙中的呻吟,稍稍缓了缓,单手扯掉身上的铁链,踉跄站起身,往屋外奔去。

他从内室走到空荡荡的外室,靠住门边,屏息细听,正此时,屋外传来匆匆的脚步声,直奔此处而来,不知是敌是友。

感到那人要推门而入,燕殊轻轻皱眉,捂住受伤的手,轻轻往后退了半步,隐进黑暗中。

门外的那人刚刚推开门走进,燕殊突然发难,用未受伤的手,猛地掐住那人的喉咙,狠狠地将他抵在墙上,半边身子压住他,迫使人无法动弹。

那人先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喊道:“燕大人!我是沈朝之子,沈琼林,奉我爹之命,来带你离开此处的!我有秦大人的信物,在腰间。”

燕殊谨慎地看着他,费劲地用受伤的手,从沈琼林腰侧拿出一块散发着奇特异香的木牌。

这确实是秦决明的信物,燕殊连忙松开沈琼林:“抱歉。”

“燕大人,我们离开这!”沈琼林说着就要带燕殊离开。

“等等,请问,李长天现在身在何处!?”燕殊急忙慌乱地问。

“李长天是何人?”沈琼林困惑,“我爹只嘱我带你一人离开。”

不安渐渐占据燕殊的胸膛,他说:“我想见见沈王爷。”

沈琼林说:“燕大人,我现在也不知我爹在何处,他嘱我带你离开后,就火急火燎地走了,燕大人,如今北狄三千精英士兵已在天阙山庄集结,马上就要往白帝城去了,白帝城的无辜百姓命悬一线,我们得赶紧给秦大人报信啊!”

“什么!?”燕殊愕然,他万万没想到现在已是十万火急之际,燕殊痛苦地闭了闭眼,狠狠咬了牙,不过须臾,已经历了一番将心脏生生撕裂的疼,他猛地睁眼,眸里全是决绝:“我们走!”

如今天阙山庄的北狄人都在对面山腰青石台上集结,这里的守卫寥寥无几,就算碰见侍卫也是沈朝的人,沈琼林带着燕殊走小道,一路无阻,还算顺利地赶到了山下。

月朗星疏,山脚,一辆马车正在等待。

沈琼林掀开马车帘子,扶燕殊上马车。

“啊!燕殊!!!”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

燕殊这才发现马车里还有一个人。

沈玉树看着燕殊,倒吸一口气,指着他受伤的手,说:“我的天,你怎么伤成这副模样,谁拿刀割你了吗我擦,这是怎么回事啊?”

燕殊:“说来话长。”

沈玉树又问:“长天呢?!他在哪?他没和你在一起吗?”

燕殊眸子一黯,他声音发颤:“我不知他在哪,我把他弄丢了……”

“啊?弄丢?”沈玉树瞧燕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不由地责怪一句自己多嘴。

他虽然天真,但也明白如今有什么不对劲,不然沈琼林也不可能深更半夜突然喊他起床,又急忙慌张地把他往山下带。

沈玉树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燕殊你别担心,李长天他吉人自有天相,无论遇到什么,一定会化险为夷的。”

这番话还真的安抚到了燕殊,他轻轻点了点头。

沈琼林极快地套好马车缰绳,问燕殊:“燕大人,出了白帝城,您能认到寻秦大人的路吗?”

燕殊点点头,笃定地说:“能。”

“好。”沈琼林字字恳切,语气央求地说,“燕大人,我弟弟就拜托您了,请您务必将他平安送到秦大人那!”

燕殊一愣:“你不与我们一起走吗?”

沈琼林摇摇头:“我不能与你们一起离开,我还有事要做。”

沈玉树听见,嚷嚷起来:“哥,你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走啊?你还有什么事做啊?”

沈琼林伸手,按了沈玉树脑袋一下:“燕大人如今受着伤,你与他同行,要记得照看一下燕大人,知道吗?”

沈玉树拍拍胸脯:“知道了,你就放心吧!”

沈琼林跃下马车,忽然又重新跳了上去,掀开帘子,对沈玉树说:“玉树,之前哥哥说你没吃过苦,只会讲些堂而皇之的道理,那是哥哥错了,心向温暖,向光明,向大义,并非大道理,而是君子处世应行之事,谢谢你告诉哥哥。”

“哥?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些啊?”沈玉树一脸迷茫。

沈琼林又按了沈玉树的脑袋一下,跳下马车,一拍马背,马儿便拉着马车往白帝城往疾驰而去。

沈琼林目送马车,直到消失不见,随后他转头看向天阙山庄,神色肃穆地拔出腰间长剑,往那处疾步奔去。

-

而此刻,天阙山庄,临渊阁楼,韩涯和沈朝并肩立于栏杆前,凭栏远眺。

夜风轻抚,他们可以看见安详宁静的白帝城,也可以看见天阙山庄对面拿着火把正在集结的北狄士兵,虽然听不见刀剑敲打盔甲的声音,但那列队整齐的火光,令人不由地心惊。

“楚将军是何时决定背叛我的呢?”韩涯突然问道。

沈朝先是一惊,但很快就渐渐平静下来。

想来韩涯如此疑心,自己又有不少破绽,怎么可能不被察觉。

“一年前,韩大人决定将北狄士兵领进白帝城时。”沈朝缓缓道。

“原来如此。”韩涯眺望着远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悲。

“韩大人,我也曾一心一意辅佐韩大人夺权,但如今,与北狄结盟,淋着无辜百姓的鲜血夺下皇位,未免太……”沈朝顿了顿,“太不讲道义,太难以令人信服了。”

“沈大人也觉得我只是为了夺权,才出此计谋吗?”韩涯平静地问。

沈朝一顿。

韩涯忽而笑了笑:“我确实想过夺权,只有皇权握在手中,才可称得上一句‘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可惜我算错了一步棋,扶持了三皇子做傀儡,我知道我大势已去,再与皇权无缘。”

“不过也无妨,毕竟我的初心,并非为了夺权。”

“楚将军。”韩涯一脸平静地看向沈朝。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中原能派兵攻打北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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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更新时间改九点半啊么么哒

第119章他竟然死而复生

韩涯身倚栏杆,远眺白帝城,对面山崖阁楼前,北狄精兵已经悉数集结完毕,火光冲天,令人不寒而栗的兵戟直指夜色苍穹。

一声令下,北狄士兵齐齐往山下走去,步伐整齐,撼天动地,有风穿林呼啸而过,宛如恶鬼发出的桀桀阴笑。

而不远处,白帝城一片安静,对即将到来的血腥噩梦浑然不知。

韩涯眼睁睁看着三千北狄士兵往白帝城去,他缓缓道:“我曾困惑不解,为何当年先帝能如此懦弱,不顾颜面,一忍再忍,一让再让,一退再退,后来我明白……”

“因为他们没有失去至亲,没有尝过离别的苦果。”

“他们躲在高堂庙宇中,躲在金玉城墙后,毫无羞愧地说出和亲之策,且敢问,遣她一身安社稷,不知何处用将兵?”

“他们以为,只要和了亲,就能安安稳稳坐在金銮椅上,继续做着自己的天子梦,就能无忧无虑立足朝堂,当高官拿俸禄,反正遥远艰苦的边疆与他们皆无关系,在那满天沙尘中哭泣的,不过是一名史书里会一笔带过的无闻郡主而已。”韩涯缓缓道,他明明说得很平静,却字字令人寒栗。

“而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只知懦弱,迟早有天,战火会烧到他们脚下。”

沈朝深深叹了口气。

所以,韩涯才会对阿史那巴勒和李秋水狠心下死手。

他们一死,北狄将定会派兵中原。

而为了彻底将当今的皇上逼得毫无退路、无计可施,韩涯还打算借刀杀人,血染白帝城。

一旦仇恨被挑起,北狄和中原之间的战争,将覆水难收,木已成舟。

可白帝城,就该白骨如山忘姓氏,就该血流漂杵尸骸遍地吗?

沈朝同样将目光投向远处举着火把的北狄将士军队,他说:“韩大人,我与你今日,也不再空谈大义,空谈家国,你对我有恩,我却背叛了你,我之于圣人道义,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戚戚小人,所以我无权评判你的所作所为。”

沈朝说着,忽而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年少曾征战沙场,不知天高地厚,视死如归,如今安身立命,居于一隅,回想曾经,最大的庆幸,竟是养育了两名聪明伶俐的儿子,而这世间平头百姓,盼的也多是家宅平安,衣食无忧。”

“这些百姓,只因惦念这一份平安,就该被牺牲吗?”

韩涯久久无言,好半天才道:“沈大人,勿多说,如今已成定局。”

沈朝缓缓道。

“噢?是吗?”

韩涯微微一怔,他看了沈朝一眼,说:“就算你已向秦决明通风报信,他领兵赶到白帝城也需要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北狄将士早已占领白帝城。”

沈朝看向远处的火把,说。

“韩大人,半个时辰,他们当真可以占领白帝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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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北狄三千士兵浩浩荡荡往白帝城行去。

正行在山路上,为首几名北狄将士突然看见了什么,做个手势,让身后的将士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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